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都没听过古人的戒言“男女授受不亲”吗!
李馥真的要被气死了。
“我自是不介意你同我睡一处。”白墨笑的煞是好看,英气逼人的剑眉此时都变得温润起来,他出神的看着李馥,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氤氲着惹人犯罪的气息。
李馥沉醉在他那双眼睛里,不自觉的放下了手中的薄被,仔细观察着那双黑如玛瑙的幽深双眸。
见李馥痴痴地看着自己,白墨忽的凑到李馥面前,低沉的说道:“当真同意了?”
只一隅,李馥瞬间清醒过来,她一把推开眼前戏谑的白墨,压下一腔喷勃而发的怒火,近日来她是越发容易生气了。
“逗你的,床给你睡。”白墨起身离开床榻,接过李馥手里的薄被铺在地上,“今晚我睡这儿。”白墨指了指地上的被子,他顺势脱了鞋子躺了上去。
李馥看着神情悠闲的白墨,思及他身上还有伤,忙道:“你身上还有伤,睡床上吧。”
白墨哪里管她,起身吹了烛台,重新躺下,“睡觉。”
李馥坐在床上心里不是滋味,但终究挡不住阵阵袭来的困意,没一会儿她就趴在桌案上睡着了,白墨一直没睡,当他看到熟睡的李馥,他起身将蜷成一团的她从桌案上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在为她掖好被角。
床上的人睡不大安稳,偶尔会发出一两声嘤咛,黑暗中白墨浅浅一笑,套上长靴掀开营帐的门帘走了出去。
白墨一路警觉的绕过所所营帐,走到一处僻静的山坡上,他伫立在山坡上,黑色的眼眸在暗夜中闪烁着看不真切的阴厉,夜风吹散了阴云,敞亮柔和的月光得以拨云见月。
忽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窜了出来,他无声的站在白墨身侧,睥睨众生的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深渊,那人披散着一头飘逸柔顺的乌发,待他缓缓转过头时,一个图案狰狞的银色面具扣在他阴柔的半张脸上,他露在外的半张脸笑意很深,只听他低低轻笑,他摘下面具拿在手中,转过身子探究的看着白墨。
“这么着急的唤我来,是有什么事?”顾清风不耐烦的眯了白墨一眼,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方才他还在睡觉,就看到白墨发出的信号,以为他出了什么万分紧急的大事,他顿时吓得睡意全无,随意抓了件衣裳披着就出来了。
当他风尘仆仆的赶到时,白墨那厮居然安然无恙,顾清风开始自是生气的,因为每当白墨给他发信号时,就表明他有难,所以他方才才会如此焦急,都顾不上换上花枝招展的衣裳,不过现在看白墨身体完好并无大碍,那也挺好的,至少他不用为白墨处理深能见骨的伤口,也免除了让爱好干净的他沾染一身难闻的血污的机会。
顾清风游历各地多年,身上没有任何神医的架子,他随性慵懒的找了个树桩,坐下来假寐。
“两年前,李馥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白墨板着一张冷脸,目光森冷的侧目看着顾清风。
夜里的风不算寒凉,顾清风却骤然觉得后背一凉,他不自觉的裹紧了衣服,神色不明的看着月光下的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