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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家可以暂时离开了,下一轮面试我会另行通知。”李文亮向着众人说道。
三十五人第一轮还远达不到他的期望值,李文亮打算再继续进行招聘,等第一轮累加有五百人之后再进行接下来的测试,那样经过五轮的筛选之后,最起码能够多一些通关者。
“李经理,不知道你第二轮测试什么,我们也好提前准备一下。”一名通关者询问道。
“你们只需要加强锻炼就行了,只要身体素质过硬,到时候便有通过测试的希望。”李文亮回道。
第一轮耐力测试,第二轮的测试是勇气测试,他会找一处险地,将这些人带过去让他们接受考验,第三轮则是测试智慧,李文亮会想出一些他在部队时候遇到的难题交给他们让这些人解决,至于第四轮,则是综合素质测试,经历前三轮的测试之后,这些人个人素质基本上都会有一个显着提高,第四轮就会容易不少。
至于第五轮,说容易对于有些人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但是说难对于有些人来说难于登天。
这最后一轮主要是考验这些人的忠诚度与执行力,没有执行力,做不到令行禁止,队伍就会像一盘散沙,不会拥有任何战斗力。
而没有忠诚度,则容易背叛同伴,背叛团队,背叛李有钱,他们可不想辛辛苦苦打造出来的一柄利刃最终伤到的却是自己。
而李文亮之所以不提前告诉这些人测试的内容,就是想考验一下他们的随机应变能力。
在部队当特种兵执行任务的时候,即便计划再如何天衣无缝,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说不定在那个环节就会出现突然情况,这个时候就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找到解决办法。
没能从李文亮嘴里问出来测试内容,不少人表现的很失望,不过他们本就是应聘者,李文亮才是主导者,人家说什么是什么。
很快,众人便陆续离开了这里。
“何穗,你怎么还不走?”等到最后,李文亮发现何穗居然在门口站着,并未离开。
“李总,我有个不情之请,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够答应我。”何穗低着头,态度十分诚恳的说道。
“什么事,你说吧。”李有钱说道,他对这个女孩子也比较感兴趣。
何穗看起来给人一种很干净朴实的感觉,让人很愿意亲近她。
“对不起,这件事需要经过李总的同意才行。”何穗看了一眼李有钱道。
看到自己被何穗忽视,李有钱也不禁生出一丝尴尬。
“何穗,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他其实才是真正的大老板。”李文亮笑着道。
“啊?”何穗不禁流露出惊讶之色,整个测试李有钱都很少说话,她还以为李有钱是李文亮的秘书或者司机呢。
何穗略一沉吟,整理好思路之后,这才道:“老板,其实我本来以为您这里的面试一天就可以完成的,然后明天就能上班的,没想到还这么麻烦,但是我有信心一定能够通过您的测试,成为贵公司的员工。”
“所以我……我……我希望您能够提前预支我一个月的薪水,我有急用。”
何穗吞吞吐吐的,不过最终还是道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要钱做什么?”李有钱好奇的问道,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没有入职便要求提前预支薪水的事情。
“我妈妈的了尿毒症,她现在需要透析,可我已经没有钱了,亲戚朋友能借的我也全都借了,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何穗说着眼眶突然湿润起来,“老板,我不是骗子,求您一定要相信我,只要您肯预支我一个月的薪水,我可以给您写一张借据,等我有钱了连本带利还给您。”
这年头,装病骗钱的骗子贼多,但是李有钱能够感觉的出来,何穗应该没有骗自己,她说的都是真的。
因为一个人就算再能表演,但是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何穗的眼神是那么纯净,在这个污浊的世界已经极其罕见,所以李有钱相信她,愿意帮助她。
“何穗,你妈妈现在在哪?”李有钱问道。
“我在京都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附近租了一间屋子,我跟我妈就住在那里,医院的住院费实在太高了,我们根本承担不起,每次做完透析,我就会带我妈回到出租屋休息。”何穗回道。
“走,你带我过去看看。”李有钱说道,尿毒症他这里也有治愈的中药方子,他倒是很愿意出手帮助一下何穗的母亲。
听到李有钱愿意帮助自己,何穗瞬间喜极而泣。
她不敢怠慢,赶紧带着李有钱下了楼。
“等等,你这是去干嘛?”李有钱拉住了何穗问道。
“去做公交啊,从这里坐公交回去也就三块钱,但是打车可是需要三十多。”何穗说道,为了给自己母亲治疗尿毒症,她不仅花光了家中积蓄,还债台高筑,现在不管是吃穿用度,她都是能省则省。
“别担心了,打车费我出。”李有钱说道,随后拦了一辆出租车。
按照何穗的指示,他们下了车之后七拐八拐才到达何穗租住的地下室。
刚刚走进地下室,李有钱便感觉到一股阴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中间甚至夹杂着一股恶臭。
“你们就住这里?”李文亮皱眉问道。
“嗯。这里房租估计算是城区最便宜的了,一个月才一百五十块钱,而且房东看我们娘俩不容易,还给我们了一些特别照顾,免了我们的水电费。”何穗回道,对她来说,能够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已经不错了,这里条件虽然艰苦,但总比睡大街强多了。
下到地下室之后,一直走到尽头,李有钱他们才到达何穗居住的那间房子。
“妈,有人来了。”何穗打开门,向着里面喊道。
等李有钱进了门才发现,这一间地下室面积不过也就五六个平方的样子,除了一张床之外,就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随着李有钱两人的进入,屋子瞬间变得拥挤不堪。
在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蜡黄,形容憔悴的女人,床头堆着一大堆女性衣物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至于桌子上则堆满了各种药盒、锅碗瓢盆,还有棵蔫儿了的白菜,看起来同样凌乱不堪。
“李总,让你们见笑了。”何穗其实想说请坐的,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在那唯一的一张椅子上也摆着她的衣服,根本就没有坐的地方。
李有钱倒是没有在意,他本就是农村出来的,当然明白生活的艰苦。
“阿穗,这位先生是?”何穗的母亲周秀英勉强拖着身子,靠在了床头。
“妈,这是我新应聘公司的老板李总。”何穗解释道。
“李总,屋里乱得慌,您还多担待担待。”周秀英不好意思的说道,她知道是自己拖累了何穗,要不然以自己闺女的能力,不可能会过得这么艰苦。
“阿姨,听何穗说您病了,我刚好略懂一些医术,不知道您能不能让我给您检查一下。”李有钱谦逊的问道。
“可以,太麻烦李总了。”周秀英高兴的回道,因为经济拮据,除了必要的体检以及透析的花费,她几乎都不敢再住院治疗,现在李有钱主动帮她做检查,对周秀英来说当然乐意。
李有钱将手搭在周秀英的脉搏之上,经过他的诊断,周秀英脉象虚弱,心律紊乱,几乎差不多算是尿毒症晚期了。
一番检查之后,李有钱不禁微微摇了摇头。
“你妈这病已经到晚期了,想要治愈……”
“李总,我知道我妈这病不容易治,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李有钱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已经被何穗打断。
西医对于尿毒症晚期的治疗只有透析和换肾,但是对于家境清贫的何穗来说,无论是哪一种自己都担负不起。
但母女两人相依为命多年,母亲就是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倾尽一切何穗都要救她。
何穗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自己不能凭能力为自己的母亲筹齐医药费,她甚至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
“何穗,我话还没说完呢。”李有钱回道,他知道刚才何穗肯定是理解错了,“你妈这病治倒是能治,不过恐怕得很长一段时间才行。”
说句不好听的,周秀英已经病入膏肓,在西医之中等于是判了死刑,就算换肾,最多也就苟延残喘几年,但需要不停的服用抗排异反应的药物,那种煎熬还不如死了痛快。
即便是许多老中医面对这种病,只怕也束手无策,但他李有钱可是掌握着华夏中医之道的精髓的,通过针灸刺激外加中药滋补,多费些精力还是有治愈的希望的。
何穗刚才确实以为李有钱是在劝说自己放弃的,现在一听李有钱居然有治愈方法,她瞬间激动起来。
“李总,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妈,只要您能治好她,我什么都答应您。”何穗抱住李有钱的一只胳膊激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