打飞压在身上的车,布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好的衣服都被弄脏了。”
他看着路池这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样子,耸了耸肩。
“都说了会给你平安送回去的,这么着急干嘛,我话都还没有说完。”他看向黎沫:“你叫黎沫是吧?”
路池立马挡住了布伽的视线,眼眸中暗色愈发浓重。
“哎呀呀,你不用这么警惕我,我只是和小沫沫商量点事情罢了。”布伽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既然小路池你这么不待见我,我走就是了。正好你来了,也省的我还要多跑一趟把她送回去。”
布伽朝外面走去,路池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走到两人身旁时,布伽脚步一顿,头朝黎沫的方向歪去。
“小沫沫,我的话你还是可以好好考虑一下的哦。”
说罢,他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路池的身体这才恢复了原状。
他垂头看向黎沫。
“他和你说什么都不要相信。”
黎沫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也没说信还是不信。
路池牵过黎沫的手,拉着她往港口外走。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电话里为什么骗我。”
“这个嘛……”
因为时候不早了,路池直接抱起黎沫,在房顶之间跳跃,很快就将她送到了家。两人在阳台上说了一会话,路池才离开。
目视着路池离开后,黎沫马上拨通了多雷托的电话。
“队长,任务目标全部死亡,b队的人回去了吗?”
“回来了。”多雷托的语气有些沉重:“但是出了点问题。”
“怎么了?”
挂断电话,黎沫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躺在床上。
b队回去的路上,遭遇了血屠,幸运的是,无一人死亡,然而他们的右手皆断。
血屠,他与一般的吸血鬼不同,不仅吸食人血,而且捕食吸血鬼,也因此被吸血鬼所追杀。
所以血猎才为他取了这样一个代号。
只是以往遭遇他的血猎,几乎是全军覆没,怎么这次却都活了下来。
黎沫想到布伽对她说的话,难道这是在向她示好?
如果是,这种方式她可接受不了。
虽然她是c队的人,但是b队的前辈,也曾指导过她许多次,她一直把他们当作兄长姐姐来看待的。
想到以往的各种惨案,以及这一次的事情,黎沫默默握拳,她早晚要血屠付出代价的。
另一边,离开黎沫的家后,路池再一次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喂。”
“布伽回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布伽?他做什么了?”
路池语气不甚在意的说道:“他杀光了送给你的稀血。”
那边又沉默了一会。
“你故意的?”
“怎么会,我恨他恨得要死,你又不是不知道。”
虽然也恨不得你死就是了。
“他现在去哪了?”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打不过他,他一向跑的很快。”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顿了一下,半晌才说道。
“我会收拾他的,你现在立刻过来。”
电话被挂断,路池无谓地耸了耸肩,估计又是有什么惩罚在等着他吧。
以前倒是无所谓,但是现在要好几日见不到沫沫了,还真是难受。
黎沫并不知道路池的事情,她洗漱完站在阳台前,正在思考布伽所说魔咒的事情。
他既然冒风险跑到布鲁诺斯的地盘上来,想来是有什么让他觉得十分可信的地方。
虽然她觉得这次的传言,大概率也和以往没有差别,不过……
黎沫摇了摇头。
就算是真的,布伽也没有道理将这消息告诉她。而且路池也让她不要相信布伽所说的话。
他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像他说的一样,找一个方便他确认消息的帮手吗?
可为什么找她呢?看准了她会想将路池变回人类吗?
也许她可以试着去找一找。
可是路池想要变回人类吗?
黎沫不禁沉默了下来,很快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不,不全是为了路池,如果真的存在这个魔咒,也许就可以消灭吸血鬼了。
远古女巫的后裔吗,或许真可以从这里开始寻找。
想通后,黎沫拉上帘子,准备休息了。
至于帮助布伽的事情,他是想都别想了,自己不可能会帮他的。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黎沫也没有着急去查找,毕竟组织里的任务是首要的,而且她也还不知道那个远古女巫的后裔是谁。
她总不能看见一个女巫,就上前问她是不是远古女巫的后裔吧。
好在组织里也有几位女巫,或许可以尝试从她们那里问点东西。
这天,到了基地,黎沫先去看望了几位同伴。他们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亚托叫嚷着太无聊,想要出任务了,却被克里西亚嘲讽了一顿。
与他们说了会话,黎沫就去了治疗室。
治疗室里等着的有三个人,黎沫一一打过招呼后,在一旁的角落里坐下。
隔间里,富丽安娜正在聚精会神的为一个人治疗,淡绿色的魔法光晕在她手中源源不断地涌出。
很快她的额间就布满了细汗。
过了一会,魔法的光晕逐渐消散,富丽安娜长舒一口气,放下手:“好了,下一个。”
治疗结束的男人站起身来,因为手受伤的原因,衣服穿的有些慢。
“你先休息一会吧,不然等会又魔法透支晕倒了。”
隔间外等待的人闻言,也是劝道:“是啊,先休息一会吧,我们这不是急伤,等一等没事。”
大家都这么说,富丽安娜也没有推辞了。
黎沫则是趁着这个时候走了进去。
富丽安娜正站起身准备收拾一下东西,就看见黎沫走了进来。她面上扬起微笑。
“黎沫,好久不见,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才。看你正在治疗,就没有打扰。”
黎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富丽安娜也重新坐了下来。
“前几日你们小队出任务,都伤的很重啊,你没事吗,怎么没有来治疗,连药剂也没有见你拿。”
“我没受什么伤,所以就回家了,也没留在基地。”
“这样啊,那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黎沫整理了一下措辞,说道:“我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