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小天离开，秦雪也没有得手。两个人偷偷KISS一下白小天还是可以接受的，但真要动刀动枪地走下三路路线，白小天可没那么大的胆量。自己女朋友都还没喂过呢，哪有余粮去喂外面的野猫？
6点钟，神采奕奕的白小天搭上了飞往阿姆斯特丹的班机。
荷兰和中国时差有7个多小时，所以白小天下飞机时，才早上8点多。
虽然经过了9个小时的旅程，但在飞机上呼呼大睡的白小天一点都不感到疲惫。已经小有资产的白小天，买一个有卧铺的头等舱还是能办得到的。
10月的阿姆斯特丹阳光并不毒辣，室外气温10度左右。白小天穿着一件单衣，悠悠达达地走出了阿姆斯特丹机场。
昨晚虽然和秦雪睡在一起，但两人都是和衣而卧。秦雪的手也很老实，除了偶尔抚过白小天的胸膛，没再往其他位置探索。
“你以后一定要对你女朋友好一点！”
回想到临行前秦雪的一番话，又想想好久没见到的蘑菇头，白小天心里便一阵愧疚。
站在路口的白小天左右看了看，最终还是打了一辆车，开往远离火车站的方向。
比赛什么的都去死吧，还是见女朋友最重要！
到了别墅区，白小天下车付了车费。数着道的门牌号，白小天来到一幢熟悉的二层小楼面前。
看到被涂抹成粉红色的外墙，白小天就感到一阵温馨。
在空气中嗅了嗅，好像有家的味道。
白小天不知道的是，他的确在这幢屋子里付出了许多可以“制造家庭成员”的液体。
她是在学校努力学习吗？还是在家里贪睡？
这并不重要！
白小天只想在回到俱乐部前，抽出一天陪女朋友而已。
拿出钥匙，打开别墅的大门，一路无阻地走到了院子里。
刚进屋，白小天便嗅到一丝异样的气氛。
蘑菇头经常和同学来家里开趴体，白小天是知道的。
大学生和自己的圈子聚在一起，大家一起吃吃喝喝玩玩闹闹这很正常。看着满地的狼藉，白小天却觉得狂欢的背后，还有一丝别的不对劲的地方。
躲开地上的啤酒瓶，白小天看到沙发上和地毯上躺着四个昏睡不醒的年轻人。“中国队出线了”的汉字条幅被当成毯子，卷在四名年轻人身上。
看了看他们的面庞，白小天便认出来他是蘑菇头社团的几名同学。
没在意这些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男生，白小天直接走向了二楼。
二楼靠楼梯客房都是空着的，白小天径直走向蘑菇头的卧室。
刚打开门，一阵刺鼻的烟味迎面扑来。
白小天不光对酒精过敏，也不抽烟。一根烟不抽的人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闻到浓烈的烟味后，会有强烈的干呕症状。
用手挥了挥眼前的烟，把房门打开，透透空气。
“沁妍？妍儿？”等待烟雾散尽后，白小天直接走进了蘑菇头的卧室。
沁妍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白小天脑子里全是问号。
回忆着和蘑菇头过往的点滴，根本就没发现女朋友包里有打火机之类的东西。除了一些化妆品和女士用品，就只有一些为自己准备的冈本杜蕾斯和第六感之类的气球罢了。
卧室很暗，白小天隐约间能听到4个人的呼吸声。
拉开厚重的窗帘，清晨的阳光一下子照射在屋内众人的身上。
蘑菇头和一个金发美女睡在床上，另外一对看似情侣似的二人搂在一起，睡在地板上。
房间里弥漫着呛人的烟气，白小天用湿毛巾捂着鼻子，走向了蘑菇头的化妆桌。
蘑菇头的化妆桌上，没有往日里自己认不清看不懂的瓶瓶罐罐，而是一个大大的烟灰缸，里面还有好多截烟蒂。
白小天拿起一根看了看，虽然他没抽过烟，但也能看出来，这些烟根本不是街上卖的烟盒里的烟，更像是人工手卷出来的。
再看看桌上的吸管和半打开抽屉里的注射器和针头，白小天就是再傻，也全明白过来了。
瘫坐在椅子上的白小天回想起以往的一幕幕，无论是蘑菇头嘴里带着异味的泡泡糖也好，还是蘑菇头那日益渐虚的身体也好，往日里所有平时不在意的疑惑在今天全都迎刃而解。
白小天低吼一声，一把移开床上的金发美女，抓起蘑菇头的胳膊开始查看起来。
旁边的金发美女叫缇娜，是蘑菇头的好友兼闺蜜。连BAR都没穿的缇娜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背心，上面除了啤酒和烟灰以外，还有两个红色的小点。
不过白小天关注的不是这些，在把她移开时，白小天就已经发现，她的两个胳膊上有好几个针孔。
无论是静脉注射还是动脉注射，靠注射干这种事已经算是后期了，瘾已经很大了。在白小天印象里，蘑菇头只有一次和自己说她感冒了，打了一针。
不过那次白小天也没怎么在意，感冒打针是天经地义的事。再加上自己平时除了训练就是比赛，满脑子都是足球，哪有闲情去管针孔的位置是哪里。
抬起蘑菇头的左手，光滑的胳膊被白小天前前后后视察了个遍。暂时放下心，把这只胳膊放下的同时，立刻探过身去抬蘑菇头的另一只胳膊。
“千万不要有，千万不要有啊！”白小天心中默念道。
从右手手指一路看到咯吱窝，洁白无暇。
“呼！”白小天这才长呼了一口闷气。
看着蘑菇头已经瘦弱不堪的脸蛋，白小天的心像被针扎过一样滴着血。
“沁妍，我错了，我真该花更多时间来好好陪着你。”白小天跪在床上，用手心慢慢蹭着蘑菇头的脸颊。
“嗯？小天，小天？小天你怎么回来了呀？我们刚刚还为你庆祝呢！”蘑菇头迷糊地睁开了眼，便看到了双眼都是泪珠的白小天。
蘑菇头奋力起身，双手挂住白小天的脖子，把脸靠在白小天耳边说道。“大英雄，是你帮助国足闯入世界杯的！我真为我男朋友感到骄傲！”
“沁妍，谢谢你......嗯？”刚和蘑菇头抱在一起后，白小天突然瞪大了眼。
蘑菇头的后脖颈上，一个清晰可见暗青色针孔，像是深渊里恶魔的瞳孔一样，戏谑地看着面前愣住白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