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换。”黎东川笑笑，“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大家一起聊下我们音色的短剧？刚好投资人也在。”
不等两人答应，黎东川阔步进来。
身后，跟着钱来，傅君尧在最后粉墨登场。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音色的投资人，傅君尧傅先生。”
傅君尧傅先生？
姜词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可随着黎东川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张颠倒众生的冷硬脸，以及还未进来就感受到的巨大气场，姜词瞬间绷直了眼睛。
“咳咳咳……”早就吃完了的枣泥山药糕都好像还卡在喉咙里，姜词端起桌面上的茶便喝了一口。奈何是刚刚才倒的，还有些烫口，姜词生生忍着，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姜词，陆甜心。”黎东川还在热络的引荐。
傅君尧只点了点头，冷声说了句你好。
陆甜心一双白皙的手原本随意搭在桌面上，此刻小心翼翼缩到桌底。
“傅先生好。”为了表示礼貌，陆甜心还是出了声。
姜词小心用余光看了看，又偷偷瞟了一眼站在一边一本正经的钱来。说起来，今天七味居这个位置，都是通过钱来才拿到的。
舅舅在这边吃饭，他也没提前微信通知下？
被逮了个正着，昨儿舅舅还说让他在家安静待着来着。今儿就出了门。
姜词心里叫苦不迭，面上则不敢表露太多。
七味居大堂的位置虽然大，但只设置了了四人卡座。姜词跟陆甜心自然是对坐着的。
私自出门的姜词十分心虚，搬着凳子往里挪了挪，想给舅舅腾出个大点的位置。
奈何，傅君尧身侧的钱来，随手就拉开了陆甜心身边的卡座，轻声请傅君尧坐下。
黎东川哪里能注意到这其中的风云变幻？颇为随意的就势拉开了姜词边上的凳子。
姜词默了默。
“傅总吃过饭了？您需不需要来点茶？”还是坚持当条狗腿好了。
“不用。”傅君尧看都不看他。臂弯里勾着的西服递给身侧的钱来。
一个是昨天说想看脸，今天就约上了饭。
一个是前天睡错了人，今天就坐到了一桌。
他的视线若有似无，落到陆甜心身上。
随意搭在桌子上的手，无规律的在桌面上敲了两下。
对过的姜词，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皮都紧了紧。
陆甜心自然知道傅君尧的意思，还有那眼底深处的不悦。以为她又在蹭姜词呗，前天的教训还不够呗。
陆甜心只当没看见。从桌面的茶盘里取出来一只白瓷薄杯，倒了一杯嫩绿的茶，轻轻盈盈起了身，递给黎东川，“学长，尝尝这六安瓜片。”
陆甜心是南方人，说话本来就好听，韵音婉转，百灵鸟儿唱歌似的。这又故意拿捏了几分亲昵，听起来愈发娇俏。
黎东川皱着眉接过来。
陆甜心好像从来不叫他学长的？还是自己记错了？还有这语调，完全没有从前的高冷疏离范了。
“傅先生不喜喝茶，我便不倒了。您别介意。”
黎东川正想着提醒下，让陆甜心帮傅君尧也倒一杯。
这倒好，话还没来得及说，这耿直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