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言不语,那人继续游说,“据我所知,手术已经做完,她对你来说,已经是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人。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选。”
这男人竟把对付自己的妻子话,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
“你是让我利用完她之后,再一脚把她踢开?”这是什么魔鬼,还是自古所有的商人都重利轻义,“我做不到。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做不到。”
“哦,你对她可真是一往情深,”那男人讥讽地开口,接着拿出手机,“你选吧,是要我现在就报警,还是选择站在我这一边。选择权都在你手上。”
这个男人在狠心,“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妻子,你一点都不犹豫?”
“这是她咎由自取,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身,怎么?你心疼她?”那个盯着他的脸,想要从他脸上看个究竟。
“你这样对她,就不怕有报应!”就算是普通人也该有一丝恻隐之心吧,更何况那是他的妻子。
那男人听得不耐烦,好像极不愿意与他讨论那女人,“要是你对她有兴趣,大可会拿去。”
“她不是东西。”她只是个爱你,爱得迷失了自己的笨女人,后半句,他悄声在心里道。顿了顿,话虽如此,但很快已经有了决心,“要我帮你可以,但除了五百万之外,我还有一个要求。”
“说。”
“我需要一份体面的工作。”
“所以?”
“我想进总经办。”这是他的唯一机会,他一定要牢牢把握住,尽管来得并不见光明。
顾江离像是正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良久,才问道,“为什么?”
“就像你说的,我总不能一辈子当个小小的保安。”望见那男人犹豫的神色继续道,“难道顾总觉得,像我这种人不配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有此犹豫地摸着下巴,“你想做什么?或者你能做什么?”
钟之峻笑了笑,“我想以顾总的目光总会慧眼识人,既于是什么样的工作,全凭顾总安排。我只有一个要求,进总经办。”
顾江离不做声,他从来是公私分明的人,贸贸然空降一个人不是他的风格。
看他仍然沉默着,钟之峻下了一剂猛药,“做不到吗,如果我的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顾总都满足不了,那要我怎么相信顾总,”那边仍然沉默着,“既然顾总做不到,那么顾总想让我做的,恕难从命。”说着就要站起来。
那男人皱着眉,沉默了半晌,才有了决定,“我可以满足你,但我只能给你一块敲门砖,能送你进去,但保不了你能留下来,能不能留下全凭你的造化。”
“这个自然用不着你来操心,你只需让我进去,至于后面的,全凭我的本事。”
“明天等我电话。”说完那男人便站起来离来,桌面上的咖啡一口也没喝,或许是不屑与他这种人喝,但你要小心了,像我这种烦人的苍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给你带去致命的溃烂,钟之峻望着他的背影,在心底补充一句。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如何,他也要夺回属于他的东西,所以他打定了与恶魔交易的心里准备。
只是,当他知道,这个男人不惜脸面,要自己引诱他的妻子,让他的妻子红杏出墙时,还是久久地回不过神来。白无颜你知道吗,在他眼里你什么都不是,这个男人是想方设法地要算计你,算计你,他连眼也不眨。
你这个女人真是笨啊,连自己掉进了陷阱都不知道!你一心要妄图要套牢的人,已经给你布下了天罗地网,躲在黑暗中等着你往里跳,到那个时候,跌伤了,摔痛了,你会心死吗?到时你会不会恨得我也得刻骨铭心?
尽管,知道这个陷阱对她来说是致命的,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接受了一切。
当他还在苦苦冥想,怎么样引诱她,让她红杏出墙时,这个笨女人居然自己撞了上来。
于是他将计就计,接下来的一切,顺得让人难以置信,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在操控着一切,使他们往预想的方向去发展。
开房,亲吻,被撞见,一切都顺利得如同彩排过无数次。
而她有多恨他,他早已心有准备,面前这张脸,她怕是恨不得剥了他的皮,喝光他的血。
恨他是好,就要她尝一尝恨一个人,恨不得咬牙切齿的滋味,就如他一般。这种滋味他已经尝了将近二十年,总该换他们也来尝一尝。
白无颜自然是恨得咬牙,一个月前!原来这陷阱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给她挖好了!也许那个男人早就知道了钟之峻是她找来故意接近许静姝的人,他竟一直忍着没揭穿自己,顾江离果然厉害,她这个猎物竟然嗅不到半分危险的味道,趁她洋洋得意的时候,才从背后给了她致命的一刀,是他太精明?还是她太得意忘形?
“为了引我入陷阱,你们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一个月前!呵,我一个小人物,何德何能,竟值得你们两位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不惜用许静姝来做诱饵,由此看来,让她撞见许静姝与陈正烨去开房,也是他们算好的吧。
“那男人是铁了心要跟你离婚,为达目的,不惜给你布下了这样的一个陷阱,为的不就是跟你离婚,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何不干脆一刀两断!”
白无颜望着他不说话,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不肯作罢的?这激将法怕又是他们串通好的吧,“没想到你还真专业,还带售后服务,你们设下的这个陷阱无非就是陷我于不义,现在说的这一番话无非就想逼着我离婚,我偏不,我为什么要如你们的愿。”说时拿冷眼冷冷看着他。
“你是怀疑我是他们派来的说客?”
白无颜冷眼相向,“谁又知道不是呢,谁又知道你们打的又是什么主意,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离婚。”不怪她草木皆兵,现在,她谁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