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颔首:“如今这个情况,那只能先破一路。”
“哦!飞鹭,是否已有计策?”卢植见张振开口,眉头舒展开来。
张振点点头:“嗯!先生,我决定先出代郡,然后再经过上谷,出白山,饶平城,就可以抵达定襄、云中。这样就可以不需要分兵。”
“将军,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这冬天粮草不好补给,可有良策。”张温担心道。
“大人这个不必担心,骑兵讲究的就是一个速度,我打算以战养战,顺便也在鲜卑领地收取点利息,让他知道我大汉可不是好惹的。”张振眼中闪过一丝灼热。
“嗯!那我们就等,飞鹭捷报。”
“定不会让先生、大人失望。”张振抱拳,眼中尽是坚定,为了边塞百姓他也不允许自己失败。
次日。
太原校场。
张振点齐兵马,分五营,各六千兵马。自领中军,程普为前军,祖茂为后军,颜良、文丑分左右,直接北上代郡。
行五日,代郡十里处下寨。
寒夜,张振中军大帐。
沉重的脚步声中,程普已经昂然直入大帐,向张振道:“主公,有消息了。”
“哦?”正闭目沉思的张振双眸闪烁一道寒芒,沉声道,“他们有什么新动作了吗?!”
程普沉声道:“鲜卑扶罗韩的两万大军已经围住上谷郡。”
“嗯。”张振点了点头,继续追问,“蓟县的鲜卑有可有消息?”
程普道:“天黑前,鲜卑扶罗韩手下,第一勇士镀各扶率领一万五千鲜卑骑兵准备出蓟县直奔代郡而来。”
“哦?直奔代郡而来吗?”张振嘴角忽然掠过一丝狡诈的笑意,“这镀各扶胆子不小吗?怪不得这些年鲜卑气焰熏天。”
“嗯?”程普目光一凝,问道:“主公,是否派一只骑兵前去阻挡?”
“此事暂且不说。”张振淡然道,“我们可不自乱阵脚,依计行事不得有误!”
程普抱拳应道:“遵命。”
......
上谷郡,扶罗韩大营中。
扶罗韩在帅帐中把玩汉人女子,忽有通信兵匆匆奔入,疾声道:“将军,蓟县急报!”
“哦?”扶罗韩停下手中的动作,霍然起身,沉声道:“镀各扶将军已经拿下蓟县了吗?”
通信兵喘息道:“将军的两万大军已经在昨日拿下蓟县,准备明日出兵代郡。”
“哦?不愧是我鲜卑第一勇士。”扶罗韩奋然道,“如果镀各扶将军能够一举攻下代郡,那以后我们鲜卑就可以在大汉扎根,到时这大汉还不是我们鲜卑的后花园,哈哈哈。”扶罗韩兴奋之色溢于言表,粗鲁的抓起双眼无神的汉人女子,直接给通信兵来了个现场直播。
通信士兵也没有这个胆继续观赏大王雄姿,只好悄悄退却。
半个时辰后。
“报。”
扶罗韩刚刚结束一战,又有通信兵匆匆奔入。
扶罗韩满脸褪色:“什么事?”
通信兵道:“大王得到情报,大汉以派军三万骑兵直奔代郡。”
“三万骑兵,难道是并州刺史张温派的,并州铁骑?”扶罗韩脸色一变,急声道:“可探查清楚,是何人领军。”
“大王,情报上只是说好似新任的镇北将军,是谁暂时还不清楚。”
“哦!”扶罗韩松了一口气,然后摆了摆手,示意通信兵下去。
......
上谷关,地处上谷郡前往鲜卑王庭的必经之路,可以说这关卡是兵家必争之地,只要拿下上谷关,那就好比掐住鲜卑的咽喉,随时都可以取其性命。
寒夜,镀各扶引大军埋伏在直达上谷关的白狼山道。
昨天,探军得知消息,说敌军会经过白狼山道趁着夜色奇袭上谷关,他可知道上谷关的重要,这上谷关可不容有失。
“将军,他们来了!”
镀各扶正等得不耐,怀疑情报是不是有误时,身边的一名千夫长忽然轻声言道。
“嗯?”
镀各扶心头一震,急抬头望去,借助雪色,果然看到前方黝黑的夜空下,一道黑龙正蜿蜒而来,那阵势足有三万骑兵!
镀各扶精神大振,只要敌军进入山道,那就是死地,因为白狼山道另一边已经被堵死,加上山上的巨石,自己只要堵住这唯一的出口,他们三万骑兵今天就他们有来无回。
镀各扶似乎看到了敌军的三万骑兵正在山道里惨豪,嘴角不由浮起了一抹狰狞的冷笑。
“呃,不对!”镀各扶正想得美时,那名千夫长忽然惊叫起来:“将军,敌军怎么停止前进了?”
“咦?”
镀各扶心头一凛,急定睛望去,果然看到那道黑色长龙的骑兵已经停止了前进,再有两百步就能进入山道了!镀各扶正惊疑不定之时,敌方的大军突然改变了行军方向,向着东南方向扬长而去。
“该死的!”
镀各扶恶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拳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被敌军发现了破绽?不可能啊,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山道内外的所有痕迹都已经清理过了,现在天色又这么黑,怎可能被发现破绽呢?
“呃,这...这是怎么回事?”
“敌军怎么回头了?”
“什么回头,是向东南方向去了。”
镀各扶身边的千夫长窃窃私语起来。
“嗯,东南方向?”镀各扶忽然心头一凛,“东南方向!东南方向可不正是去蓟县的官道吗?不好!!!”
想到可怕处,镀各扶顿时大吃一惊,厉声道:“来人!”
两员千夫长急忙来到镀各扶面前,大声道:“将军有何吩咐?”
镀各扶吼道:“集结兵马,准备退回蓟县。”
“遵命。”
两员千夫长不敢怠慢领命而去。
......
“祖茂,你说将军这计策管用吗?”
“我说仲恶,叫你向主公多学习学习,这打仗可不是光靠个人武力,就你这样的顶多算是个莽夫,主公说这可是调虎离山之计。”
“嘿嘿!俺不是还没有打过仗吗?手中的长枪都被汗水浸湿了,这等待可真是让人难受。大荣啊!你也许还不知道,俺做强盗也只抢了主公,而且还没有成功,你说这是个什么事。”
“哈哈,看你小子这模样,我就想笑,好歹也是我们主公手下的两大督尉,看来你和你大哥都是一个鸟样,只会横冲直撞,叫你们用脑子打仗怕是太阳会打西边出来。”祖茂笑道。
“哼!”文丑不服气道:“你还不是差不多,就是多跟了主公几天,你以为俺不知道,程普将军说你还不是喜欢拿着刀就砍。”
祖茂老脸一红,辩解道:“那只是以前,你没听说过什么叫士别三日吗?”
“哒哒哒!”
“来了,来了!”听到马蹄声,文丑示意祖茂准备。
“知道了,我又不是聋子,赶紧叫兄弟们准备,今天可是条大鱼。”祖茂此时心中的热流波涛汹涌,他等的就是这一天,操他鲜卑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