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这老板让自己给他去翻当年他结婚的录像,严格来说他这老板只结过一次婚,所以他很快确认了目标。
只是十多年前的录像让他大半夜的上哪找去,而且当年他老板这婚结得不情不愿的,他们根本就没有上过心,像哪家公司负责录像这种细节的事,更不可能知道了。
只是他心里的头的苦不可能跟他老板说,他老板只说了一句,尽可能快地把当年的录像发给我。
张助理便知道了事情的紧迫性,毕竟也跟了他十多年了,一般他这位老板一旦提到“尽可能快”这个四个字,就表示他现在急着要。虽然这四个字听起来像是挺善解人意的,可事实刚好相反。
顾江离在书房里等了大半个小时,便收到了张助理发过来的录像,嗯,张助理这人不愧跟了他十多年,确实不错,办事效率高,可以考虑给他加薪,不,或许可以考虑给他安排个相亲,最近,他老在自己在面前不经意地提起他年纪不小了,看来是想成家了,成家也不错,男人成了家才更沉稳,才能更全心全意地工作。
镜头从她的脸开始,偌大的新娘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里,是啊,她那时候没有朋友,印象中最后连个伴娘也没找着。
像是摄影师让她说点什么,她呆了一响,抿抿嘴,笑了起来,说了一句,我今天结婚了,我一定会幸福!
事实上那天的天气跟他想象的刚好相反,外头下着小雨,一整天都阴沉沉的,所有的东西都显得朦朦胧胧的。
这不像是个婚礼,除了她,所有人都绷着一张脸,将心事全部写在了脸上,只有她,只有她一个人在笑,脸都笑僵了,还在笑。
他入镜的次数少得可怜,就算入了镜也是黑着一张脸,不耐烦的样子,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许静姝身上,随着许静姝全场跑,而她的视线像探测仪地粘在他身上,脸上有新娘的羞涩与期盼,或许那时候她以为自己觅了个良人吧,以为自己有了可以依赖的人吧,哪里想到,却是这个人伤她最深。
顾江离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砰地一下将电脑合上。
说是要办婚礼,但他的效率却快得出奇,隔天,下班便把她拉到婚纱店去试婚纱,到的时候,孩子已经坐在沙发上头等着了。见着她,迈开腿,跑也似的走过来,他也颇为好奇,“我们今天来是要干什么呀?”
“爸爸妈妈要办婚礼,你要当花童,今天来试衣服呀。”回话的是店里陪他在等的店员。
这是孩子第二次听到这个名词,也就不像第一回那么好奇了,“哦。”了一声,装作懂了的样子。
回到自己妈妈身边,孩子才仰了脸问,“花童是个什么东西?”
一副傻相,白无颜笑着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婚纱的款式很多,但在她看来都大同小异,随便哪一套都可以,试衣服也是个体力活,她也没多大的兴致,试了一套,尺寸合适,也就差不多了,没多久,就跟孩子坐在一边。
他却不是,尤为的上心,各种挑剔,各种细节都亲力亲为,又给她张罗了两个款,非要让她去试,最后问她想定哪一套,“我觉得都可以,都差不多。”
得到的仍然是没有营养的回答,估计是看她累了,就让她跟孩子坐在一边休息,自己跟设计师沟通了好一会,才选定了第三套,到时候再从中选一套。
这个婚礼,他比她上心,可以说是由他一手操办,就场地这种事他都跑了三四趟,他工作本就忙,去踩场也只能等下班后,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假手于人。
好不容易场地定了,紧接着又忙设计的事,他管得很细,就连用什么花,也要再三比较。有一回看见他在对比鲜花摆放的图片,她实在看不过去了,瞄了一眼,随口说了一句,花而已,随便定就可以了。
换来他的一记冷眼,细节决定成败,没有一处是不重要的,好吧,她认输了。
临睡前,他拿了一本画册过来,说是蜜月胜地让她选。她呆了好几妙才发应过来,本以为他说的流程要全套是开玩笑来着,没想到来真的,淡淡地说了一句,“蜜月就算了吧。”
那人脸色暗了下来,“怎么能算,该有的流程都应该有。”
看他这么认真,她也只好把想说的都吞回去。
“你选吧,这几个地方都不错。别的你帮不了忙就算了,地方总要选一下吧。”
白无颜翻了一遍,最后选了一个地方,“就这吧。”
他接过来看了一下,“这地也不错,听说很安静,空气很好,人也少,是个休闲的好去处,选得不错。”
白无颜有些不好意思,她哪里想这么多,选它,只是因为它是画册上面唯一一个不用出国的地方。不过,那地方确实不错,是一个算是比较原生态的海岛,没有多少人知道。“孩子应该会喜欢。”白无颜呢喃了一句。
旁边的男人听了,望了她一晌,“你打算把那小子带去?”看她的眼神,好像她做了什么十分不该的事。
“是啊,他应该会喜欢。还可以学游泳。”
那人不说话了,沉默了好一响才道,“这地方要做好久的船,他还小,容易晕船,为什么非要让他跟着去受罪。”
有他说的这么夸张吗,白无颜不认同,“你说得太夸张了,找个时间问问他的意见。”
“算了,再说吧。”
地方挑了,正准备关灯睡觉。
那人却从背后掀了被子,躺进来把她吓了一跳,就要挣扎,那人见状从后头牢牢地把她抱住,“不要动!我什么都不会做,你总该要适应的。”说完把她抱得更紧。
白无颜一颗心要跳出喉咙似的,好在,像他说的那样,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把她抱得紧紧的,但已足够让白无颜紧张,她身体像离开了水的鱼那样,绷得又直又硬,好久好久,确定他真的不会做什么,才慢慢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