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吃酒的表哥被人这样揍了,徐珍珍自然不干。
她嫁过来第一天,娘家人就这样被欺负,她以后还怎么在廖家立足。
当下,她便要收拾东西离开。
廖家大房急急忙忙拦下,气急败坏指责廖鸿允不干人事。
“二叔,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你这是存心不想让我好过!”
廖鸿允冷冷看着他,“你这是自找的!把自己的亲表妹推给这样一个破烂货,我看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廖凯杰,这一次我只揍了董志文,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连你一起揍!”
徐珍珍不敢和盛怒的廖鸿允叫嚣,只好把怒气对准了廖凯杰。
“你们家太过分了,这婚我不结了!表哥,我们走。”
走前,她还冷冷剜了苏棠一眼。
苏棠哼了声,“看我做什么,不知道还以为耍流氓的人是我。哦对,我差点忘记了,二舅陪我去派出所报警吧,耍流氓够他去坐牢了。”
光是打一顿,怎么够让他长记性。
董志文听到报警,顿时就腿软了。
“珍珍,不能报警,我不想坐牢!”
耍流氓这个罪名可是很严重的,要是重判起来,还可能吃花生米。
徐珍珍看向廖凯杰,“这是我们结婚第一天,你们家非要把事情闹这么难看不成!”
廖凯杰急忙忙解释:“不是,我没想报警。”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说来说去,还不是怨徐珍珍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可现下,他当然不可能当着外人的面说徐珍珍的不是。
“阿棠,我们也是好心,看你孤孤单单,想给你找个好夫婿,你不能不是好人心啊。”
苏棠嗤笑,“你所谓的好人心,就是让这个男人过来侮辱我?在饭桌上的时候我就和董志文拒绝得清清楚楚,一转眼我的亲表哥就把我骗进了房间。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们夫妻俩都是帮凶,可以一起抓进去!”
她说着,便牵着自行车往外走。
“本来我还想着只要你们认错态度好,我可以看在亲戚一场放过你们。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你们一家人都去坐牢吧!”
徐珍珍忙不迭撇清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耍流氓的又不是我!”
董志文没想到徐珍珍第一时间就把自己卖了,两人的兄妹情坚持不到五分钟就坍塌了。
“你胡说八道!是你自己好端端跑过来说要给我介绍对象,还说把苏棠骗过来生米煮成熟饭就行了。我当时是不是跟你说了这主意不行,是你一意孤行!”
他是好色了点,但胆子小,如果没有徐珍珍的打包票和怂恿,他才干不出这种事。
董志文轻而易举就把徐珍珍给卖了,指着她说:“你们要抓就抓她,整件事都是她徐珍珍策划的,跟我没关系!”
徐珍珍气得脸都扭曲了,成事不足!
廖鸿允突然想到一件事,他会去凤溪村找苏棠过来吃酒,也是因为廖承宇几次提起。
说苏棠一个人在凤溪村有多可怜,把她接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他现在才察觉到不对,自己根本没和廖承宇提过苏棠从邵家离开的事。
他眸色冰冷,直指廖承宇,大步走过去拎起他的衣领。
“你们从一开始就在算计阿棠的婚事,是不是?”
廖承宇一开始有些慌,强装镇定道:“我作为长辈,想给自己外甥女介绍对象,这还做错了?”
“能把耍流氓说得这么好听的,也就只有你们了。”苏棠讥讽道。
廖承宇目光闪躲,嘴硬道:“我不知道董志文会做出那种事。”
苏棠呵了声,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徐珍珍喊了声:“廖凯杰拦住她,不能让她报警!”
廖鸿允一把将要动手的廖凯杰撂倒在地,“你当老子死的!”
段娟娟气得发抖,气冲冲钻进厨房,拿着菜刀走了出来。
“我今天就跟你们拼了命,砍死你们这些畜牲!”
徐珍珍和董志文吓得四处躲,这可是菜刀,挨到一点可能就得没了半条命。
廖承宇看着家里乱成一锅粥,好端端的喜宴要是见血,可就成丧事了!
“够了!苏棠,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找你后妈算账,要不是孟萍找上徐家,谁稀罕给你介绍什么婚事!”
苏棠动作一顿,眯了眯眼。
“你说什么?”
这里面,怎么还有孟萍的事。
徐珍珍连忙道:“是,是孟萍找到了我家,说让我把表哥介绍给你!我表哥正好单身,家里两个孩子没人带,能给他介绍媳妇,又能拿好处,我们就答应了。”
苏棠蓦地轻笑,“那又怎么样?孟萍的事,我自然会去算账,和我要告董志文流氓罪有什么关系?”
董志文吓得连连求饶,一个大男人,连眼泪都吓出来了。
“我上有父母下有小,不能去坐牢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苏棠微勾着唇角,“你想我放过你,也不是不行。”
董志文一愣,抬头望着她。
便听到苏棠说:“你跟我出来,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你不用坐牢。”
董志文现在六神无主,当然是苏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不用他坐牢。
不多时,苏棠走了进来,董志文却不知跑哪儿去了。
她径直走到了徐珍珍面前,定定地看着她。
徐珍珍面色惨白,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还没开口,先挨了她一耳光。
大概是大家都没想到苏棠会动手,院子里的空气突然凝滞了。
苏棠冷声道:“这一巴掌,为的是你算计我这件事,我们两清。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认廖承宇这一家亲戚。”
这是要跟他们断亲的意思。
廖承宇别过头,不敢和自己爹娘对视。
这件事确实是他财迷心窍做错了,无话可讲。
廖鸿允走到廖仲晖面前,沉声道:“爸,既然我们已经分家,没道理还住在一起,我想在中间筑道墙把两家隔开,至于你和妈跟着哪边,我都同意。”
老太太哼了声,“当初说好是跟二房,现在当然不会变。随你怎么折腾,这个家早在有人生了坏心思之后,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