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颜身边的顾江离一双手握紧了起来,真担心手中的酒杯会被他捏个粉碎,一双眼睛一眨一眨望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两人,接着举起手中的酒杯,一口把酒闷了下去。
接着又再拿起一杯酒灌了下去。
“少喝点。”真担心他这样子喝法,身体受不受得了。
那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恶语相向,“少管我。计谋得逞,现在你该满意了。”今晚发生的一切说要巧合,也未免巧合得过了头,公司里头那么多对情侣,为什么抽中的偏生是那一对,而且奖品还是戒指,瞎子都看得出来是设计好了的。
“什么叫我该满意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无颜装糊涂。
“你敢说今晚的一切不是你故意安排?”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向她,那是想看清她话里有多少谎言的眼神。
白无颜被他看得不舒服,倒也干脆得很,“就算是我安排的那又怎么,但我只是安排了这一切,说答应的还不是她自己,难不成是我拿枪架在她脑袋上,逼着她她答应不成。”
顾江离恨得咬牙,“你做的这些跟拿枪逼着她有什么区别,你这个女人果真有够恶毒。”
随便他,骂得再难听,也没关系,知道他心情不好,自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
这一晚他一声不吭,喝了很多酒,喝到最后,醉得醉熏熏,连站都站不稳。苦的还是她,送他回去的苦差事落在了她的身上,扶着他,他也是不识好歹的,要将她给推开。好几次真的不想理他了,让他自生自灭在这里过夜,但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
好不容易才将他扶上了车,回到家,也是费了她所有的精气才将他扶到楼上去。
躺在床上的他也是不安份的,宇眉紧皱,嘴巴抿成笔直的“一”字,她答应了别的男人的求婚就让他这般难受?
这男人是好看得,儒雅中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棱角分明的脸,如同精心雕琢的石雕,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笔直的鼻梁,触了触紧皱着的眉宇,那人却在她手指落下的那一刻,猛地睁开眼睛,接着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身上的人有些沉,如同一块石头压在了她的身上,他眼中的温柔让她忘记了挣扎,那眼中透出的光,竟比初升的太阳光还要柔和,曾向何时他用这样温暖的目光的望着她。教她没有骨气的,心跳如雷。
那人扯动双唇,唤了一声。“许静姝”
简单的三个字,却教她如云端跌落泥里。枕边人叫的是别的女人的名字,这是何等的悲哀。
刚想开口,我不是她,话还没说出口,却被那人吻住了双唇,那一双唇热烈而执着地吞食着她,在她的双唇处逗留了许久后,沿着脖子一直向下......
这注定是个火热的夜晚。
事后,那人沉沉睡去,白无颜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地在想,明天你清醒过来后会不会后悔,想着想着,睡意找上门来,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隔天顾江离在床上醒来,第一感觉就是头痛得要裂开似的,果然喝酒会坏事,好几秒后才意识到床上除了他还有一个人,而自己全身赤裸。
那人背对着他,等她动了动翻过身来,看清那一张脸的时候,气得咬牙。
紧接着,那人睁开了眼睛,相比他,她要淡定得多,“醒了。”
顾江离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我......”
那人坐起来,回视他的脸,“就像你看到的一样,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
“你,你这个恶心的女人!”看她的眼神像要将她挫骨扬灰似的。
白无颜已经扯过衣服穿上,努力用平静的语调回话,“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的词,来来回回就只会这个词。况且我们是夫妻,夫妻同房再正常不过。”
那人无了辙,只能大声叱骂,“厚颜无耻,给我滚出去!”
“这里是我的房间,要滚,也是你滚出去。”明明是他喝醉了,又为什么她要受他的气。
顾江离气疯了,却又无可奈何,套了衣服摔门进了浴室,一想到他碰了这个女人,就恶心得不行。
等他洗完澡下楼的时候,那女人已经穿戴整齐,收拾完毕,正坐在楼下吃着早餐。见到他下来,唤了句,“吃早餐。”瞧瞧听她这语气,好像他们两人很亲密似的。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是可以一起坐下来吃早餐上的关系了?”凶狠狠地开口道,“别自作多情了,昨晚是我喝多了才犯了糊涂,在我眼里你不过是她的替代品,别以为经过昨晚我们之间会有什么不同,要真你真的这样以为,我劝你别妄想了,看见你这个女人我只会想吐。”发泄完之后,摔门而出。
白无颜始终一动不动,静静地吃着早餐,只是奇怪,眼泪在发觉之前已经流了下来。
等电梯的时候,钟之峻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拉了她便往阳台走。
怕被人看见,白无颜挣扎着,“放开我,你干什么!这里这么多人,你疯了。”要是被人看见了,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样的流言。
那人像听不到似的,发狠地拉着她往阳台走,走到阳台用力的甩了她一下,力气很大,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怎么,你也知道怕?我还以为你已经达到了目的,无所畏惧了呢。”这人周身散发着薄薄的如到刀刃一般的冷意,“连我也栽在你手里,你是不是很得意。这就是你说的自有办法让她答应!?”
“什么!”揉了揉被他抓得生疼的手,很快明白过来。他在说昨晚的事,“我这只是在帮你,你应该感激谢我才对,要不是我,你不知道拖到何年何月才能完成任务。”
那人噗嗤笑了一声,“对,是感激你。”好像怒不可赦,满腔的怒意无处发泄,竟一拳打在了墙上,那一拳很是用力,手背上竟破了皮,渗出血来。
白无颜有些被他的怒气吓到,这人今天是怎么了。
“恭喜你,这回你就高枕无忧了吧。”
“你找我撒什么气,我会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你完成不了任务,你确实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她能答应你的求婚!?你跟她结了婚,从此以后你就能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还不是多亏了我。”她这一席话说得尤为苛刻。
“你这个女人……”
“想骂我恶毒是不是,我说你们这些人就不能换个新鲜的字眼。”
钟之峻用森冷的眼睛看着她,像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最后,怒气匆匆地离开。
这人是在发什么疯,他的怒气在她看来简单莫明其妙,怎么说也是她帮了他,让他顺利完成了任务,不感激自己就算了,还冲自己撒什么气,难道他是在怪自己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