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猛然闯进来的将士,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
为首的一个将士,头也不敢抬,无声的哽咽了一下,用肥硕的手擦了擦满额的大汗,颤声道:“对不起将军,是我们唐突冒犯了!”
为首的将士撂下这句话,带着其他两个将士逃命似的跑出了营帐,那惊恐万分的模样,像是李馥的营帐里住着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
李馥愣住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李馥侧头偷偷看着白墨,只见白墨轻闭着摄人心魄的桃花眼,薄唇轻抿,双手紧攥成拳,看样子是生气了。
李馥看了看自己的处境,她现在佝偻着身子,整个人畏手畏脚的倚靠着桌脚,浑身上下充斥着慵懒疲惫,她连忙转头看了看白墨,他赤着被纱布缠绕的上身,露出一副病态之感……
想到这里,李馥恍然大悟,难怪那三个将士一脸惊恐的神情,他们该不会是误会她和白墨发生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
糟了,误会大了,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见人啊!
李馥用手扶着桌脚,浑身轻颤着直起身子,心间有个小人不停的捶胸顿足,引得她胸口一阵一阵的憋闷。
“我先出去了。”李馥始终低着头,不敢看白墨,她生怕在看他一眼,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看着倒在地上的桌子,李馥弯腰抓住桌沿,“噌”一下把桌子抬起来,碍眼的桌子横在两人之间,李馥努嘴刻意从一旁绕过去,避免和白墨又不必要的接触。
李馥长舒了一口气,举步快速离开,就在她快要走到营帐门口时,一只强有力的手从她身后抓住了她。
李馥来不及反应,便落入了白墨的怀中,她下意识的抱紧了白墨的手臂,仰着头惊恐万状的看着白墨,他硬朗金逸的侧脸尽数倒映在她的黑眸之中。
白墨俯身靠近李馥,眸光里闪烁着温情,他嗓音低沉沙哑,温热的气息轻轻呼在李馥脸上,笑道:“你要去哪儿,这不是你的营帐么?”
李馥一动不敢的窝在白墨怀里,一双清亮透彻大眼睛在眼眶左转右转,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白墨不急着松开她,顺带着帮她拿掉头上沾着的枯草,为她梳理了一下凌乱的碎发。
李馥顿时羞红了脸,她这块脸快要挂不住了,“我出去住,这儿留给你,你暂且在这休息吧。”李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墨,作势欲从他的怀里出来,不想被白墨桎梏的更紧。
忽然,李馥惊呼一声,便被白墨拦腰抱起,她慌乱的用手勾住他的脖颈,只听白墨轻轻一笑,抱着她往床榻走去。
李馥头脑一片空白的任由白墨抱着她,行至床榻边,白墨突然松开了手,毫无防备意识的李馥猝,就这么不及防的摔在了生硬的床榻上,垫褥下的木板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李馥的头磕在了一处未遮盖的木板上,疼的她捂着后脑勺直打滚儿。
白墨拿来一件李馥的外衫,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坐在一旁默默看着闹腾的李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