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白墨才得知自己又个哥哥,又经过师父的讲述,白墨才知道了自己身世,他从一开始的不相信到相信,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挣扎,最终选择了接受。
在白訾亲情的攻略下,兄弟二人才有了书信的往来,在一月几封的书信中,他们知道了对方的处境,身为太子的白訾就命自己暗中培养的暗卫,秘密保护好白墨。
白墨清楚的了解自己的处境,凭着礼元皇后遗留的信物,慢慢培养起了一批批属于自己差遣的将士。
往事如云,一幕幕浮现在白墨的脑海里,明明都过了那么久,他还是会想起。
垂眸地叹一声,白墨抬眼看向了李馥的屋子,昏暗的烛光下,李馥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拆绾起的乌发,她将拆下来的簪花放在桌上,拿起一旁的桃木梳,动作轻缓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许是几根头发结成了一团不好梳理,李馥就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想使劲把打结的头发梳开,不想打结的乌发没梳开,倒是疼的李馥惊叫一声。
听着李馥屋里传来的惨叫声,白墨无奈的扶额浅笑,她还能再笨一点么。
过了好一会儿,打结的乌发总算梳开了,李馥套着长靴,在屋子里东翻西找的走来走去,“啪嗒”一声,李馥推开了房门,提着一个铜盆走了出来。
看到坐在石凳上的白墨时,李馥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手里的铜盆脱离了手,顺势掉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
李馥看了看白墨,又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打扮,吓死她了,幸好她方才回到屋里没着急换衣服,如果换了此时好巧不巧碰上白墨,那可还得了!若真的发生了那样不可预估的大事,那到时候,就算她浑身长满了嘴,她都解释不清。
捡起落在地上的铜盆,李馥冷眼看着白墨,淡淡的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屋子才洒扫干净。”指指右侧的屋子,白墨毫不避讳的直视着李馥,复又道:“你拿着盆出来做什么?”
李馥微微一愣神,不声不响的将铜盆藏到了身后,她知道她现在这么做是掩耳盗铃,但至少能缓解她此时的尴尬和惊慌。
“我,我出来看看。”李馥卖力一笑,面部表情十分僵硬。
白墨薄唇轻抿,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低声道:“有出门看看还带盆的人吗?”
李馥哽咽了,横了白墨一眼,干脆把身后的铜盆拿了出来,“谁说出门看看不能带盆,我就带了!怎么样!”
这个奸诈小人,明嘲暗讽的调笑她,委实过分的很,李馥恶狠狠的咬咬皓齿,恨不得把一脸温良无害的白墨拖出去安排了。
白墨讶异的点点头,道:“想不到将府二小姐,竟有如此嗜好,当真是少见多怪。”
“你!”李馥怒瞪着白墨,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凡是碰上白墨就像石沉大海,掀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若说李馥是伶牙俐齿,那白墨就是口蜜腹剑,明明说着阿谀奉承的话,实则是在暗中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