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曦端过桌上的粥,试了试温度,一勺一勺的喂给辰嵘玖,粥里也放着不少营养品,陆屿曦不是医生,他不敢乱放,只能放一些强身健体的,增强骨骼的。
辰嵘玖乖乖的把饭菜吃完,坐在陆屿曦腿上开始耍小脾气。
陆屿曦把他交给洛皓羽,自己去厨房准备他爱吃的甜点。
小家伙这才老实下来,坐在陆屿曦腿上吃着布丁,陪陆屿曦看书。
“嵘玖,你化兽让哥哥看看。”陆屿曦突然想起来,辰嵘玖根本没有化过兽形。
辰嵘玖小脸都憋的通红,也没有化成小麒麟,面前的布丁也不好吃了,委屈的看着陆屿曦。
“没事,说不定长大就会了。”陆屿曦安慰着他,打开光屏跟陆九州聊天。
“雌父,嵘玖不会化成兽形您知道吗?”
陆九州:“知道,兽族幼崽刚出生的时候,人形和兽形是不稳定的,会变来变去,嵘玖却很老实,一直睡觉,根本没有化过兽体。”
“这是怎么回事,嵘玖体内是不是缺乏某种基因?”
陆九州:“我也不知道,你雄父带他去检查过,跟你得到的报告单一样,各项指标全部正常,是个健康的幼崽。”
“你看他像健康的吗?谁家健康的崽子跑两步晕一天的?”
陆九州:“……”
陆屿曦关闭聊天界面,揉着太阳穴,看着怀里还在吃布丁的小崽子眼底一片柔和。
半岁会牙牙学语,九个月口齿伶俐,智商没问题,三岁才会蹒跚学步,四岁更是会走路,这明显不是智商问题,身体虚弱的连一个雌性幼兽都比不过,走一百米都能晕倒半天,跑几步晕一天。
陆屿曦没病,都能被这个小家伙给愁出病。
书房里的书全部都是关于医学的,为的就是找到辰嵘玖为什么体弱,找了许多,整个星际所有的医书全部看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跟辰嵘玖相关的病例,陆屿曦不想放弃,他就这一个弟弟。
“哥哥。”
“嗯…”陆屿曦轻声回应,没有太在意。
辰嵘玖抓着陆屿曦的头发把玩,陆屿曦也没管他,不打成死结就可以。
陆屿曦把书放回书架。
最后一本书了…翻了两遍了,还是没有嵘玖的症状,当真没办法治愈了吗…
陆屿曦感觉头有些疼,低头看了一眼,太阳穴差点炸了,辰嵘玖抓着他的头发打了中国结!还不是一个!
老子留了两百年的头发啊!!!
次日。
陆屿曦含泪把头发剪成短发,辰嵘玖拿着诸多中国结玩的不亦乐乎,陆屿曦哭丧着脸看着手里仅剩的一缕青丝。
“洛皓羽,你带着嵘玖出去玩吧,我静一静。”陆屿曦实在害怕自己忍不住把他打一顿。
打开光屏,陆屿曦也不想管头发了,反正还能长。
陆屿曦再次打开陆九州的聊天框。
“雌父!你看你小儿子干的好事!”
陆九州:“……”我该怎么回你…
“雌父!!你儿子我留了两百年的头发!!!你赔我!!!”
陆九州:“……”
“啊!!雌父!!!你别发省略号!!你陪我头发!!!”
陆九州:“赔不了。”
“那你把这小崽子带回去?”
陆九州:“你雄父会把他丢出去。”
“我不管!你陪我头发!”
陆九州:“……找你雄父,那他的种。”
“你生的。”
陆九州:“你也是我生的,我仨都不要了,去找他,没事别来烦我,军事基地你雄父还丢给我一堆破事儿呢。”
“别啊…欸对了雌父,你知道有的雄兽幼崽无法化兽的例子吗?”
陆九州:“知道,但是跟嵘玖的症状恰恰相反,嵘玖体内不缺乏任何基因。”
“对啊,所以找雄父还不如找您啊。”
辰?没用?曦:“阿嚏!谁骂我!”
陆九州:“……所以这就是你来烦我的理由?”
“先不说头发,我已经查阅了所有的医书,整个星际几百多万年了,根本就没有嵘玖相似的病症,这几百万年是白白积累了吗?”
陆九州:“别找了,嵘玖这样也挺好的。”
“哪里好?让他被同龄孩子说是另类?让他不能奔跑?让他只能一辈子在我们怀里吗?”
陆九州:“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治好他?让他长大了继承兽族?他现在不开心吗,一直这样多好。”
陆屿曦看着光屏里的信息,他不知道该回什么了。
是啊,小幼崽现在挺开心的,也不必要让他强行扛起来这个担子。
陆屿曦释怀了。
习惯性的摸了摸不存在的长发。
“……操!”
……………
辰嵘玖在自己的床上熟睡,洛皓羽也出去了,没看到小东西的变化,一条小龙睁开眼睛看了看门口,根本没有人形时的软弱不堪,小龙没说话,十分安静的盘在床上盘了十来分钟,再次变回人形熟睡。
陆屿曦也放下了担子,打开门进来,看着床上熟睡的小崽子释然的笑了。
“快乐就好了。”陆屿曦低头在他额头轻吻,柔声开口,又给他盖了盖被子,控制着轮椅离开房间。
“他这是什么意思?”辰嵘玖体内的小龙幻影用小爪子挠了挠自己的小龙头。
“他身上的味道…算不上好闻吧,挺容易醉的。”小龙甩了甩尾巴,老老实实的缩在一起开始沉睡。
“先生,少爷他最近一直不想去学校,可能又是学校里的小幼崽欺负他了。”洛皓羽来到陆屿曦面前,说着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事情。
“请个家教老师,他只是身体虚弱,不代表他智商有问题。”陆屿曦也知道情况,剩下的全部交给洛皓羽了。
“知道了先生,我会处理。”洛皓羽微微鞠躬后离开了。
…………次日。
辰嵘玖坐在陆屿曦怀里吃着早餐,吃饱后才发现哪里不对,家里多了个陌生的雌虫。
“哥哥…他是谁啊…你是不是嫌弃我,想把我卖给他啊…”辰嵘玖解开陆屿曦的外套,把自己保护在他的外套里,露着小眼睛打量着面前的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