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钊从来不怕这些人，但不是完全不理会。
因为他们实在有些吵闹了。
李煜和李勇没在一起，李勇接到通知后，又给王钊打了电话。
“怎么？”
“老大，我刚才查了王天川，就顺便查了他这段时间以来的行程，我怀疑他和鬼面，或者程浅陌见过。”李勇在电话那头说着。
王钊放下窗帘，走回房子中间，张长宇已经收拾好了一个沙发，清扫了灰尘。
“怎么发现的？”王钊问道。
“前段时候，王天川用公司的名义，就去悠长谈过工作的事，但他之前在我们面前，一直的表现的不想去悠长。”李勇说道。
“如果他去公司谈生意，丁德不可能没见过他，所以王天川一定是去的时候走了特殊通道，这样丁德才会不知道王天川的动作。”
王钊坐在沙发上听着手机，缓缓点燃一根烟，“你是说鬼面和王天川合伙了？”
“我怀疑是这样的。”李勇说着，坐车往王钊那边赶。
“王天川想用一个合理地解释对丁德出手，而他只是突然暴富，没有任何人脉，所以他必须用一个解释得通的事，名正言顺的解决丁德。”
“而鬼面愿意和王天川合作，估计是为了引我们过来，我猜王天川能雇佣我们公司的保镖，和最近的这些是，怕是都是鬼面给他出的主意。”
王钊点点头，沉思了片刻，“嗯，王天川那个人是无赖，但估计也没这个脑子，能想出这个计谋。”
李勇说着电话，很快就赶到了张长宇家附近。
他也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刚下车走进小区的路口里，就看到了王钊所说的可疑的人。
王钊那时只是知道有人跟着，但没看也没想看对方的样子。
“老大，我看到他们了，三个人。”李勇拿着电话嘴上说着，眼睛已经和对方的三个人对上了。
“看清长什么样子了吗。”王钊问着，站起身来。
“嗯，正面对面呢，三个鬼面。”李勇回答。
“位置。”王钊说着，听着电话里的位置，准备下楼。
“老板，需要我吗？”张长宇立马站直了问道。
“不用。”王钊说完推开门就出去了。
张长宇虽然很想跟上去，但他知道，以他的水平，怕是会成为累赘，所以只能叹口气，接着收拾行李。
王钊出门，就看到那个大妈还在那里，这时候门口已经又出现了一个开锁的男人，
“说好了开锁六十。”男人说着。
“知道了知道了。”大妈不耐烦的摆摆手，恶狠狠地看着走过来的王钊。
王钊看了眼那个眼神，对付这种人他根本没必要出手。
他有过两人身侧，淡淡地说了一句话。
“她刚才就叫来了一个人了，只想给二十。”
说完，王钊就抬脚离开。
身后的声音他听得清楚。
“什么？二十可不行！”这次的男人显然不是个好欺负的，听到了价格，把拿出的工具又放了回去。
“三十，三十总行了吧？”
“那怎么行？说好了价格不能变卦啊！”
“哎呀，知道了，你开吧。”
“不行，你先给钱！给钱我在打开！”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刚刚那个才要我五十而已！”
“五十那是夏天的价格，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五十怎么能行！那是他要少了，可不是我要多了！”
王钊听完笑了笑，这种人就应该受点苦，上了年纪就耍无赖，这个本事差不多着王天川是一样得了。
下了楼王钊就收回心思，王天川不见得心机有多深，从上次的见面看来，他应该是没见过程浅陌的，不然也不至于看得眼睛的都直了。
那么就是说王天川如果合作，一定见过鬼面，那这个鬼面是不是真正的鬼面呢？
王钊叫上李煜，两人一路随着踪迹追过去，看到了李勇留下的记号，地面没有打斗的痕迹，估计是跑了。
“跑了，李勇在这里留了记号，应该是那边。”李煜说道。
“不见得是跑了，可能是在引我们追上去。”王钊说道。
李煜愣了愣，“那追不追？”
王钊轻轻一笑，“既然他想玩场大的，那就陪他玩。”
两人一路跟下去，最终在悠长公司楼下看到李勇。
“老大，”李勇看到王钊，立刻跑了过去，“我看到他们三人，他们就跑了，最后从这里进去了。”
王钊说着李勇指的方向看过去，能看到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甚至有些破旧的小门。
这里是悠长的办公大楼，但是具体的位置却是右后方，所以其实并没有多少人的踪迹。
从路上的积雪看来，这里也没有多少人走过。
“去看看。”王钊说着，先抬脚走了进去。
李煜接到了一个电话，一边走一边打开，“老大，程浅陌跑了。”
王钊勾唇一笑，上一次程浅陌跑了，是鬼面的见面，那这一次，怕是真的会有什么大动作了。
“还真的是要引我们过来？”李勇嘀咕着。
推开门是一条长长的楼梯，灯光非常昏暗，如果是普通人通过，可能需要全神贯注地看着脚下，不然真的会一个不小心摔下去。
到这条路对王钊来说，就很轻松了。
三人走到最下面，推开了一扇门。
刺眼的灯光闪的李煜和李勇眯起眼睛，再睁开眼睛，就看到毛骨悚然的一幕。
地下是非常开阔的地方，没有单独的房间，只有几个隔板，能出来吃饭睡觉的地方的区分，整个地下的灯光非常明亮，一眼就能看到头。
但最可怕的是这里有大概六十多个，一模一样的人。
“王钊，我们等你很久了。”最前面的那个鬼面笑着说道。
“那真是辛苦了。”王钊不痛不痒的开口。
李勇没有这个眼力，但六十多人在王钊面前，却会暴露出很多东西，因为有了比较，在他这里就变成手机里的小游戏，找不同。
最前面那个说话的人，很明显有二十八九岁了，而王钊第一次见到的鬼面，却很年轻，应该只有二十二三的样子。
还有很多细节，比如头发，眼神，脚步下的坚定，在王钊眼里，这就是六十个完全不同的人。
原本以为胜利在望，鬼面却没想到，六十多个他也没能打得过这三个人，最可怕的就是那个王钊，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他们也不是对手。
在李勇眼里，六十多个一模一样的人都躺在地上，场面真的是非常壮观。
其实要怪就只能怪王钊太厉害，他们的伪装几乎没有任何都懂。
六十多个人，连打法都是一模一样的。
“呵呵…我们从小就被培养成这样，从吃饭到说话，都用着一模一样的模式，到现在还有源源不断的鬼面在被培养着，你们…”
那个最开始说话的鬼面笑了笑，躺在地上已经动不了，却还要不知死活的伸出手，指了指王钊和李煜李勇。
“你们不能让我们消失！倒下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你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我们越来越壮大！”
差不多又是一样的话，王钊已经有些听腻了，沐文德那时候说得也是这样。
他一脚踢向了那人的肚子，那人彻底不能在开口，他整个人到了王钊脚下，就像是轻飘飘的羽毛，一脚被踢飞，砸在了另一个鬼面的身上。
李勇是个急脾气，随手抓了一个还能说话的鬼面。
“你们的大本营在哪里？”李勇厉声问着。
鬼面笑着，如同第一次王钊见到的那个样子，及时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依旧勾起嘴角，像个疯子一般。
“我们居无定所，哪里都有我们的存在！”
李勇听着，更是生气，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按着他的脑袋往地上狠狠地撞过去。
王钊站在原地，缓缓地点燃一根烟，随便踢了踢脚边的人。
“你们能找到真正的鬼面吗？哈哈哈哈…”
“我们永远存在着，总会有新的鬼面来接手我们的生活，我们永远没有死亡！”
“妈的！闭嘴！”李勇气地跑过去，拽着他的衣领，把人丢在了墙面上。
那人后背狠狠地撞击，之后整个人没有一点力气，从墙上滑下来，脸朝下摔在了地上。
还有很多都能说话，虽然打不过，但王钊这边就三个人，想让他们永远闭嘴，也要费一些时间。
王钊抽烟了这根烟，把烟头按灭在一个人的手心里。
他觉得这些人说的不是假话，怕是真的会有源源不断的鬼面被训练着，那如果真是这样，这的确有些麻烦了。
不过…
“我们的确无法永远让鬼面消失。”王钊淡淡地说着。
他这话一出口，几个鬼面笑了出来，而李勇和李煜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向他。
这话听着，就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不像是王钊会说出来的话。
随后，王钊又慢慢悠悠的开口，“不过没关系，我想了想，鬼面不会消失，我可以让左清尘永远消失。”
王钊说完，一眼散伙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心里却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