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他们彻夜长谈,那些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在今天说了个干净。
苏嚯的声音开始有些闷闷的,他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着的看上去特别的漂亮。
“我知道你想知道我当年去了哪里”
他的话有些落寞,林姝倾身拥抱住了他。
“苏嚯”
苏嚯摇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唇角然后再次开口。
“我被我哥关在了家里”
那时候对苏阳来说林嘉延就是他们苏家一家子的仇人,因为是林嘉延封锁了那么多年他的消息。他们找了他十多年,妈妈疯过,爸爸喝醉酒过,只剩这个亲眼见证他消失不见的哥哥。
他的苦谁又知道?
晚上睡觉需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的不只有他苏嚯,还有苏阳。
苏嚯是只有那么一段时间这样,可苏阳却是整整十多年。
sennuo其实当时主要治疗的是苏阳,他总说苏嚯心里压着的事情太多,可苏阳又何尝不是呢?
一个从小就想要当画家的人因为小时候的一场意外改变了所有的规划与志向,弃文从商。
不是每个人的成功都是不用付出什么就得来的,苏嚯从没有怪过他,可他却自己怪了自己一辈子。
老来藤椅上的老人总会用那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房间里的一幅画,那副画上有两个小小的少年,一个拿着画笔笑的张扬,一个瞪大了双眼拽着他的衣角,然后老人会叹气抚摸着画满眼的泪。
他苏阳一辈子对不起苏嚯。
林姝知道,苏阳曾跟她说过。
在b市照顾苏嚯的时候那个尊贵如玉的男人第一次哭说的就是这个。
“我闹过,绝食过,后来直到我学会了消停他才放我出来,然后我去了警局”
苏阳告诉苏嚯如果他学不会为了自己所活他就算管他一辈子也不会让他出去。,然后他就乖了。
该吃吃该喝喝,还重新弹起了那架钢琴。
那架放在b市的黑色钢琴是苏阳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大一那年。
听到这林姝的心一颤,就因为他去了一次警局看了她的父亲一次后她那个强大的父亲就选择了的自杀。
她一直想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可是苏嚯从来没有跟她说过。
“我去见了延叔,然后听他亲口承认是他将我拐走的”
林姝一颤,大幅度的摇头。
“不,不可能是爸爸的”
苏嚯笑揉着她的脑袋。
“不是,不是延叔,是李谙凌,延叔曾经最好的兄弟“
林姝一愣,这是她第二次听说这个名字。
李谙凌,比利时布鲁塞尔广场上在z过新年这天放烟花的神秘人。
她从来没有听她的父亲或者母亲说过这个名字。
看着她的样子苏嚯叹气。
“玫朵是他的爱人,二十年前因为一场病意外去世”
“什么病!”
“尿毒症,需要一个人移植肾脏才能存活,可是李谙凌所找到的人没有一个同意的”
“一个是我妈妈,一个是靖姨”
这是隐瞒了二十多年的一场秘密,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因为这个本就是只有捐献人同意才能够的事情。
可是没有人同意,然后玫朵在那年的秋天被他葬在了玫瑰花田里,因为她一生最爱的就是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