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夏阳进了二皇子府,独孤金晏除了必要的进宫请安,其他时间全都在家里窝着,哪儿也不去。
他不用上早朝,只需要把血网打理好即可。
相较于太子,他是真的轻松。
夏阳每天面对他,真的快要招架不住了。
动则抱抱,再不然就亲亲,晚上还得一张床上睡。
夏阳真的觉得,面对独孤金晏,你什么原则都不能有,因为有了也是白有,根本不被重视。
但有一点他还是挺好的,她要求春生、春桃进府,春桃第二天就送进来了。
至于春生
说是功夫一般,眼神不好,被扔去巡防营训练了。
想问问那个房子,当然也就想想了。
今年的除夕,京城上下仍旧很热闹,唯独梁府那边。
只要不是国丧,都不会影响人们过年的心情。原本,独孤金晏想要带着夏阳一起进宫过年,不过夏阳懂得分寸,并没有答应。
不管他怎么威逼利诱,夏阳固执起来,独孤金晏也只能答应。
原本以为除夕能安安静静一个人呆会儿,没想到子时刚过,这人就回来了。
夏阳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不解的瞅着他,说
“你不守岁”
“不用我,母后有父皇陪着就行,我回来陪你。”独孤金晏自然的说着。
夏阳闻言蹙眉,瞅着眼前这大言不惭的男人,终于有种不肖子孙的感觉。
这家伙怎么就能就能如此理直气壮
独孤金晏来到她身边,美滋滋的把人搂在怀里,问
“让人给你送的菜,你吃了吗”
“吃了。”夏阳点点头,随后看着他又说,“挺好吃的,想不到东陵的御厨手艺这么好。”
“怎么好了”独孤金晏笑眯眯的问着。
连日的搂抱,夏阳已经不排斥了,靠在他的怀里,回答着
“北芪的御厨做饭菜,都是那种精致的不能再精致,看着太好看了,可是不知道怎么下口。中看不中吃。今儿这个好吃,味道也好,量也多,我都吃了。”
“那是母后做的,特意让人多盛出来,放在那。”独孤金晏得意的说着。
夏阳听了不敢相信,蹙眉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淡淡的道
“你说真的”
“当然了。”独孤金晏耸肩,拉着她起身,把斗篷给她穿上,一边系带子一边说,“当日我本来去求母后赐婚的,但是母后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
独孤金晏系好斗篷,帮她整理好后,学着齐妙的口吻,说
“自己的女人自己追,用懿旨绑着的女人,你能绑一辈子就这么一句话,所以后来我就去找你了,然后就把你带回来了。”
“你”夏阳脸红。
不过对这个东陵王朝的皇后,心里有些期待了。
北芪皇后是她的女儿,那个手段,那个栓人心的招式,分分钟将轩辕枫秒杀。
如今面对自己儿子要的这个女人,不仅没有反对,居然还鼓励
“母后其实还挺民主的。除了小舅舅跟舅母她反对过,其他的都没有。”
被他拥着出了房间,还没等说话呢,腰间一紧,直接被他抱着伤了房。
活了这么多年,她第一次上房梁,更重要的是漫天的烟花,特别漂亮。
看着眼前的美景,不忘问着独孤金晏。
“为什么皇后娘娘要反对李大人、李夫人”
“因为舅母按辈分应该跟咱们同辈。她是”独孤金晏搂着她坐下,用自己的大氅把人裹住,说着那些陈年旧事。
之所以选择跟她说这些,就是要告诉她,身份那些根本不重要。在东陵,辈分差着都能成亲,何况能给她重新换个身份。
夏阳岂能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撇嘴一下靠着他,瞅着一朵一朵绽开的烟花,喃喃说道
“独孤金晏,过年好。”
突如其来的拜年,让男人小腹一紧。把人扣在怀里,在她唇上狠狠吮吸一下,说
“给你的压岁钱。”
“”
果然,不流氓就不是他了。
夏阳脸红,伸手捶了他一记,赌气扭头不理他。
明明好好地拜年,被他弄得就那么的
独孤金晏想笑,不过一朵异样的烟花闪过,直接起身把人抱着,足下一点出去了。
夏阳不敢抬头,就那么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终于
“参见主子。”
所有人的中气十足的称呼,让夏阳愣住了,等她定睛一看,下面跪了一堆人。
她只记得刚才上了山,再然后就是这样的景象。
独孤金晏搂着木讷的夏阳,中气十足的说
“这位,是血网家主,日后天娇亲自照顾。”
“参见家主”
“参见家主”
“参见家主”
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让夏阳本能的就要躲。
可除了他的怀里,她又能去哪儿
等从血网回到二皇子府的时候,夏阳还是懵然的状态
冬去春来,开春之后的京城,又是一年新气象。
没多久,皇宫传来消息,二皇子孤独金晏成婚,迎娶民间女子杨夏。
此女跟李府有些渊源,当年李明恒外派,救得姑娘。正巧独孤金晏送亲的时候碰上,二人相识。
这么多年之后仍旧能守住,也算是一段佳话。
当然,这是对外说的,真正这几年独孤金晏什么样儿,京城上下有几个不知道
无非就是堵着悠悠众口。
祭天,拜堂,一切从简。
反正夏阳稀里糊涂的变成杨夏,也成为了二皇子府的女主人。
洞房花烛夜有多惨烈,溢于言表。反正杨夏是整夜没睡,而且还被欺负的体无完肤。
有那么一瞬间她后悔了。
毕竟这家伙的体力,她扛不住。
终于,再次一个浪打过来,女人终于受不了,不住地摇头,说
“不行了,我不要了,我不呜呜呜呜呜呜呜”
哭了。
哎哟哟,哭的那个伤心,那个悲痛。
独孤金晏见状都傻了,好端端的哭什么呢
他自认刚才所有他们经历的一切都很完美,至少他没着急,没让她那么痛。
吻了下她带有细汗的鼻梁,好笑的闷哼着说
“哭什么呢这是夫妻之间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害羞了”
什么害羞,明明是要死了好不好
察觉他还在,伸手推了推他,带着哭腔道
“若是真的嫁给你要经历这些,我说什么都不嫁。”
“很疼”独孤金晏察觉到不对劲儿,赶紧撑着自己的身体,问着。
女人重重点头,深吸口气看着他,生怕他看不懂自己的意思。
他,真的太难以招架了。
独孤金晏“猛”地起身,在夏阳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就被他掀开了被子。
“独孤金晏”夏阳惊呼出声。
哪有这样的,这简直就是
查看过后,独孤金晏重新躺回她的身边,伸手捏了捏她爆红的脸儿,说
“就知道吓唬老子。老子就说嘛,根本不可能让你伤着,这么柔弱,日后可怎么好。”
我的天,这是什么话啊
夏阳气的不行,伸手就要捶打,奈何她那几下子对于人家来说,不够闹着玩的。
“你不累不要是不累,为夫就再做点儿什么。”独孤金晏抓住她的小手,煞有其事的问着。
一句话,让夏阳消停了,忙不迭摇头,一脸求饶的表情,背对着他,说
“累,我睡觉。”
独孤金晏看着她小鹿斑比的样子,贴过去,把人紧紧搂在怀里,道
“明儿进宫认亲,东陵的规矩你不懂,我已经让人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从宫里出来,我们要去趟外祖父家”
夏阳已经累得迷迷糊糊,对于他说了什么,安排是什么,一无所知。
转天醒来,浑身上下并没有什么酸痛感觉,反而特别舒服。翻身往旁边摸了摸,被窝是凉的,应该起来很久了。
小心翼翼的坐直身子,真的没有任何不适,高兴之余,大致也猜到了原因。
天娇听到声响,直接推门进屋。春桃傻乎乎的看着,随后赶紧跟上。
“小姐,您醒了”春桃轻声地说着。
天娇蹙眉,看着身旁傻乎乎的丫头,清冷的纠正说
“现在要叫二皇妃,没有什么小姐。”
“哦,知道了。”春桃怕她,很怕她。
夏阳听着二人的对话,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刚刚恢复的面色再次红了。
把衣服穿好,趿上鞋出来,先去洗漱。
要认亲,所以不能耽搁时间。天娇伺候她梳洗,然后开始给她上妆。
因为是进宫,所以要穿的很正式。夏阳看着镜子里忙活的天娇,又看了看收拾被褥的春桃,脸红的不行。
昨天的被褥也没换,肯定会被看到的。
好在春桃是个乖巧的姑娘,即便看到了,也只是自己红脸儿,没有张扬。
独孤金晏练功完回来,看着已经上妆的女人,走过去、靠着梳妆台看。
夏阳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说
“你去一边呆会儿,别在这儿呆着,我不舒服。”
独孤金晏闻言,蓦地倾身,故意在她面前,问
“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