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话︱浓姬与吉乃的后宫硝烟
亲手处决了信行以后,国内对信长举起叛旗的城主就只剩下岩仓城的志安一人。
这也意味着,只要信长清除掉志安这个障碍,就等同于统一了整个尾张。
届时,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尾张之主!
尽管努力多年的梦想离自己越来越近,但信长近来心绪却越发烦乱不堪。
尤其在夜深人静之际,他就更是辗转反侧。
自打在生驹家见到吉乃后,他便对她一直念念不忘。
只是顾虑到内乱未平、自己还不宜将太多心思分散在儿女私情上,他才强行将对她的思念给压制了下去。
如今信行和土田夫人这两个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全被处理了,他终于有闲情去考虑吉乃入府的事,这正是他当前最想实现的愿望。
左右为难地徘徊了五天,在第六天的一个刚下过雨的舒爽午后,信长决定斩断这个自我折磨的恶性循环。
他本来就不适合扮演为情所困的男子。
遇见喜欢的人就全力争取、拼尽全力将她留在身边,这才是信长的处世风格。
于是原本还在寝殿午休的他,忽地一把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地直起身体,“嘭”地一把推开紧闭的拉门后,便大步流星地朝着浓姬的居所走去。
“阿浓!”甫一踏入浓姬的大厅,他便大声喊起了她的名字,多少有点想给自己壮胆的意思。
“发生什么好事了吗?”正在翻阅书籍的浓姬抬头端详着他,“感觉你今天格外神采奕奕啊。”
“嗯!”
信长点了点头,有些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毅然在浓姬面前盘腿坐了下来。
“阿浓,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能让你表现出这么紧张在乎的样子?”浓姬轻笑道。
“紧张?”信长讶然地摸了摸鼻梁,“我看起来真有这么紧张和在乎吗?”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呢?”
被浓姬那双仿佛充满迷雾的剪水双瞳深深地注视着,让信长在情绪上变得越发紧张了起来。
他双手反复上下摩挲了裙裤好几遍,才鼓起勇气说出了一直想告诉她的话。
“阿浓,我要纳侧室了!”
没有任何铺垫,信长单刀直入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直到话音落下,他才开始反省:自己在表达方式上,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直接了?
然而话既已出口,就没有再收回去的机会了。
大厅随即陷入到一股极其微妙的寂静中。
这是足以撼动后宫当前结构的大事,从寄天晴到其它侍女,她们仿佛一下就静止了下来。
信长知道她们正在竖起耳朵留意浓姬的反应。
浓姬并没露出太过吃惊或意外的神情。
但在听到这句话后,她确实整个人都愣住了,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
“侧室?”她故作掩饰地理了理鬓边的发丝,“你在哪里看上了谁家的姑娘?怎么这么突然?”
“是如愿山旁边的小折村豪族——生驹家宗的女儿吉乃。她是个很温柔体恤的女子,我觉得你们两个一定能够相处愉快的。”
“相处愉快吗?我和那姑娘连面都没见过,大人就已经判断出我们一定能相处愉快了吗?”
“阿浓你怎么了?”信长凑近仔细观察她的表情,“你在吃味吗?这可不像我印象里的你啊。”
“不像你印象中的我?”浓姬扫了他一眼,“那么大人印象中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坏了。
她真的在吃味。
——从浓姬的反应和动作细节里,信长迅速地意识到这一点。
可遇到这种情况到底该怎么处理才好呢?
在政务或军事上都有出类拔萃表现的信长,其实并不擅长处理女子因吃醋而恼怒这种事情。
他甚是棘手地挠了挠脑袋。
“我印象中的阿浓啊……”
信长将脸凑近,讨好地翻眼向上看时,将右腿悄悄伸了过去,用脚心轻轻摩挲着浓姬的脚。
“是个很不一般的女子。”
他由衷地感慨道。
“坚强、美丽、对任何事都保持着独到见解,从不会受繁文缛节束缚,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子。”
“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子吗?若果真如此,你又怎会想要纳什么侧室?!”
浓姬虽然在笑,但她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却比哭泣还更忧伤难过。
“阿浓……”信长欲言又止。
他顾忌地将目光移向寄天晴和侍女们:“寄天晴,你们先退下,我有话要单独和夫人说。”
“是。”寄天晴俯身回应。
当她经过浓姬身边时,又弯腰凑近浓姬耳畔悄声说了一句:“公主,我就在旁边的茶室里,有什么需要尽管喊我。”
“不用担心,你们只管按着大人的吩咐去做便是。”浓姬语气生硬地答道。
这个宣布显然对她造成了很大冲击。
她甚至都没心思去看寄天晴一眼,只管直勾勾地瞪着信长。
当寄天晴和侍女们纷纷撤出大厅后,偌大的空间就只剩下信长和她两个人了,这多少也给他增加了些敞开心扉的动力和勇气。
“阿浓,我想你也知道,放眼当今天下,纳侧室是每个领主的必经之事。”
“这点我是清楚的。”
“这后宫在很长时间里,有名分的人始终就只有你一个人,可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不行?这话什么意思?你现在是想要说服我吗?你觉得我的肚量就那么小吗?”
“我可没这么说!”
信长慌忙摆手。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是这里真正的女主人。即使后宫来了新的侧室,这个事实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说了这么多,结果还不是要我大度接纳这个新侧室?”
浓姬没好气地站了起来,径自就往走廊走去。
“啊,天气好闷,我要到庭院里去散散心。”
“阿浓,等一等!”信长连忙跟着直起身体,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你还想再说什么?不就是看上了新的女人么?”
浓姬愤然甩开他的手。
“好啊!想纳侧室就尽管把她带进后宫来啊!难道你以为我会阻拦么?”
她转身再度试图离开大厅,近乎小跑般冲到了走廊,华丽的打挂在木地板上拖曳出细微声响。
“阿浓!你到底怎么了?”信长紧跟着冲出大厅,迅疾如风地追了上去,“这样一点也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我的风格?你认为我在听到你要纳侧室的决定后,到底该有什么反应才算符合我的风格?”
“你在钻牛角尖吗?我明明没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浓姬也加快了脚步,力图以此甩下信长。
“我当然知道遇到这种事,心平气和地应一句‘知道了’才是最适合的做法。”
她勉强牵动嘴角,露出一个极其落寞的笑容,却未因此放缓步伐。
“是啊!当今天下各大领主夫人在遇到丈夫纳侧室时都是这么处理的,这种道理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可是对我来说,大人你并不仅仅是个领主,更是我此生唯一的男人、唯一的丈夫啊!”
“如今你就要把别的女人带进后宫,我要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那样才更奇怪吧!”
她语速飞快地发泄着情绪,为了抛开信长,甚至不顾礼仪地在廊道上拔腿奔跑了起来。
但信长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任她离开。
于是他也加快了速度,很快就绕到她跟前,完全封住她的去路。
“阿浓,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好受,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行不行?”
“没什么好谈的,你想纳侧室就只管纳吧!如果我真对此说了什么,那还显得我忌妒了!”
“对我来说,即使你忌妒了也不要紧!要有什么不满就尽管冲着我来,这样一昧想避开我到底算什么啊!”
“那还不是爱你吗?如果我不爱你,那我还避开个鬼啊!早就用轻描淡写的一句‘知道了’把你打发走了!”
两人在走廊上一路你逃我追,完全将身份和顾忌抛开。
可也正是籍由这些绊嘴和冲突,让信长得以触碰到浓姬最真实的内心。
喊出自己最真实的心声后,浓姬愤然转身朝信长冲了过来。
她挥动着细嫩如莲的拳头,不断往他身上砸了过去。
“父亲原先是叮嘱我,如果确定你真是个大笨蛋就杀了你的!”
“可嫁过来以后,发现你非但不是笨蛋,还是个很有野心和能力的恶男。于是心这里……不知不觉就被你吸引了!”
浓姬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信长身上。
他非但没有阻止她,反倒直挺挺地伫立在原地,任凭她渲泄着内心的委屈和痛苦。
“我也不想这样啊!要是没爱上你就好了、要是对你没爱得这么深就好了!那我就不会产生什么想要独占你的欲望!”
“如果我不爱你,才不会管你去哪个女人那里、管你睡在哪个女人房间!反正我是正室,我只要维持着正室的尊严和权威就好了,不是吗?!”
“可是我爱你啊!是作为一个女人、是作为斋藤浓姬这个人本身,很纯粹地爱着叫做织田信长的你!”
“试问有哪个女人,会愿意和其它女人分享心爱的男人呢?!”
“大人你的嘴唇,你的大手、你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本来都是属于我的!现在突然要多了一个女人一起分享,我……我的心这里……”
信长大为震撼。
两人是旗鼓相当的恶男和恶女,从手腕到能力都堪称珠联璧合,他们都不是那种会被感情或情绪轻易冲昏头脑的人。
浓姬在他心里,一直是优雅、美丽、强大、独立的代名词。
但凡她插手介入,就几乎没有办不成功的事,因此他对她向来相当钦佩。
他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失态而激烈的一面。
今天若不是两人之间起了罕见冲突,他还浑然不知原来在她心里,竟然如此真切地爱着他!
那是超越了权势、利益、地位、身份的爱,她只是单纯地以一个女人的身份来爱着他而已。
碰触到浓姬真实心意以后,信长随之方寸大乱。
他很难再将这种冷静、清醒和自控力强的心态维持下去。
此刻的他同样情感毕露,也卸下了一切伪装和顾虑,纯粹以一个男人身份来面对着她。
然后他不假思索地伸出双手,牢牢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抱进了怀里。
那一瞬间,他们双眼紧紧地对视着。
他的双臂环着她的背,好像要将她的身体贴到自己身上,让两个人融为一体似的。
她能感受到他紧实的肌肉和呼吸的温度,这既让她情迷意乱,又让她更加想要逃离。
“放开我!别这样抱着我!难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
信长当然不会放开她。
无论她再怎样拼命挣扎,他还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
然后他将心一横,也将隐藏在内心最私密之处的真心话给喊了出来:
“阿浓,我想要个孩子了!”
在情不自禁地喊出这句话后,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闪烁了起来。
向来霸气强势的他,此刻终于袒露出内心最脆弱及隐秘的一面,整个身体都为之颤动不已。
“阿浓,我已经二十三岁了!我这个年纪的领主,早就儿女承欢于膝下了!”
“你晓得我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可我们成亲也八年了,迄今依然处在没有一儿半女的状态,阿浓,我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蓦地,浓姬停止了挣扎。
她怔怔地抬起头,撞见目光闪烁的信长那真情流露的表情后,她的心扉不由得陷入阵阵剧烈的刺痛当中。
那是一种足以刺痛泪腺的疼痛,痛得她的眼泪完全失去控制地流了出来。
而他认真地凝视着她,在情感的极度波动和震荡下,他索性将满腹心事全都倾倒而出——
“只要清除掉岩仓城的志安,我就能统一尾张,实现父亲穷尽一生也没能实现的梦想!”
“一旦将尾张全境纳入手中,这就是你和我的胜利!是我们一起共同努力赢得了这一切!”
“但这么美好的国家,没有一个儿子继承,将来它到底会落入谁的手中?你不觉得太不甘心了么?”
“阿浓,该有一个能作为继承人的儿子,替我们将这个国家好好地建设下去,将它治理得更加美好,你难道不这么想么?”
浓姬的心扉深深地受到这一连串话语撞击。
感受到他这八年来强行封印的渴望和落寞,她的愤慨、怨气和不甘,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
“所以,我想让吉乃给我生个孩子。”
“那不只是我和她的孩子,也是我和你的孩子。”
“若吉乃生下儿子,他将是织田家的家督、也是这个国家的继承人,我对此的确满心期待。”
“阿浓,无论后宫今后迎来多少位侧室,你都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就算为了我们所努力建设的这个国家,就算为了我们一起携手走过的那些日子……也得有个孩子,把我们曾在这个世界存在过的记忆,给保留下去啊!”
“敞开心扉接纳吉乃吧,算我拜托你了,好不好?”
信长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过。
但他却在她面前展露出不轻易示人的柔软一面,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他,浓姬的心软了下来。
“你是尾张之主,想要有个继承人这种想法并没有错……”
她艰难地顶着内心汹涌的波涛,吃力地开口作出回应。
“那个生驹吉乃,挑个好日子让她尽快进入后宫吧……只是我不敢保证能不能温柔对待她。”
浓姬最终还是作出了让步。
感受到信长对孩子的渴望和向往的那一刻,她就明白自己输了。
无论作为女人或者领主夫人,浓姬都有着绝对的自信,除了成亲八年仍未诞下一儿半女以外。
她确实无法满足他关于生儿育女的最基本愿望。
对向来自信骄傲的浓姬来说,这是相当致命的打击,她忽然发觉自己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
“谢谢你。”信长喃喃地说,低下头不断地亲吻着她的额头。
他柔软的嘴唇印在她额头的各处,留下一个个温热的吻,每一个都让她无力抵挡。
时光在此时仿佛被定格了。
身为恶男和恶女的共同特质,将心怀爱恋的两人紧紧地绑在了一起,仿佛当下世上再无其它人,只剩下两颗彼此依偎、相互取暖的心。
一个月后,吉乃以新侧室的身份嫁入清洲城的后宫。
她清丽脱俗的美貌迅速成为整个后宫的瞩目焦点,温柔大方的气质更是备受侍女们关注。
信长特地为她安排了自己专属的居所,位于城主府邸的南侧,与浓姬的居所隔着遥远距离。
整个居所的装潢风格,信长专门指定了对建筑和装潢有一定了解的丹羽负责。
在屏风和字画方面,他更是特地抽空亲自过问。
对一个将心思和精力都放在政务与战事上的男人来说,这无疑已经是他为两个女人所能考虑到的最好安排。
他甚至亲自为她挑选了八名干练又细心的侍女,叮嘱她们务必别让吉乃产生被孤立的感觉。
然而纵然如此,当吉乃刚入主她的新居所时,寄天晴仍给她来了个下马威。
在侍女通报后,吉乃选择在大厅会见了以浓姬侍女长身份前来拜访的寄天晴。
虽然两人一个位于上座、一个端坐下座,但寄天晴却未囿于身份而收敛她那锋芒毕露的气场。
相反,她咄咄逼人地直视着地位远比她高的吉乃,以教训般的口吻揭开了这场交谈的帷幕。
“吉乃大人,欢迎你来到汇聚了尾张各城优秀女子的清洲城后宫。”
“我是正夫人身边的侍女长寄天晴,今日受正夫人所托特地前来拜会。”
“为了让你尽快适应后宫的生活,我今天会讲授一些后宫的规矩和礼节,还请你多多指教。”
从一开始,寄天晴便特意提醒了吉乃:
她和浓姬之间有着一道尊卑有序的无形之墙,既然进入后宫,就必定要遵守这里的规则。
不过吉乃以落落大方的口吻和表情,得体地应对了寄天晴施加的压力:
“是吗?辛苦了。请代我向夫人表示感谢,改天我会带着小折村的礼物到她居所进行拜会。”
虽是小村庄的豪族千金,但吉乃文雅端庄的谈吐与举止,却让有心挑刺的寄天晴找不到破绽。
但她并不会因此收敛锋芒,反倒铿锵有力地向吉乃强调了在后宫必须遵守的规则——
“吉乃大人,你是以主公侧室的身份进入后宫。”
“所以从今往后,你的一举一动将不再只代表自己,而是关乎着主公及织田家的声誊。”
“身为后宫里的上位者,你需要铭刻的最基本一点是,在正夫人面前一定要恪守礼节和规矩。”
“作为侧室,若在任何场所见到正夫人,都必须在行礼后避让到一旁,以维持后宫的礼序。”
“若随侍在主公身边,请你务必记得保持三步的距离,绝对不可以踩到主公的影子。”
“如果受召与主公一同用膳,主公没动筷子之前,你也绝对不可以动筷。”
“只有主公用筷子夹了第一口菜以后,你才能动筷。如果主公在进膳前说了‘请便’,那么你就要回答‘不胜愉悦’。”
吉乃很认真地听完了寄天晴的每句话,美丽温婉的脸上始终没流露出任何一丝不满。
正因如此,她接下来的回应才会让寄天晴大吃一惊:“这不是人偶吗?”
“吉乃大人?”寄天晴难以置信地试图确认,自己并没有听错她方才所说的那句话。
“我是以主公侧室的身份进入后宫,而不是专程到这里来当一个受人操控的人偶。”
吉乃的声音轻柔而又纯净,眼神却带着一股截然不同的坚韧。
她显然并不准备就此照单全收。
“首先请不要再说如此粗俗的话了。”寄天晴严厉地提醒道,“请记住你现在身处的地方,是全尾张仅此一处的清洲城后宫。”
“吉乃大人你现在已经是主公的侧室,你的每一个言行举止,都直接关乎主公的声誊和形象。”
她顿了一下,又加强语气强调:
“若你的言行举止失当,世人会认为是正夫人管教无方,所以还请你务必时刻都要谨记在心!”
两个女人才第一次见面,但现场却已经有浓郁的火药味在悄然弥漫开来。
只是威风凛凛的寄天晴,并没能如愿在初次交锋里压倒吉乃。
这个外形柔美的新侧室,明显要比寄天晴所想象的更有气节、同时也更坚守原则得多!
昨天我在留言区收到了一条新的评价:
“刚开始时确实让我眼前一亮,后来发现是按历史来写的,这有什么意思,不适合我的口味,所以抱歉了。”
然后我对他进行了永久禁言,顺便删除了留言区遗漏的所有类似留言。
虽然如此,不过现在的中国网文审美确实非常雷同。
尽管有人说我做信长土着题材有太多同质化的制约,但穿越、重生和系统又何尝不是千篇一律?
何况我不是完全按历史来走。
我会按更适合故事的方式来进行改编和处理,除了不穿越和重生、没有系统,这个故事也和其它的爽文一样。
之前我说过很多次,信长本身的人生就活成了一部爽文。
所以身为作者在进行好素材搜集、资料整理以后,创作起来几乎没什么困难和阻碍。
为什么即使这样,也必须得要穿越、必须得要重生……
我确实非常困惑。
正因如此,所以今天我想特地感谢一个人:南浦长亭。
在我郁郁不得志的日子里,每天打开作家助手,必定会看到他的身影。
所以我知道,至少这段时间还有一个人每天都会在。
南浦长亭很像我连载上一部作品时遇到的午夜蹦迪,在某段时期给我带来微光。
有那么一点光亮,总好过置身在绝对的黑暗中。
即使是作者和读者的短暂相遇,但至少相伴而行的这些日子,对我来说是特殊的。
所以我记住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