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馥闻言囧了囧,尴尬的想找条缝钻进去,省得招人笑话,她不是没有发现自己现在变得越发有男子气概,而是她一直逼迫自己,像个男子一样去直面所有事情。
如果她总以女人的气度去思虑过多事情,她会产生混乱,甚至在面对某些事情时,她会想不通。
“不过,我挺喜欢这样的芣苢,不想寻常女子矫揉造作。”坐在李馥左侧的苏子清,把折扇放在桌上,像个登徒浪子似的抬手拨弄李馥耳畔落下的碎发。
李馥先是浑身一怔,然后猛地从圆木凳上跳了起来,她迅敏的一把抓住苏子清的手,顺势将他按趴在桌上,沈梦和李怀同时惊呼出声,倒是坐在李馥右侧的白墨,蔑视的瞥了眼嗷嗷大叫的苏子清,神清气爽的端起手边的茶轻抿了一口。
“小芣苢,你快放手!再不放手我的手快断了!”苏子清整张脸紧贴在桌上,说话都含糊不清的。
李馥又暗自使了点力气,疼的苏子清小脸煞白,“还敢用那些登徒子的招数碰我吗?”
“不敢了,不敢了!”苏子清连连哀求到,他感觉他的手真的快断了,尤其李馥又用力压了那么一下,他都听到他骨头清脆的响声了。
李馥不相信他的话,毕竟苏子清从小就是个狂蜂浪蝶,吃过一次亏就能吃第二次,调戏姑娘一次不成,就会变本加厉的调戏人家许多次,“你最好想清楚,到底还敢不敢!”
“真不敢了!”苏子清发出了轻呼声,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滴。
李馥轻哼一声,松开了押解着苏子清的手,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最好识相点,现在的我,可不是幼时那个温文尔雅的我了。”李馥邪痞一笑,对着苏子清摩拳擦掌。
从小养尊处优的苏子清,哪受过这种委屈,他生气的闷哼一声,搓了搓被李馥捏的生疼的手腕。
这还是他幼时认识的小芣苢吗,明明长着同一张脸,性格却截然不同。
“还是个女人吗。”苏子清闷闷的说道。
“你说什么?”刚坐下的李馥,一听到苏子清的话,就抬起头望着一脸幽怨的苏子清。
苏子清吞吞口水,坐到了李怀身边,“我什么都没说。”
沈梦无声的笑笑,眼底尽是慈爱,指着满桌子的糕点,她温柔道:“行了,先吃点东西。”
李馥自是毫不客气的拿起一块桂花糕往嘴里塞,满足的嚼着香甜可口的桂花糕,李馥这才想起坐在她右侧的白墨,她对着他呵呵一笑,起身从盘子里拿了一块梅子糕递给白墨。
白墨接过桂花糕,眉间有点郁结之色,他并不喜欢吃甜食。
“不吃就拿给我。”见白墨迟迟不吃桂花糕,李馥面子挂不住了,和白墨相处这么些天,她的确还没摸清楚他到底喜欢吃什么东西。
李馥作势要去抢白墨手里的梅子糕,白墨像是知道了她的动机,低头咬了一口手中的梅子糕,清甜微酸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吃到最后唇齿间还氤氲着梅子的清香。
白墨满意的看着沾着他整齐牙印的梅子糕,这东西也不太难吃,在回看李馥,她呆愣的看着白墨,脸上有几分欣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