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多月,朝庭命人将营救安羽汐的烈士的遗体全部运回了长安,其中蝴蝶门的门主钱轩城的遗体尤为隆重,用上了将军马革裹尸的待遇,吴王李恪亲自到长安城外十里迎接,安羽汐与司徒空,李震将军也跟随,吴王李恪亲自扶灵棂,安羽汐也在李恪右边扶灵,后面是李震与司徒空,庄严而隆重的朝着钱轩城的家庙而去。
钱家家庙,一切祭祀场景早已布置,钱夫人与儿子钱伯均家庙前跪地迎接,一时数百人哭声震天,钱伯均更是伤心欲绝,钱夫人数度晕绝过去,十几名小妾也跟着伤心悲嚎,好久,众人上前一一劝阻,半天才罢。
李恪送上花圈,挽联上书,“为国捐躯,死的其所。家国英雄,为国牺牲。”然后又宣读圣旨,李治亲自嘉奖一番,又封了钱轩城的儿子钱伯均一个羽林中郎将的虚职,然后李恪送上一个袋子,朗声说,“皇上说,钱门主为国家立下如此汗马功劳,国家是不会忘记的,除了钱伯均的中郎将之职,皇上特命赏钱家银钱十万贯,以资抚恤。”
钱伯均忙上前磕头不止,囗中连称皇恩浩荡,臣不胜感激,日后臣一定忠于大唐,忠于皇上,死而后已。
其实这二十万两银子是安羽汐自掏腰包,让皇上做这个人情的,其中十万给了钱伯均,另外十万分发给这次为了救他而牺牲的人,在他看来,这个钱花的很值,二十万买几百条人命,显然远远不够,他这个驸马爷的性命,最少也得值几百万两银子吧,花了钱他心里多少会有些许的安心,不会感到非常的愧疚,虽然李治与李恪都说不必如此,但看他执意如此,也就不再相劝,听他提起由李治自己发放这个抚恤金,这个甚合李治的意。
这件事忙了三天,安羽汐都没有回去,高阳得到迅息,连忙叫贴身丫头找可靠的小厮,两个人秘密约好了时间,偷偷的与安羽汐私会了两次才心满意足。
回到家里,听说安宇霆身体不适,有些风寒,连忙到王紫怡的房中,为大儿子安宇霆诊断开了药,又逗了儿子一会,安宇霆两岁多了,正是可爱有趣的时候,说话嫩声嫩气的,活泼好动,两个人互动了好一会儿,安宇霆才想入睡,被丫头带去睡觉了。
王紫怡见他们父子情深,打心眼里高兴,眉开眼笑的看着他们打闹,心也不由得痴了,安羽汐搂着她笑道,“想什么呢?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王紫怡含情默默的看着他,左手揽着安羽汐的脖颈,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我能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呢?看到你对儿子这么好,我不知道有多开心,你看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日子,是多么的温馨啊!如果一直都这么下去,这辈子就值得了。老爷,你看我们现在钱有了,现在你的官也做的这么大了,以后就用不着这么拼命了,你看你上次差点就丢了性命,如果你回不来了,你知道我们会怎么样吗?我们众位姐妹都商量好了,假如你走了,我们几个人也不独活,誓要追随你而去。”说完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安羽汐替她擦去泪水,柔声细语的,“说的什么话?你老公我就像猫,有九条命呢,哪有这么容易死,我答应过要照顾你们一生一世,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我记得我们拜堂的时候,说过要同生共死的,我怎么可能会抛下你们?”
王紫怡想起他与古小玉与自己三个人偷偷的在现在的洗浴中心拜堂成亲的那个晚上,不由得心潮澎湃,又想起古小玉已走,再也见不到她的身影了,又怔怔的流下泪水。安羽汐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想起古小玉,心中也是一阵难过,不由得也是泪流满面。
王紫怡见又触碰到他的伤心处,不由得心慌意乱,怕他又入骨相思古小玉,连忙强制压抑心情,勉强笑道,“你看看,你几天没有回来,一回来就来我屋里,这是多么高兴的事情,我怎么这么糊涂起来了,我们都不要悲伤了,我跟你说一件开心的事情吧!”
安羽汐也忙强行的收拾住悲伤的情绪,勉强笑道,“还有什么开心的事?是不是你要介绍一个美女给我?”
王紫怡笑道,“咦老爷,你怎么料事如神,我都没有开口,你怎么就知道了?你说的正事,你记得春梅吗,那一次她在外面受了委屈,不是你把她叫进来的吗?你当初还说让她住在里面,住姐姐的那个房间,可她确不肯,还是跟我住在一块,住她以前服侍过我的那个房间,我几次想跟你说,让你收了她,可是你一直太忙,我也就没有对你说。可巧后来你又被掳走了,又耽搁了一个来月,这一个多月我每天担惊受怕,都是这个丫头在照顾我,你回来以后的这些天,你又忙前忙后的不着家,我就又没好意思跟你说,今天晚上你好不容易来这一趟,这件事拖了这么久,你到底是怎么个想法?今天晚上你能不能表个态?也省的让人家小姑娘对你望眼欲穿。”
安羽汐听了此话,才想起以前的确是答应过陈春梅,让她重新进安宅的,这一段时间事故迭起,都把这件事给忘记了,还有那李沛儿,自从来到安府,每日的工作很辛苦,可她从来不抱怨,每天任劳任怨的工作,还不是为了每天能看到他,他也感觉得到她对自己的一片真情,而且自己也答应过她,会给她一个小妾的名分,可是到现在自己的承诺也没有办成,会不会让她们心里万念俱灰,失望透顶,年轻小姑娘一般都比较冲动,得不到会让她们失望绝顶,如果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或者产生了轻生的念头,那么就无可挽救了,自己是个男子汉,承诺过人家的,就一定要做到。
想到此,老脸一红,问王紫怡,“你就真的那么贤惠,一点都不吃醋吗?我可是你的男人,你怎么舍得把我推给别人?”
王紫怡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有什么办法呢?这里的社会就是这个样子,男人三妻四妾算不得什么,只要你自己喜欢,十几个妻妾也是可以的。晓月,你去春梅那里说一下,老爷待会去她房里休息。”
安羽汐心中怦怦乱跳,想起春梅那漫妙的身姿,突起的胸脯,已经出落的像个绝顶美女,正是少女花季般的年龄,言不由衷的说,“不要,今天晚上我想你伺候我,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在一起温存了。”
王紫怡一脸幸福的笑着,“我知道你的能力,你先把我伺候好了,然后再过去,你不会说你不行吧?”
“哼,小样,敢这样看轻你的老公,看我用实际行动征服你吧。”半个小时后,王紫怡一脸满足的推开安羽汐,笑着摆手道,“赶紧去吧,不要让人家久等了,人家可是第一次,可不要亏待了她。”
安羽汐只好装着不情愿的走了出去,来到陈春梅的房中,门虚掩着,一推就开。陈春梅正坐在桌前,满脸通红,见安羽汐进来,忙低下头去,不断的抚弄着裙摆,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又不断的用眼睛的余晖剽着安羽汐。
安羽汐笑问,“春梅,你准备好了没有?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你家主子的意思?”
陈春梅低着个头不敢去看他,“这有什么区别吗?”
“这个当然有区别了,如果你是遵照你主子的吩咐,而不是你自己心里想的,那我就不能强迫你,这个事情一定要你情我愿才可以。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春眠的声音就像蚊子似的。“我我我我当然是喜欢你,老爷,你就不要再逗我了,好不好?怪羞人的。这么长的时间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我我我是爱煞了你。你一定要我说出来你才痛快吗?”说完陈春梅浑身都抖动起来,显然已经害羞至极。
安羽汐哈哈一笑,突然将她抱起,朝炕上走去,陈春梅在极度羞涩之中,从少女变成了少妇。一个晚上她都在幸福中度过,终于得偿所愿。第二天早上,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安羽汐说,“我想给你另取一个名字,可以吗?我觉得春梅这两个字有点俗有点土,而且叫这个名字的人太多了。我想给你另取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可好?”
陈春梅心喜,她也知道自己的主人王紫怡以前的名字叫王小菊,王紫怡这个名字是他们两个好了以后为她而取,这也证明了她在他的心里的位置,于是欣然接受的说,“好啊,你也给我取一个好听的名字。”
“嗯,你觉得夏若这个名字如何?很有朝气,充满了青春活力,比较好听。”陈春梅念叨着陈夏若这三个字,高兴的说,“好啊,就叫夏若,老爷真是大才子,取的名字也这么好听,谢谢老爷赐名。”
过了两天,正是黄道吉日,由公主李洛雅作主,安羽汐志得意满的又娶了三位美妾周梓墨,陈春梅,李沛儿,只是请了自己的几个好友,摆了三十桌,小小的庆贺了一番。同时纳三个小妾,在长安也非常少见,在整个长安城引起了一阵轰动,被大家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议论良久。
过得几日,安羽汐带着李沛儿逛夜市,他对这个李沛儿经过几日的缠绵,感情更加深厚,越来越觉得这个可人儿善解人意,温柔可爱,深深的喜欢上了她,到了夜市,替李沛儿买了好多的金银首饰与衣物,让李沛儿更加的欢心,对他更加的死心塌地,更加的百依百顺,两人一时如胶似漆。
漫无目的的逛着,却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迎面走来,笑着对安羽汐说,“驸马爷好。”安羽汐有些疑惑的问,“你是谁?看起来好面熟啊。”那小姑娘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有人让我来交给你一样东西。”说完从袖子里取出一样东西,交给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羽汐满脸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东西,很明显是一个信封,很想打开看,可是旁边站着李沛儿,怕是什么机密事情,被她看到了反而不好,于是想将它藏在袖子中。李沛儿心里涌出一股酸意,秋波流转的说,“老爷还有什么私事藏着掖着不能让我们知道啊,莫不是外面金屋藏娇?这封信是她写给你的?不敢让我瞧。”
安羽汐只好又重新拿了出来,笑嘻嘻的说,“哪有什么秘密?你这个人啊就爱大惊小怪的。那我就当着你的面看吧。”
李沛儿也笑了,笑自己刚才的反应太大,把自己也整的不好意思了,遮遮掩掩的说“还是不要了,老爷,刚才我是跟你开玩笑呢,我怎么敢分享你的秘密?”见安羽汐已经撕开信封,露出里面的字迹,字迹虽然苍劲有力,但显然出自女子的手笔,本来已经显得开心的心情又复杂了起来。别过头不去看信上的内容。
安羽汐拽着李沛儿找了个茶馆,找了个包间,要了一壶好茶,然后开始看信,见上面写着的是手心里的温柔那几句话,“爱到什么时候?爱到天长地久,两个相爱的人。一直到迟暮时候,我牵着你的手,牵着你到白头,牵到地老天荒,看手心里的温柔。近日,听说你一连纳了三个小妾,实在可喜可贺。”
安羽汐看到这里,想到她听到自己纳妾,心里肯定是无比的失望,悲伤,而自己回到长安之后,虽然也与她见过两面,可是却只能望梅止渴,没有办法与她温存,哪怕当着她的面讲几句贴心的话,思念她的话语,都不敢表露出来,生怕给别人知道。李易寒见到他,纵有千言万语,也是不敢当众露出丝毫,只有比以前更加显得生分了,可是这种两人当面却不能表露爱意的痛苦,更让她相思成灾,在得知安羽汐一下纳了三个妾后,心里的痛苦更甚,相思之意更浓,恨不得马上到他的面前去责问他为什么,是不是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天天想着自己的意中人在别的女人身上承欢,而自己每天就要承受这种相思之苦,更加的意乱情迷起来。天天唱着这首他教自己唱的歌,每天暗地里都以泪洗面。
安羽汐看的痴了,李沛儿暗叹一声,自古才子多风流,看来眼前的这位更是多情种子,到处留情。她想起以前他去晋州带去的两位美女,一位是他的六姨太,另一个人是高阳公主,显然他的六姨太不会这么写信给他,因为她一天到晚跟他待在一起,也没有必要写这个情书。很显然是另一位女子,两个人不能经常见面,所以才会以这种方式讲话。
当下问,“这个女子是谁?莫非是高阳公主?”见安羽汐神情一震,显然是自己已经猜中了他的心思,心中略酸,可她却无权干涉他的隐私。却听安羽汐慎重的说,“怎么可能是高阳公主?以后你休要胡乱猜测,如果被外人听到了,你我都会惹祸上身的。”见他如此慎重的嘱咐,李沛儿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携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