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他和李馥第一次见面之时,他安插在西邙的眼线就曾发过情报告诉他,西邙国朝中将有大事要发生,具体什么事眼线还未打探清楚。
等他成功取得了李馥的信任,被她纳入麾下后,没过多少时日,就传来李轲被陷害入狱的事情,白墨知道时并没有多少惊讶,在他看来朝中的这些尔虞我诈,都只是雕虫小技罢了,真正难看透的,是那群包藏祸心的奸臣,你从来猜不透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不过由此可见,西邙国里的某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李馥转过身,目光灼灼的望着双眉微蹙的白墨,她不是没想过有人蓄意谋害李轲,只是她没办法去确定,不曾想白墨看得比他还要通透。
“此话怎讲?”李馥显得很焦急。
李怀和苏子清相视无言,对白墨的探究多了几分,这人生的干净清俊,身上隐隐散出几分贵气,举手投足间都彰显着大家风范,看起来并不像是个真正难过的谋士,此人的身份着实令人生疑。
况且,李怀和苏子清从始至终都未曾提到过李轲是因何缘故被关进天牢的,可白墨一出口就说此事是有人为之,他又是怎么知道是有人蓄意嫁祸李轲的,难道他知道其中的内幕!
李怀和苏子清同时看向了对方,想要证实彼此想法。
沈梦一听坐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嘤嘤啜泣,望着沈梦崩溃痛哭的模样,李馥这个做闺女的心里也不舒服,她心里酸酸的,上前扶住了沈梦。
“娘,您先别哭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把爹救出来的!”李馥眼里含着泪,倔强的不许它留下来,她拥着沈梦,想为她分担一些苦闷。
近来为了李轲的事,沈梦消瘦了不少,先前粉黛轻抹的她,看着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都没了兴致。
沈梦哀哀戚戚的道:“你爹速来清廉善战,谁想到到了晚年还被关进了天牢。”
“娘!”李怀轻叹一声,心里不是滋味。
按耐下心中不断翻涌的苦涩,李馥挺直了腰杆,郑重的说道:“娘,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我们得尽快找出构陷我爹凶手,您懂了吗?”
沈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李馥随即叫来清月将沈梦扶下去休息。
沈梦一走,偌大的厅堂里就剩下了四个人,李怀心事重重的站在一边,苏子清止不住的叹气,李馥和白墨沉默着相望。
不知何时,夜色已深,一轮皓月挂在沉寂幽蓝的空中,屋外刮起了风,冷冽的风顺着门窗吹进屋里生了寒意,院子里的花草也被吹的东倒西歪,从旁高耸的树木枝桠吹随风摇曳。
屋外的风声似是在呜咽,李怀看了一眼窗外,笼笼衣服,道:“今天太晚了,查探的事明日再说吧。”
“也是,那我明日再来。”苏子清抖抖粘合在一起的袖衫,朝兴致恹恹的李馥微微一笑,“芣苢,今夜时分可不要梦见我。”
李馥厌嫌的看着嬉皮笑脸的苏子清,做了个呕吐的动作,苏子清耸耸肩转身走了。
李怀随即跟了上去,“我送你。”
苏子清摆摆手,算是同意了,两人并肩一块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