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为何迟迟不下跪?”余思抬着谕旨,眼中迸射出凌厉的锋芒。
苏子清侧目看着余思,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随即说道:“以往传召的都是卫公公,你是谁?”
“你不必知道,你只需知道我是来传召的就好。”余思淡淡的望着苏子清,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李馥转过身来,小声的对着一脸不情愿的苏子清喊道:“赶紧跪下。”
苏子清对李馥的话言听计从,尽管心里有千百个不乐意,但在李馥命令他那一瞬,他就觉得不再是什么难如登天的事了。
“你呢,为何迟迟不跪?”余思的眸光瞥到了白墨那儿,见白墨一派悠闲的站着,余思的眉头不经皱了起来,这个人看起来似乎有些危险,他身上带着强大的气场,根本没办法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白墨冷眼挑衅似的看着余思,嘴角勾起一抹斜斜的弧度,就在李馥以为他要行大逆不道之举时,白墨一撩衣袍,轻轻缓缓跪在了地上,李馥偷瞄着白墨的举动,心里涌出的的不安才缓解了一些。
见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余思才开始宣读谕旨里的内容,虽说永乐帝在写谕旨时,李馥就站在他身边,可那并不代表李馥就知道永乐帝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骁勇将军李馥,因扰乱军中规矩,私自擅离职守潜回西忙城,因而朕圣颜大怒,特写此谕批告李馥之举实属轻重不分,故此将收回兵权,并罚禄一年,此后两月均不得踏出将府半步,钦此。”余思重新卷起谕旨,似有若无的撇了一眼不明所以的李馥,继而故作威严的道:“罪臣还不快快接旨?”
“臣领旨。”李馥愣一了下,连忙立起身子,双手恭敬的捧着余思放到她手上的谕旨。
谕旨握在手里,多少有点不真实感,李馥偷偷摸摸的抬眼看了看手中的谕旨,心里蓦然有点拔凉拔凉的,虽说在这之前永乐帝在写谕旨时,多少跟她说了谈了一番关于这次悄然回来的事情,李馥也表明这种做法是弃国难于不顾,但没想到永乐帝会这么下旨,这让李馥有些不知所措。
李馥轻叹着站起身来,有了这一张谕旨,她的就坐实了有名无实的空头将军一职,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分散了老狐狸童固本的注意,若她的兵权还在手,童固本肯定会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来对付她,与其那样不如想再这样就好。
“可馥儿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为何陛下会做这种决策,收回兵权,那馥儿不就成了个有名无实的将军了么!这样的将军有何意义?”苏子清愤愤不平的出了声,他锐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淡然自若的余思。
余思望着怒气冲冲的苏子清轻轻一笑,笑得极为不失风度,“骁勇将军都无议意,你这强出头算什么?”
苏子清微微一愣,没想到余思会这么告诉他,顿时苏子清的脸就黑了,他冷着声道:“我只是为她不平。”
当事人李馥坐不住了,赶紧出来当起了和事佬,“我有错,被罚也是应该,你为我鸣不平是担心我,好意我心领了。”
有了李馥的一番“和稀泥”,苏子清也就没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