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府内,管家已经招呼下人开始上晚膳了。
小憩完的沈梦,在清月的搀扶下从屋子里走到了前厅,她抬手揉揉酸涩的眉心,垂眼坐在了桌前,和李怀一道回来的苏子清热络的同沈梦打了个招呼,便安静儒雅的落座在一旁。
回房换了一身衣服的李怀,走到前厅看了一眼,随即问道:“娘,馥儿呢?”
沈梦这才发现李馥还未到前厅,她柳眉一皱,浅浅的说道:“是不是还在屋里?”
“我方才还特意去了一趟馥儿的院子,她并没有在里面啊。”李怀整理了一下袖口,一脸随和的看着沈梦。
“嗯?”沈梦疑惑的看看李怀,拉了拉清月的衣角,嘱咐的道:“清月,你交代下人们,都四处找找馥儿在哪儿。”
清月应声乖巧的点点头,快速走出了前厅,前去安排沈梦交给她的事。
坐在一旁沉默许久的苏子清,心中隐隐生出不安之感,他从进将府之后,就觉得将府安静的异反常态,李馥回来这几日,将府内多少有了点欢声笑语,并不像今日这般肃静。
别问苏子清是怎么知晓将府有欢声笑语的,那是因为他这几日都悄悄趴在李馥厢房的房顶上,默默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固然知道他这样的做法有多不耻,但若那人是李馥,他倒是乐意做一个伪君子和伪小人。
不一会儿,清月就小跑着进来了,身后还跟着清逸绝尘的白墨。
苏子清一看到白墨时,整个人都警惕起来,他好看的凤眼微微上挑,上下打量着气质超群的白墨。
“回夫人,各个院子的下人都说了,他们今日都未曾看见过二小姐。”清月微微喘了口气,目光忧心的看着沈梦,声音越说越小。
自从李轲被陷害入狱后,沈梦就悲喜无常起来,时而悲恸到难以自持,时而高兴到忘乎所以,这着实把清月吓得够呛。
“什么?”沈梦锦袖一甩,一下站了起来。
大概是站起来的太快,导致沈梦气血上涌,蓦的她眼前一花,摇摇晃晃的险些往后栽倒,幸得眼疾手快的李怀上前一把扶住了她。
“娘,您没事吧。”忧心忡忡的李怀紧紧搀扶住脸色惨白的沈梦,心急如焚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了想,是要先安抚沈梦的情绪,连忙改口道:“说不定妹妹只是出去游玩了呢?”
心存疑虑的沈梦一愣神,但看到一旁站着的白墨,她又迟疑了,“白公子,馥儿没约你一道出去么?”
霎时,淡定从容的白墨成了众矢之的,他不可查觉的皱皱眉,回望了苏子清一眼,淡淡道:“馥儿并未约我一同出游。”
忽然,李怀的瞳孔紧缩起来,不安的情愫慢慢扩散开来,警觉的他觉得李馥出事了。
李怀凝眉看着白墨,微不可闻的朝白墨摇摇头,似乎是想让白墨圆谎。
会意的白墨眸色一沉,笑道:“不过馥儿早些就同我说过,她回来后要去几个地方,兴许今日来了兴致,就前去了罢。”
“哎,这孩子,真叫人不省心。”沈梦无奈的摇摇头,复又道:“不管了,我们先吃吧。”
白墨、李怀随即入座,这顿晚膳在不安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