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馥拍拍胸口,臊红了脸,小声嗫嚅道:“好,好多了,谢谢你啊。”
听闻,白墨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经过这么一出突如其来的闹剧,白墨看着满桌可口美味的饭菜,忽然没了食欲。
厢房里的温度骤然下降,李馥觉得冻人的紧,坐在她身旁的白墨,脸黑的跟个包公似的,俊逸的脸上满是不悦。
她悄悄地侧目偷看一眼白墨,见他似乎没了吃饭的兴趣,李馥心里不由得有点小窃喜,她先前狼吞虎咽的样子,实际是为了吓唬白墨,还让他认为她是个粗鲁的女子,那样一来白墨肯定就不会让她对他负责了。
谁曾想,造化弄人,她不仅没吓唬到白墨,还差点断送了自己的小命,被饭菜活活噎死。
有了这次血与泪的教训,李馥倒是变得安静起来了,她畏畏缩缩拿起碗筷,夹了一块叫花鸡慢慢吃了起来。
整顿饭下来,李馥吃了不少,倒是掏了银子的白墨没吃多少。
吃饱喝足的李馥,满意的咂咂嘴,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跟着白墨下了楼,一路走到柜台,白墨拿出荷包付了一晚的房钱,沉默不语的带着李馥去牵马。
两匹马儿被关在宽敞整洁的马厩里,吃着上好的马草,一见到自己的爱驹,李馥想都没想就跑了上去,亲昵的抬手摸了摸爱驹毛的马背。
“想我了吗,小白。”李馥轻抚着爱驹顺滑柔亮的皮毛,头抵在马的脖子上,一脸开心欣慰。
马儿像是听懂了李馥的话,从漆黑翕动的的鼻孔里发出呼呼声。
站在一旁的白墨脸更黑了,李馥给马取得名字还真独特,乍一听,他差点以为李馥是在唤他呢,谁知道竟是在唤一头四肢强健、无脑的畜生。
白墨一语不发的牵过黑马,拉着缰绳踩上马镫,纵身一跃坐到了马背上。
见白墨上了马等待着她,李馥一时不好意思起来,赶紧牵着爱驹从马厩里走了出来,闪身无奈跳上了马背。
两人并肩策马扬鞭,一路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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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关这边,古溯攥紧了手中的信,黢黑刚硬的俊容上挂着汗珠,剑眉不悦的皱成了一道褶。
今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古溯就醒了,营帐外的飞鸟叫声,就像每天清晨的第一声问候,他不忙着起床,而是在床榻上躺了一会儿,待混沌的意识清醒后,他才拿过枕边的练兵服迅速穿上,在有条不紊的整理好内务、匆匆洗漱,然后奔赴练兵场带早操。
带操时,他并未看到李馥熟悉的身影,他心想是不是她昨夜光顾着研究兵法,忘了时辰到后半夜才睡,所以导致今天一早醒不过来,为此他还感叹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枭雄。
哪知道,待他带完操,顾不得擦掉一身的汗水,赶着回到营地时,一个将士竟拿着一封信交到他手中,并委婉的跟他转述了李馥的交代他的话。
古溯的心情忽然变得很低落,他无法控制自己近乎失控的情绪,因为他从那名送信的将士口中得知,李馥带着白墨连夜走了。
他捏着如烈火般灼烧的信笺回到自己的营帐里,撕开信封拿出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