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自己被截杀一事,楚云阳也是心有余悸。
也许是因为安稳日子过久了,都让他有些淡忘江湖的血雨腥风,戒备之心也随之降低,这才让人钻了空子,甚至差一点就回来不了了。
对一些涉世未深的小年轻来说,轻信他人导致上当受骗也许很正常。
但他楚云阳是谁?那可是南阳的地下霸主!
纵横地下几十年,经历无数风雨,什么样的事没有遭遇过?即便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都不足以与他相提并论。
可是这次却差点栽在自己人手中,说出来他都觉得有些丢人。
“楚老,洪帮内部您都清理干净了吧?”李有钱问道。
“已经全部肃清了,这你就不用记挂了。”楚云阳回道。
被人暗算,哪怕城府已经修炼到极深境界,楚云阳也怒不可遏,他返回洪海庄园的第一件事就是彻查此事,但凡跟这件事有牵连之人全部被灭,一个不留!
这倒不能怪楚云阳心狠手辣,以他的身份必须这么做,否则今天有人背叛他没有遭到惩罚,那改天就会有其他人效仿,长此以往,他还能有多少时日好活?
“说起来这件事起因还是凌笑,是他用重金收买了庄园内几名心腹,我这才差点遭遇暗算,此子必须尽快铲除。”
根究楚云阳事后的调查,背叛者都跟凌笑的人接触过,是收了凌笑的好处之后这才起了谋逆之意。
虽然楚云阳跟凌笑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心中对这个年轻人已经起了必杀之心。
心思缜密,出手果决,绝对是他们洪帮一大威胁,必须尽快灭杀,否则一旦让此人成长起来,后患无穷!
“我就知道跟这个家伙有关。”李有钱沉声道。
他在富丽华海酒店遇袭便是凌笑一手策划,凌笑收买洪海庄园之内的人暗杀楚云阳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而已,一环接一环,每一计都欲将人置之死地,由此可见此人之阴险歹毒!
这一次李有钱他们损失惨重,看似成功挫败了凌笑的阴谋,但是实际上已经算是输了。
血债还需血偿,李有钱会用整个黑虎门的血祭奠那些死去兄弟的在天之灵!
这次失败同时也给李有钱提了一个醒,他们不是天下无敌,只是没有遭遇到劲敌而已。
相比较于其他人,利刃成员实力强横,足以以一当十,但是在强大的热武器面前一个不慎依然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李有钱会让所有人铭记这次血的教训,将利刃打造成一支无坚不摧、战无不胜的勇者军团!
李有钱跟楚云阳在病房内又聊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这才办理出院手续离开了医院,至于蒋海瑞那里李有钱专门派了两名利刃成员日夜守护。
从医院离开之后,李有钱便跟着楚云阳一起去了市警察局。
在路上的时候,李有钱给沈俊毅打了一电话,报了平安。
得知李有钱安然出院,沈俊毅也松了一口气。
青年企业家交流峰会被人为纵火,更是造成十数人死伤,本应该是一则震惊南阳的重大新闻,但是为了避免给大会造成一些负面影响,市政府联合汇丰国际以及凤凰集团一起下了封口令,让所有媒体机构禁止对这件事有任何报道。
所以虽然南阳市很多市民都听说了富丽华海遭遇大火的事情,但报道显示这只是一次意外,并没有引起太大关注。
而因为封口令的缘故,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也极其识趣的将这件事烂到了肚子里,并没有向外扩散。
市政府在大火发生的当天晚上就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告知公众,因为这场意外火灾,青年企业家交流峰会会延期到一周后再次召开,不过这次地点却换在了市政府的会议大楼,到时候他们会在大会上正式宣布成立创业扶持基金的事。
李有钱对于这些倒是没有异议,并且表明态度,只要是市政府牵头的事,他都会全力支持,这无疑赢得了沈俊毅极大好感。
在即将到达警局的时候,李有钱挂断了电话,得知李有钱还有楚云阳一起到来,警察局局长肖震亲自出来迎接。
第一届青年企业家交流峰会被迫中断,这让沈俊毅也相当的懊恼,在得知竟然是有人故意纵火之后,他心中也燃起熊熊怒火,更是给肖震下了严令,一定要将本次凶案的元凶全部缉拿归案。
只是可惜,凌笑早已潜逃,南阳警察想要将他缉拿已然不可能。
“有钱,楚老,案犯我们还在进行追捕,有消息的话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你们没有必要一起过来吧?”肖震苦笑一声道。
即便他身为警察局局长,这个时候也是鸭梨山大。
“肖局长,您放心,我们这次不是来询问案犯的事的,是有其他事想跟您说。”李有钱立即回道。
其实他来此就是为了跟肖震说黑警梁卫国的事,这种事本来他一个人来就足够了,不过正好楚云阳没事,便跟着他一起过来了。
“什么事?”肖震疑惑的问道。
“咱们南阳出了黑警。”李有钱开门见山道。
“黑警?是谁?”
听闻此言,肖震脸色也是一变。
他当了几十年的警察,一辈子嫉恶如仇,最恨的就是有人玷污他们身上穿着的这身制服,任何一名堕落的黑警他都会严惩不怠!
“芳华路夏溪分局的大队长梁卫国您应该认识吧?他就是我要举报的黑警,这次富丽华海酒店遇袭一案,他也有参与。”李有钱郑重说道。
“梁卫国?怎么会是他!”
得知黑警是梁卫国,肖震脸上也不禁浮现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
梁卫国可是他们夏溪分局的骨干警员,他自然认识,甚至以前还赞扬过梁卫国踏实能干,他实在不敢相信这样一个警局的精英分子竟然会自甘堕落。
但是他更加清楚,李有钱绝对不会信口雌黄,没有真凭实据,哪怕李有钱是全国首富他也绝对不敢随意诬陷一名分局的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