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是个不正经的主,夏由恰恰相反,一张脸上的表情总上不苟言笑。
“真怀念那个时候的你呀,还是个小鬼就已经很出色了。”
想到夏由小时候一副小大人的正经样,贺年就笑出了声。
他摇晃着小腿,脚丫子上粘着灰尘。
“你不恶心我会死吗?”夏由朝贺年走过去,脸冷的让人害怕。
不过,贺年毫不收敛,笑着打量他。
“你对着我这张帅脸,还能说出恶心两个字真是难为你了。”
“还有,你腰粗了,大概是这么多。”
说着,还用手在半空对着夏由的腰比着,觉得合适然后点头。
夏由铁青着脸,一把拎起贺年的浴袍。
“你再多嘴一句,我就把你舌头拧下来。”
“哎呀哎呀,这话我耳朵都听起茧了,换一句威胁我。”
他这人不缺钱,不缺名,不缺容貌和实力,唯一就是缺德。
贺年臭屁的摊开手,夏由手指收紧,拳头已经硬了。
“张嘴。”夏由拧着贺年的下巴。
“啊——”贺年乖乖张嘴,把舌头伸出来,一副你能拿老子怎样的表情。
万万没想到,夏由两指一紧,快速捏住贺年的舌尖。
“这条舌头,早就想拔出了。”夏由的眼睛冷漠。
“呃呃呃,嗷嗷”他说不出话了。
被捏住舌头的贺年一愣,然后露出一个邪恶的笑脸,一把抱住夏由的腰。
手顺势放在夏由的后腰,慢慢的磨蹭。
“该死的东西!”夏由眉毛皱在一起。
松开舌头的手,握成拳头快速出击,贺年偏开头,两人立刻拉开距离,夏由甩甩手,一脸烦躁。
贺年整理整理自己身上黑不溜秋的浴袍,嬉笑着个脸。
“由,你敢碰我了?也不完全是老样子哦。”
他挑挑眉毛,还是一副欠扁的嘴脸。
(他俩纯友谊,夏由是禁欲体,贺年故意贱兮兮的作孽。)
夏由冷漠着脸,扬起手来,一处坍塌的墙角被红光包裹着。
“贺年,跟你说话超过三句,就得动手。”
话刚落下,墙壁就冲着贺年的位置砸下去。
贺年没动,蓝火扬起他的头发,贺年单脚抬起后猛的踏向石砖。
庞大的气息直接将头顶的墙壁震的粉碎,脚下的地面快速下坠,以贺年为圆心,坍塌下去。
“你真是搞破坏第一名,光着脚丫子,很伤皮肤的。”贺年白眼弯下腰来检查自己的脚丫。
夏由身上的火光熄灭了,但是表情还是冷酷的。
“贺年,你的现在在外面闯的祸,协会那边不会放任你的。”
打一番才能进行下一个话题,他们之间一直如此。
“什么祸?别怨我,都是他们找上来的。协会那帮老鬼,我早就不想伺候了。”
贺年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几乎是一个不易察觉的笑。
不过警惕的夏由眉头簇了起来,他冷言道。
“一般人看不穿你,我一眼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你憋的什么招吗?”
贺年的面色冷下来,看着夏由的表情极度的尖锐。
“所以,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贺年,你非要搞的异人界一滩浑水是吧。”夏由拳头收紧。
周围静悄悄的,风吹动发丝,两人相对站立,贺年的眸子强硬,他认真了。
“我在说一次,是他们要凑上来的。”
恶之源吗……,夏由沉默的松了拳头,贺年抬头看着天空缓缓开口。
“由,是这池子里的水太浑,该清洗了。”
声音像是从远方飘过来的,轻轻的一句又不可忽视。
“你决定了,那你的狗呢?最终的结果他还是不确定。贺年,你没有十足的把握。”夏由问到了重点。
“无所谓,我已经决定了。”贺年一笑。
夏由闭上眼睛,不想在说什么,他知道贺年是不可能动摇的,他的心是最强大的,所以……
“所以我才说,贺年你根本没有爱一个人的能力。”
他留下这句话,背过身去,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拉远。
“别走呀,由,再聊一会吧!我保证收起让你烦躁的话。”
贺年又露出那副贱兮兮的模样,直到夏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的嘴角才落了下来。
“爱吗?”贺年呆在那里,没几秒跳起来一笑。
“我的小狗,今晚只能和你挤一挤了!”
…………
黑灯瞎火的小楼下,一个穿着睡袍的男人,一跃而起,光脚落到栏杆上。
“就是这间了吧。”贺年撑着下巴看着一间房门。
他从栏杆上跳了下来,走过去刚抬起手准备敲门,转念一想。
“他要是睡着了,跟只猪似的根本叫不醒,不对……”
贺年的脸沉了下来,因为在这栋楼里,根本没有颜礼的气息。
“该死的东西……”
大半夜的贺年家也毁,人也丢了,唯有一件黑黢的睡袍遮体,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脚丫也是磨的生疼。
“我可是最……”
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开门声打断,一个人走了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对面那人也愣了,撩拨了下自己的头发,打量着贺年道。
“哟,这不是我们贺所长吗,怎么大半夜的,被赶出来了?”
“王也逸,你跑这约会?公共宿舍可不是你的风格吧。”
两人眼神暗暗较劲,毕竟贺年现在的形象很尴尬,是没有往日威风,但他嘴是威风的,他开口道。
“天还没亮,虎子放你走?”
“我是自己走出来的,不像贺所长是被打出来的。”王也逸可不一样,他嘴也很毒的。
他不是颜礼,贺年不能使用爱的鞭打。也不是夏由,贺年可以随便动手动脚。也不是自己手下队员,会听他的话。还不是李道宗,可以用颜礼气他。
这货是虎子的男人,更不好动武力,总结来说贺年嘴角垮了。
几番较量后,贺年眼睛一转说道。
“带我去你家,赶紧的。我要收拾下自己,明天还要搬砖。”
明明是求人,却一副别人求他的口气。
王也逸翻了个白眼,也不想多问什么,之后还要靠贺年帮忙制药剂,有求于他。
“跟我走了,不打算求颜礼原谅?”
“男人之间有什么好吵的,打一顿就好了。”
贺年内心:你这娘们兮兮的,才总每天要虎子哄着你吧,小狗可是真正的男人。
说到这里,贺年想到颜礼不知道去哪了,心里就莫名的烦躁。
另一边的颜礼早就开始做梦了,躺在屋顶上吹着自然的清风。
“肉兔子,肉肥肠,肉……”嘴角流出哈喇子,睡的比谁都香。
彼此心里都藏着不爽,又同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