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不在意的任由李怀抓着他的衣领,不紧不慢的说道:“男女子同住一屋,就足够代表他们有染么?”他的话充满着浓浓的质问和讽刺,似是在暗讽李怀是个世事只看表面的粗人。
望着神色坦然自若的白墨,李怀的手紧了紧,手指抠住了白墨的喉,白墨淡然的把目光看向门外,仿佛不在意李怀的威胁。
受到蔑视的李怀,心中一狠,猛地一下把白墨拽到了自己跟前,“你如何证明你们之间没关系!”李怀咬咬牙,腮帮子鼓了起来,咄咄逼人的问。
“你相信李馥么。”短短六个字,却字字诛心,若李怀说相信,那他先前对李馥的质问,通通打了他的脸;若他说不相信,那就表明他对李馥心存怀疑,并不相信李馥的为人。
李怀陷入了两难境地。
李馥对白墨抛出赞赏的目光,想不到他幕僚手段挺高明的,寥寥数字就把李怀堵的哑口无言。
看着如释重负的李馥,白墨轻松的说道:“血亲,是你最亲近的人,若你都不信她,那还有谁会信她?”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话是说给白墨听的。
李怀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无力的松开手,也许他真的该好好想想了,他亲眼见证着李馥的长大和蜕变,又怎么会不清楚李馥的为人。
李馥从小就是个知书达理、敢爱敢恨,讲理、循理的人,无论怎样都不会做出出格的事,就像是以前在学堂时:严肃的夫子因经常拿戒尺打上课不专心的学生,所以引得不少学生心生怨恨,为了报复古板苛刻的夫子,几个调皮捣蛋的学生就搅和在一起,还撺掇其他学生一起加入他们,好事儿的学生们都加入了,只有李馥选择了漠视。某天,夫子午憩醒来后,习惯性了抹了摸他的山羊胡,可是没摸到,倒是他的衣服上沾着不少胡子,夫子大惊,原来他花白的山羊胡被人从中间一剪刀剪断,夫子气急攻心一口气没缓过来,登及昏了过去,后来李馥去探望夫子时,把事情的起源经过一一讲给了夫子,夫子听完顿悟到自己的过错,羞愧的无地自容,从那时夫子学会了了解学生,不再用戒尺随意打不专心的学生。为了感谢李馥的好意相告和见解,夫子还送了一幅字给李馥,上面写着:理意。
追溯完以前的陈年旧事,李怀不经唏嘘感慨,这么多年过去,李馥其实一直都没变,改变的是他们的心境而已。
“我懂了。”李怀释然一笑,堵在心口的一团火也都烧不起来了。
白墨会意的笑笑,李馥半知半解的看着两人,不太明白他们的意思,见他们之间的硝烟味烟消雾散了,现在也该说说她的事儿了。
李馥很在意自己的名声,为了再次证明自己的清白,她诚恳的解释道:“哥哥,昨晚夜已深,我又忘了叫下人去给白墨收拾客房,我就让他在我这儿留宿了一晚,不过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知道了。”李怀亲昵的拍拍她的头,转身欲离开,复又折返回来,对白墨说道:“对不住了,白公子。”
白墨疏离的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