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童固本冷冷的看着李馥,冷笑道:“就凭将军你擅离职守离开风沙关,你还有什么资格让陛下给你时间?”
一时间李馥沉默了,杏眼怒瞪着童固本,却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于他,李馥深切的知道,她身为众将之首放着关卡不好好驻守,反而悄悄回到了西邙城,细细想来这已经犯了军中大忌;可身为一个儿女,倘若在亲人危难之时不及时出手相救,那不就是冷血无情么。
若要在这两者之间权衡利弊,李馥还是会选择亲人,即使她受到惩戒也无所畏惧。
“李馥,你可知罪?”永乐帝不知何时走到了李馥跟前,亮眼的衣袍的扎的李馥眼睛疼。
李馥安静的目视着愠怒的永乐帝,顺势跪在了地上,她近乎哀求的道:“末将自愿领罪,但恳请陛下重查家父之事。家父一辈子为西邙呕心沥血,这些陛下您都知道,难道您就不觉得寒心吗?家父为人清正廉洁、善恶分明,又怎么会做奸恶之事呢?”
见情绪如此激动的李馥,童固本趁热打铁,义正言辞的道:“荒唐,陛下岂能容你出言顶撞!”
“够了。”永乐帝的审视着跪在地上的李馥,眸色幽深起来,“来人,将骁勇将军给朕带下去。”
永乐帝话音刚落,一群身穿铠甲的将士就走了进来,麻木无情的托起地上的李馥,将李馥拖了出去。
“陛下,末将恳请您重新彻查家父之事,陛下……”李馥哑着嗓子大喊着,无力的挣扎着想挣脱将士们的束缚。
渐渐地,李馥沙哑的声音消失在了宫闱之处。
永乐帝的寝殿内,没有了李馥的存在,偌大的殿里只剩下永乐帝和童固本两人了。
“爱卿可还有事?”永乐帝垂眸看着童固本,漆黑的眼里闪烁着看不真切的思绪。
童固本欠欠身,讪笑道:“敢问陛下要如何处置骁勇将军?”
永乐帝目光一闪,令人感到莫名的恐惧与战栗,他专注的看着一脸阴险狡诈的童固本,淡淡的开口:“爱卿似乎很感兴趣?”
“小人只是好奇罢了。”童固本笑的满脸僵硬,藏在袖口里的拳紧了又紧,若不是此时时机不够成熟,他早就撕下永乐帝那副虚伪的皮囊了。
“朕自有定夺。”永乐帝目光沉沉地望着惺惺作态的童固本,心里不免生出厌恶之感,不过为了试探童固本此行之意,永乐帝压下满心的厌烦,笑着复又道:“此事还得重谢爱卿,若不是爱卿,朕也不知骁勇将军如此胆大妄为,此番一定要重重赏赐爱卿一番才好。”
老狐狸童固本随即推辞道:“陛下言重了,小人只是辅佐陛下罢了。”
“爱卿就不必推诿了,你且先回去,随后朕会命人送两箱前些日子赤猎部族进贡的佳品到相府上。”永乐帝假意打了个呵欠,走到软榻边坐了下来。
看到一脸倦容的永乐帝,童固本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只好行礼辞别了,永乐帝也不出言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