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嘴,你松手!”,“你松手,这是我发现的。”
脏兮兮的两个小孩抓着一个粘上灰尘的鸡腿,两个小朋友的表情都不退让。
“那就用拳头来决定它归谁吧。”
穿着破烂小球服的小男孩说着就举起了拳头。
“我不要,这就是我先看到的。”
叼着奶嘴的小孩说着眼泪委屈的在眼眶中打转,这是他先看到的。
“男子汉,你哭什么哭。”
“嘴多肉少,棚户区想活下去食物都是谁抢到就归谁,这是规矩。奶嘴你松手,要哭回家找妈妈哭。”
球服的小男孩小表情严肃,他话一落奶嘴小朋友哭的更伤心,边哭边嚷嚷着。
“你松手,你松手。”
球服男孩烦心的皱起眉头,一拳就打在奶嘴小孩的头上。
“别哭了,放手!”
“不松。”奶嘴小孩一边哭一边抓着鸡腿不放。
“砰砰砰。”
球服小朋友拳头一下一下揍到他的脸上。
奶嘴小孩一口咬到对方腿上,死死的咬住不松嘴。
“奶嘴!你给我松开!!”
不管球服男孩怎么甩他都不松开,被揍的鼻青脸肿还要抱着鸡腿不放。
突然,垃圾场的一端出现另外一个男孩,腰间别着两个木刀,他喊道。
“虎子,松,松手。咳咳,咳……”
奶嘴男孩就是龙翼虎,小龙翼虎大喊道。
“哥,你怎么出来了。”
小龙翼天面色潮红,歪歪倒倒的走过来。
“虎子,松松手,我再去找别的。”
“不要,这是我找到的,我不要,呜呜呜……”
小龙翼虎哭着,不愿意放手。
“二对一,打赢了我,肉就给你们。”
球服小孩用小拇指掏掏耳朵,不等小龙翼虎回答,他就出拳。
不管他怎么揍小龙翼虎都不松手。
“磨蹭死了!!”
球服男孩恼怒道,左手一挥拳,小龙翼天直接飞了出去。
“哥!——”
小龙翼虎朝龙翼天扑过去。
他,松手了?球服男孩望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龙翼虎。自己怎么揍他都不松手,现在又立刻松手了。
“喂,你是他哥吧,这么弱。”球服男孩说道。
“他病了,病了!我哥才不弱,他……呜呜呜。”
说着小龙翼虎又大哭起来,他抢这块肉就是给了给龙翼天吃,他已经病了好几天了,在不吃点有营养的会扛不下去的。
“你没事吧!哥!”
“我没事,虎子!我们回……”
“你需要这块肉,我不回,不回。”
小龙翼虎站起来,擦干眼泪咬着牙,死死的盯着球服男孩,说道。
“我们决斗吧。”
球服男孩看着咬着奶嘴的小龙翼,他虎双腿打颤,张开双臂护在他哥哥面前,胆小鬼明明怕的要死。
“你是给他的?”球服男孩问道。
“是的!”小黑脸皱在一起。
球服男孩别憋嘴巴,将手里的鸡腿递过去。
“啰,给你。”
“?”愣住。
“嘻嘻嘻嘻”
球服男孩将鸡腿递过去,拍拍屁股就咧着嘴巴离开。看来今天要饿肚子了!
……
几天后,垃圾场里探出个小脑袋,憋着嘴巴说道。
“喂,奶嘴你出来,不要鬼鬼祟祟的!你都跟我几天了。”
“我……这又不是你家。我才没有。”
小龙翼虎躲在垃圾箱后面,不敢出来。
半晌之后,没有什么声音,他好奇的探出头,人呢??走了!!
龙翼虎叼着奶嘴,赶紧跟上去。
夜幕降临,棚户区的角落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集装箱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上面堆着杂物和垃圾,像是一座巨大的废墟。
角落里时常传来狗吠和打斗的声音,让人感到不安和惶恐。
“你家真好。”
小龙翼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站在集装箱里,望着那小小的空间,感慨着。
“是吗?之前是一老头住的,他走了就送我了,我之前住旁边的狗窝,这除了比我那狗窝大,也没什么感觉。”
“你怎么还在!!”球服男孩说完才反应过来,震惊后退。
“我蛮喜欢你的!你那么强!”小龙翼虎说。
“真的?其实你也不奈,就是这么大了叼着奶嘴,还爱哭!”
球服男孩两眼发光!拉着小龙翼虎就往纸壳做的床上随意一躺。
“我哥说这是我妈给我留的奶嘴,从小就在我嘴巴里。我真想见见她,可是我都不知道她是谁,在哪。”小龙翼虎委屈巴巴的说着。
“哦”球服男孩点点头,他有些不明白,不过又裂开嘴巴说道。
“嘻嘻嘻嘻!别不开心。从今天开始你和你哥哥就住这吧!你不是喜欢吗!”
“真的?我叫龙翼虎,你叫什么?”
小龙翼天兴奋的坐起来,要知道他们一直住在破布底下,风吹日晒雨打,龙翼天每天为了食物奔波才会生病。
“颜礼。”哇挖鼻孔。
“颜礼兄弟!”兴奋开心。
……
半个月后,龙翼天的身体逐渐硬朗起来,颜礼和他们哥俩相处的很融洽。
某一天,龙翼虎鼻青脸肿的跑回来,趴在床上就大哭起来。
“虎子!你哭什么?嘻嘻嘻嘻!今天有肉哦!”
颜礼两手抱着找到的食物,和龙翼天站在门口。
龙翼虎听见颜礼的声音,爬起来张着大嘴哭的更厉害了。
颜礼眨着大眼睛,歪着头不解的看着他,过了会他下巴掉到地上,惊讶道。
“你,你,你奶嘴呢??”
这一问,龙翼虎哭的更大声了,眼泪都要把屋子淹没了。
“二狗他,他们笑我,抢了我的奶嘴……一群人打我呜呜呜…。”
“你打回去啊!怎么让他们抢走奶嘴!”
“他们人多……”
龙翼虎断断续续哽咽着说,哭的话也说不清。
“你拿着,你们等我回来。”
颜礼把东西塞到龙翼天手里,转身就跑了出去。
“他们人多,阿礼!!喂——”
龙翼天在身后喊着。
……
“就是你们欺负了虎子,把奶嘴交出来。”
颜礼插着腰,站着十几个小混混中间。
“怎么了,那小子多大了还叼着个奶嘴,我们这是帮他戒奶!”
一个小混混说道,其他的人也跟着起哄。
颜礼皱眉道。
“那是他的方式,用不着别人管。”
那群混混中走出一个瘦高瘦高的男孩,其他人都喊他“狗哥”,他说道。
“一个被妈抛弃的孩子,还想留着那样的东西干嘛?”
“我是在帮他清醒清醒!”
二狗手上转着小刀,面目不屑。什么父母,在这天下中不管又什么理由抛弃孩子的父母,都不配做父母。
他的父母也是,龙翼虎的父母也是,他不想欺负龙翼虎,是那小孩被揍的鼻青脸肿都不放开那奶嘴,这让他同情他。
颜礼低头,拳头捏的死死的,低声道。
“二狗,那是你的事。把龙翼虎的奶嘴交出来!”
二狗停下转动的刀,把刀尖对着颜礼,说道。
“啰!给你。”
二狗说罢便把一团烧的黑漆漆的焦扔在颜礼身上。
颜礼抬起头,目火中烧,一拳打到二狗的脸上。
所有的混混围了过来。
……
”阿礼!你回来了!”
龙翼虎看着鼻青脸肿,破破烂烂的颜礼,冲过去抱住颜礼,大把鼻涕往他身上甩。
“呜呜呜……”
“别哭了,他们把奶嘴烧了。”
颜礼瘪瘪嘴巴,如实相告。
龙翼虎哭的更厉害了,他边哭边抽搐还要说话。
“你,你没事就好!哇~阿礼啊呜呜呜。”
颜礼听了龙翼虎的话身子僵住,对视上龙翼天,他们……颜礼接着裂开嘴巴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虎子,奶嘴没了就没了,我们直接去找你妈妈。”
龙翼虎的哭声停止,龙翼天也愣住了。
“我都不知道她是谁!”
“嘻嘻嘻嘻。”
颜礼打趴二狗一群人后,自己也浑身是伤,二狗凝视着颜礼坚韧的背影,他拳头握紧开口道。
“喂,你要是想找那小孩的父母,去第三所异人协会,他们所有异人的事都知道。”
颜礼顿顿身子大笑。
“谢啦!”
————
在几年后,某天夜里,颜礼回来带着一身血,咧着嘴和龙翼虎龙翼天说。
“搞定了,我们搬家去第三所!”
接着他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