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解散后,白无颜仍然坐在座位上,留到最后。她想,他总会找她的,既然要来的那她就不必躲着。
“白无颜,你好样的!如果这是你的报复,那么恭喜你报复成功了。”顾江离冷冷地朝她甩了一句话。
“江离你怎么说话的,无颜她代表的是白家,自然有选择权,她想选谁都可以。”老夫人望着顾江离开口,虽然面上像是帮着她说话,然而白无颜却还是听出了责备的味道。
“妈!事到如今你还向着她!这么多年我们顾家还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顾江离气得两眼冒火,这个女人亲手毁了他的所有的努力。
“遇到挫折,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没能选上还不是因为你做得不够好。”老爷子平淡地补充了一句。
“爸,连你也要这样吗?到现在你们都没看清这个女人的德性吗。”顾江离懊恼极了,为什么他的父母总要向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顾江离!”老爷子不悦地拔高了音调,眼一场战争又要爆发。
到底是需要许静姝出来缓解场面,“江离,你别这样,爸妈说得对,选择在无颜在手上,她有这样权利,她不愿意做的事,咱也不能逼着她。”
她像个识大体的人,只是她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她还有这样的本事,把责备的话说得堂堂正。
“她可以不选我,但能不能别在背后给我插刀,这些年她吃我们顾家,住我们顾家的,到头来她就这样对我们顾家,养一条狗,它还知道知恩图报呢。”说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摔开了会议室的门离开。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唉,这孩子,静姝你去看看他,这会估计不好受。”
许静姝点了点头,看了白无颜一眼,从会议室离开。
最后,只剩下白无颜与两老,老夫人的视线回到她身上来,“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一声不吭地就出现了,估计公司这会都乱了套了吧,连我这老太婆都吓了一跳,更别说其他人了。”
白无颜皱起了脸,声音低微,“我是不是做错了,不应该公开的。”
“你这傻孩子说什么呢,依我看啊,你的身份也是时间该公开了,省得让别人妄自揣测,反正总有一天要公开的。”老夫人说。
“我是不是太肆意妄为了。爸妈你们会不会怪我?”望了两老一眼,微微低下了眉宇,她只想着自己的报复计划,完全没照顾到两老的心情,望子成龙是所有父母的心愿,他们肯定也是希望能看到顾江离能坐上总裁的位置,因为她,让他们希望落了空。
“怎么会呢,你代表的是白家的,票投给谁,是你的权利。你的权利,你自己做主。只是……”老夫人顿了一顿,“如果能提前跟我们商量一声就好了,也不会像现在弄得你跟江离之间生了隔阂。”
老夫人说得很平静,可用词之间还是带有小心翼翼的谴责,说不怪她是不可能的吧,。
一时间,多多少少有些尴尬,老爷子见状也补充了一句,“我看让他吃点苦头也没什么不好,吃了苦头,他才肯长记性,省得一天到晚自以为是。”
无谓如何,两老给了她极大的包容。
白无颜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一室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当她出现的时候,约好了似的,猛地散开,各自回到工作岗位上去。
她就这样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够她们嚼好几天的口舌了吧,不过也作罢,劲头过了,她们也就不新鲜了。
只是,顾江离那若大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看来他还没回来,看来这一次对他的打击,比她想象中要大,只是有那人跟了出去,她又何需担心什么。
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正想着那人便从门外进了来。狠狠瞪了她一眼,进办公室去。
这天这个人像上瘾了的差使她,处处在找她的茬,就在这会儿竟让她录入大堆好几年前的文件,都是些没有录入价值的资料,这人根本就是找她麻烦,忍无可忍,砰地一开把文件甩在桌面上,“我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杂活。”
“哟,厉害了,会使架子了,怎么以为公开了自己的身份,是白家的大小姐了,就不屑干这些活了是吧。”
“顾江离,你能不能成熟点,你这分明是故意报复,这些文化根本就没有录入价值,我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活。”他这就是报复,报复她没有把票投给他,想办法折磨她哩。
“故意报复?我就是故意报复怎么了,这些年,我们顾家到底哪里亏待你了,你要这样对我们顾家。”
这男人还真是幼稚得很,毫不客气地还击,“就凭你那点混吃混喝的本事,有什么能力当环宇的总裁,我可不想看着环宇毁在你的手里!”
这女人,好不容易他浇息了怒火,她又来撩拨他,“那你到来说你投的那个人他有多大的本事,”接着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还是说他本事大到成了你的入幕之宾裙下之臣?”
这么带有侮辱味道的话自然听不得,气得眉毛挑了起来,“你发什么疯!注意你的言辞,你这是对我的侮辱!”
“不是吗,说不定你后悔了呢,后悔当初没有嫁入他们陈家。现在反悔也还来得及!”
“你真的疯了!”他是真的疯了吧,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说完不想再与他纠缠往外走。
因为不想成为议论的瞧点,所以她没有去吃中午饭,她知道就算她出不出现,这一天她都注定成为议论的瞧点,只是她就是不情愿当着面被人议论,她这种想法太过于掩耳盗铃,但这样至少让她舒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