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什么有用的线索,怪物的身体神奇的消失了。”驱法者眉头紧皱,看着先前怪物死亡的位置。
他从未见过如此离奇的事情,怪物死后除了一身的鹰身妖鸟羽,什么都没有留下。
眼见看不出什么端倪,这名驱法者最终望向顾濯,想要从他的身上找出答案。
“你是哪的人?这怪物是怎么杀死的!”
驱法者毫不留情的质问着,宛如顾濯并不是杀死怪物的英雄,而是一名即将受刑的囚犯。
这是一种从骨子渗出的傲慢!搜魔人组织势大,外加上顾濯不是贵族,他们自然不会低三下四的询问。
真正令顾濯没有想到的是这货的态度!如果不是为了源源不断的法师,这名驱法者活不过三秒。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刚被顾濯救过命,见到驱法者如此对待顾濯,这些贵族青年瞬间坐不住了!如果不是现在没有力气,他们的拳头可能已经抵达驱法者的臭脸上。
“我有说错吗?他身份未知,我不过是在例常询问罢了!”
在顾濯一人单杀怪物后,这名驱法者对顾濯没有半点好感!
大半夜的跑出来为了挣资历,然后却看到自己的功绩被抢了,让本就心里扭曲的他想要发泄情绪!
不过,这次他算是挑错人了,顾濯一向认为自己是好脾气,但这次他是真的忍不了!
“你没资格询问!”
冰冷的声音犹如利剑,狠狠的刺入驱法者的内心,然而真正让他发疯的,是顾濯说的后两句。
“我不是法师!怎么样都轮不到你这条咬法师的狗对我狂吠!”
没错就是狗,许多他抓捕的法师都将他称为狗!但那些法师都那他无可奈何,只不过是在无能狂怒!
但是顾濯身上没有魔法,他只能默默忍受顾濯的污言秽语,真动起手来,没人会选择帮他。
毕竟在王国内部,虽然搜魔人看起来挺出风头,但从来都不受到贵族的敬仰与平民的爱戴。
他们辛辛苦苦维护的法律条例,却被贵族视为随用随弃的工具,被染魔的平民视为洪水猛兽!
“好了,好了,两位都冷静一下,他也不是故意这样说的。”
盾士长挤着兵油子的嬉笑,急忙跳出了打个圆场,不过顾濯同样也没有给他好脸色。
“冷静?他刚才咄咄逼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让他冷静?”
“还是说你也觉得我抢了你们的功绩!既然这样,你们怎么不早点来?”
一番话下来,不仅盾士长脸色铁青,那些刚被顾濯拯救的贵族也终于被点醒。
这他妈的是故意针对,就因为顾濯独自一人杀死了怪物,让他们没捞到任何东西。
他们跟顾濯拼死拼活好不容易击杀掉怪物,这些该来救援的人,不仅来的慢,还将他们当做一番功绩。
「伙计,我承认语言是有一定杀伤力,可将他留给我!他必须为自己的狂妄付出生命!」
“别急拉亚斯特!不只是他,还有白崖城的那个贵族!等计划完成后,他们都交给你处置!”
见贵族与驱法者们紧张的氛围中,顾濯一行人在天亮之前赶回了雄都。
一路上,顾濯跟这些贵族友善的聊着天,驱法者们则脸色低沉的噤声,跟被别人喂了屎一样。
至于这些驱法者如何对顾濯来说影响不大,反正搜魔人组织也不是只有他们,自己终归会被问话,他会从中挑选合适的人选。
“真是太惊险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了!过几天为你举行的庆功宴记得要来!”
抵达城门后,阿姆达终于恢复轻佻的样子,对顾濯挤兑般的说道。
“这次没能成功给你介绍漂亮妹子,到那天看上哪个告诉我,我替你搞定一切。”
听到对方如此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顾濯无奈的暗自叹气,表示糜烂的贵族生活真好!
回到自己的住所,暮也在同一时间回来,手里提着的应顾濯吩咐采购的东西。
“这是禁魔石灰印,这玩意有点古怪能抑制魔法。”
暮依次将采购的物品掏出,不过在提到灰印的时候,她耸耸肩表示无奈。
“管控太严,我们的资金只够在黑市买三个,而是还是几乎不能用的。”
“已经足够了!”
顾濯拿起一枚禁魔石灰印,这些经过特殊雕刻的徽章,不仅是搜魔人身份的象征,也是探查对方是否拥有魔法的关键。
不过,眼下顾濯手中的这枚徽章有些发黑,甚至出现了明显的裂痕,显然是内部的魔法已经到达极限,只要顾濯愿意,他就能立刻释放其中的魔法。
“汲取!”
顾濯在心中默默念叨着,他想试试自己能否吸收这些魔力,不过最终的结果还是令顾濯有些失望,他的lor外挂没能吸收其中魔法。
“禁魔石也是同理,黑市中也找不到未被雕刻的禁魔石!以及你说的禁魔石木材!”
顾濯思考了片刻,然后回应道。“没关系,禁魔石我会自己想办法!”
说实话,顾濯想不出德玛西亚有什么需要他特别关注的东西。
世界符文有某个光头看着,他目前还不想作死。
龙禽虽好但对顾濯无用!其他生物也是如此,价格昂贵的同时,顾濯也几乎用不到。
虽说德玛西亚有元素亚龙存在,但跟顾濯此行的目的不一致,同时他也没时间寻找亚龙。
唯一能让他看上眼的,就只剩下禁魔石与可用的人才!
然而,作为立国之本,真正没有杂质的禁魔石木材难以获得,那些石灰混合的禁魔石,他又不怎么能看得上眼。
关于人才方面,他能看上眼的高端战力,也只有莫甘娜一人。
“好好休息吧,德玛西亚之旅应该是我们最轻松的一段时光了!”
第二天清晨,与顾濯想的一样,搜魔人派来了调查官来询问顾濯。
同时也带来了顾濯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埃尔德雷德!
虽然对方已经在搜魔人内部小有权势,但眼下的他还不是多年后的驱法者首领。
由于顾濯的身份特殊,埃尔德雷德才跟着调查官一起过来。
“请恕我直言,能否让我看一下您的身份证明?”
调查官进来后的第一句话,并不是盘问当时的细节,而是询问起顾濯的来历。
不过,虽然在调查官眼中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但顾濯显然没走寻常路!
起初他来德玛西亚是准备获取正规的身份证明,但是由于他们先是上了黑船,又被白崖城的贵族追捕。
自从上了丛笙的商队,顾濯一路上也没有被盘问,自然没时间办理身份证明,直到现在他都属于偷渡类型的。
“我是恕瑞玛人,但并没有身份证明。”
调查官眉头一皱,但还是不动声色的询问。“没有身份证明,那您怎么来的德玛西亚?又怎么抵达的雄都?”
这么多的哨站与关卡都是一群猪猡吗?幸亏混进来的是个正常人,要是混进来诺克萨斯的探子那还了得?
“简单来说,从白崖城一路走过来的!”
顾濯没有暴露他是跟着商队过来的,他不想将丛笙连累进来,更何况对方还藏有法师。
“那我为您办理一份身份证明,今后这就是您居住在德玛西亚的凭证!”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调查官准备既往不咎。
除了个别脑子不好使的蠢货,没几个人愿意与这么多贵族明面上对着干,更何况其中还牵扯到冕卫家族的人!
“那头怪物为什么袭击你们?”
例常的询问后,调查官不动声色的拿出一枚禁魔石徽章,在确认周围没有魔法痕迹后,她才肯进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