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已经许久没有前往西玄洞天见白若雪了。
就是因为其洞主,在冲击融道境界封锁了整个洞天,时至今日,还没有结束的迹象。
苏阳因此就想打探一下。
“因人而异,有人一日可成,有人花费数十载光景,也有可能一场空。”
“融道境界必须得参悟出大道之理,融进自己的道基,如今末法时代大道不显,想要做到这一点极其困难。”龟总管回答道。
“西玄洞天那一位想要成功冲击融道境界,在我看来希望是极其渺茫的,她这一次冲击融道,实属被逼无奈,是贸然而动,成功率十不存一。”
龟总管对苏阳的背景也是极为了解的,自然知晓问出这个问题的原因,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被逼无奈?”苏阳眉头一皱,西玄洞天在龙国境内,也属于赫赫有名的修仙势力,在灵盟中的地位颇高,难道遇到了什么危机,才让洞主冒险而为。
苏阳心中便升起了担忧,毕竟他老婆如今也是西玄洞天的一份子,西玄洞天若是有变故的话,也会将其影响。
“西玄洞天,也是自上古大战幸存下来的修仙势力,底蕴深厚,传承悠久,但洞天之内,如今没有圣人压阵,与顶尖势力还是弱上一筹的,五十年前,西玄洞天有一位融道圆满境界上古幸存下来的仇敌,从自封之中苏醒过来。”
“这位仇敌当时就找上了西玄洞天,想要算旧账,但是西玄洞天却不愿意轻易开启战端,毕竟敌人修为太高,哪怕西玄洞天能够打赢,也得付出惨痛的代价,就找了一位古圣,从中调解。”
“那位仇敌也开出了条件,那就是让西玄洞天洞主成为他的道侣。”
“这个条件也不算太为难人 ,西玄洞天就有几位融道同意下来,觉得这样一来能够化干戈为玉帛,还能有一位融道圆满境界的盟友,可谓是好事一桩,但依旧有不少人持反对意见,觉得若是这么做了,愧对于先祖,会被同道耻笑。”
“而西玄洞天当代洞主,也不愿意去和亲,便直接冒险冲击融道,一旦成功,就没有人能够逼迫她了。”龟总管冲着苏阳说道。
苏阳也没有想到,真灵巅峰境界的高手,竟然也会被逼嫁。
果然,只要不成为超脱一切的存在,就休想有真正的自由。
苏阳现在就很忧虑。
万一若是西玄洞天洞主突破失败,白若雪作为其徒弟,肯定会受到其影响的。
“你老婆的修仙资质,我也有所耳闻,你不必过于忧虑,无论结局如何,你老婆在西玄洞天的核心传人地位,是不会有所动摇。”
“如今祖脉愈合,天骄弟子对于各家都极为重要,都会打开封存已久的祖藏来进行培养。”似乎知道苏阳的担忧,龟总管笑着说了一句。
“轰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极为刺耳的爆鸣声响起,只见念无涯的护体神种,被一口神剑劈的粉碎,化作灵光消散。
龙鳞所化的神剑,每一把都拥有斩天劈地之力,涌现出来的剑芒,凌厉至极,许多观战的洞天都觉得心悸不已。
神钟破碎,屹立在苍穹的神剑,相互融合,凝聚成了一把滔天巨剑,一种令人颤栗的恐怖剑气从中爆发而出,似乎要将天地一斩为二,猛然落下。
面对如此恐怖的攻击,一般的化神别说抵抗,就是连逃跑的念头都生不出。
但念无涯乃是化神之中的至强者,面对这一击,他竟然盘坐而下,浑身仙光环绕,开口道:“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只见一座洁白无瑕的白玉仙殿在他的身后浮现,如同远古天庭显露出一角。
一位仙神虚影,从宫殿之中一步踏出,伸手向着那滔天巨剑拍去。
“咔嚓”
巨剑直接应声而碎,剑气四溢。
游清风身上的龙鳞还在闪烁,在凝聚神剑。
随后这仙神虚影,另一只手轻轻落在了念无涯头上。
一股恐怖的力量,被传渡到他的体内。
念无涯周身仙光万丈, 照耀天穹,如同仙灵降世。
观战的众人,开始色变,仙光看似绚丽多彩,但是却蕴含着无限杀机。
众人光是观看,都觉得皮肤刺痛欲要撕裂开来。
竖立在苍穹之上的神剑,被仙光照耀立刻断裂。
原本无穷无尽的神剑,转眼间的功夫,就只剩下一千八百剑,还在吞吐着剑光,抗衡仙光之力。
“这是什么神通,光是一缕仙光,都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一位洞天初期境界的黄河水府强者,他的脸颊出现了一道血痕,惊声问道。
“此等神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么恐怖的神通,应该来自上界。”
仙人洞的各种底蕴神通,外人都是不知道,念无涯现在施展出来的神通为何名,根本没有人能够叫得出来。
“认不认输?”
念无涯神情冷漠地向着游清风问道,他浑身的星光此刻已经璀璨到了一个无比恐怖的地步,令天地失色。
“你若是不认输,我这一门神通若是倾泻而出,你可能会没命的。”
“尽管来。”游清风似乎还有把握能够挡住这一招,仅剩下的一千八百剑,爆发出了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的剑气,生生不息连绵不绝,斩裂虚空,向着前方刺去。
念无涯同样也是一挥手,仙光对其照耀而去。
“轰隆”
震耳欲聋的炸裂声音响起。
神剑全部炸碎,仙光也是迅速消耗,但终究还是先光更胜一筹,有一缕照在了游清风的胸口上。
“嘭”
游清风的胸口立刻炸开,骨骼尽碎,五脏六腑破裂。
如此重伤,换做一般的化神,早就消亡,但是游清风觉醒龙骨生命力极其顽强,这等伤势根本要不了他的命。
“我输了。”
游清风看着念无涯周深又缓缓开始聚集的恐怖仙光,生出了一股无力感,虽然他还有诸多杀伐大术,都无法破了这仙光,再继续打下去也毫无赢的希望,便痛快认输了,跳下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