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线索
在警察到来前后，因为我一直没有离开现场，所以便被带走进行审讯。
我身处在电影里面那样的审讯室，四周都是银灰色的材质覆盖，看上去洁净无比，但是我可以看到自己那一面的铁桌有点儿残破，就好像有一些旅客在景点上刻下到此一游的记号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审查员正在审问失魂落魄的我。
“捷瑞.”我乖乖的回答道。
“年龄”
“25岁。”
“25岁？她是你多久的同学了？”
“初中。”我看着对方在翻阅资料内容。
审查员望了望我，见我不说话，便继续提问：“你为什么第一时间在死者现场？”
“这是我的直觉。。。。”我丝毫没有空余的机会去思考应该不应该有所保留自己想法。
“直觉？什么意思？”审讯员一脸不解。
“就是我觉得我应该赶过去看一看她家，再做点什么应该做的事，结果就这样了……”我的确是这样的想法，没有经过一点儿的包装和改造
“。。。。。？”审讯员蹬了蹬脚，眯着眼睛看了看我。
“我。。。。。”我看着他，觉得安静的气氛好压抑，就想说点什么，十分紧张。
“你是她的什么人？”对方打断我的尬聊。
“同学。”我脱口而出道。
“同学是吧？那你们的关系很好吗？”
“不好，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集。”我摇摇头。
“不好那你为什么要去看她？还有你是怎么知道她的家在那里的？”对方的声音变得更加有力。
“不是我要去看她，是黑色渲染让我去的，是它吩咐它的映射告诉我她家的地点的。”我一五一十毫无保留。
“黑色渲染？那是什么东西？”他看起来有点情绪波动，可能认为我在耍他。
“唔……黑色渲染没有实体，也没有明确的概念，它只是把它依附在我可以感知的一切事物中，就像寄生虫一样，我没有办法清除它，它就像是外侵物种，生命力极其强大。”
“。。。。。。”审讯员看起来在适应并调整自己的思考方式：“那映射呢？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我与它沟通传导的媒介，一般是人以及人创造的平台为主导，方便我接受它们想要我接收并理解的信息。”
“。。。。。。。”审查员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我也哑口无言。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没有开玩笑。”我一脸平静的说。
“这种想法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也不知道。。。。好像就是因为她，这个玩意才出现在在我的生活里的。”
“。。。。。。她？就是死者吗？”
“嗯……”我点点头。
审问室外的刑警们看了看测谎仪显示数据，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一群人一个个脸色复杂，都陷入了沉思。
队长仔细观察着我，他通过通讯设备示意审问员离开了房间。
当我看到审问员离开房间后，我舒了一口气，确定了周围空无一人后，我又开始小声自言自语了，同时小心着不被别人发现。
我张开了嘴：“为什么要折磨我？”
“不论是什么人都会遭遇的，因为人人平等。”脑子回答。
“你让我经受这些事情到底要干嘛？她都已经死了，还不能结束吗！！我应该得到补偿，你还让我进了警察局！！”
“小说继续写下去，继续坚持我给你的压力，继续下去……你会明白的。”
“你会让我出名吗？我会成为大作家吗？我会得到回馈吗？”
“。。。。。。。”
“说话啊！”
声音消失了，周围安静的只有我呼吸的声音
“不说话就不说话吧，你的梦你说了算，”我愤怒的嘟囔：“这个梦很舒服，我愿意呆在这个梦里！！”
“。。。。。。。”
“我知道了。。。。。我为什么会造成这一切，我是个混蛋，你们想让我吃点苦头，让我改邪归正，虽然这样的方法我是第一次听说。”
“……………………”
我依旧没有再次感受到幻听了，这反而让我有点不习惯：“你一直想利用这一点针对我，对吗……”
“……………………”
我那可怜的自尊心已经被挑拨多少次了？谁知道呢？
“…………………………”
我害怕我是一个废物，害怕自己一事无成，不敢面对父母，羞愧，无数次宣扬自己明白这个世界的存在意义，却一边把世界当作是那仍是你曾经以为的世界，我很可笑，但我还算善良。
“…………………………”
我的自言自语就像永动机停不下来，这让我伤心的内心在滴血。
我得好好调整，我也明白，我做的不算糟糕，我一个劲的害怕愧疚，却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和世界，我傻一点，单纯一点，吃点亏，但一想到这也是一种学费，智商税，心里也好受一点了，不管是伤害还是被辜负，那都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没有朋友，很少有人喜欢我，就算我是一个富二代都没人和我做好朋友，真是可怜啊！
这时我的声音已经像是受了应激反应一样，声音逐渐裂变，并开始颤抖，泪水停留在眼眶。
刑警们透过单向镜看着我一个人在里面自言自语，而我毫不知情。
“这小子是个疯子吗？”
一群在审讯室外的刑警看着这一切，开始了热烈的讨论：“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但是根据他以前的信息，没有相关的记录，也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咳咳!“审问员打开门前给我预留了一点面子。
我赶紧收回刚刚冒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你知道死者为什么从自己家里的3楼坠亡吗？“
“我。。。。。。”我开始为难起来了，有点欲言又止。
“只要你如实回答，配合我们的工作，你会没事的。”
我不再安分了，手脚不停的晃动着。
对方看着这一细节，以为我已经心虚了，所以开始威逼利诱：“你在害怕什么，她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这实在是太荒唐了！”我低下了头，双手掩住脸庞，抽动着自己的身体。
“从他的行为举止来看，他可能是精神上存在某种障碍，”观察着这一切的刑警队长觉得这个我有种说不出的问题，给人的感觉就是我不像是正常人——的确已经够不正常了，但这也是逃脱嫌疑的一种手段。
“放他出去吧，找个人跟踪监视他！”
审问员看着我这副模样，感觉真的很像一个因为同学意外死亡而无法接受现实的可怜儿，在他收到放走他的讯息后，就在正准备出去递交分析报告时，他吃惊的发现我掩面的双手正在不断的渗出鲜血。。。。。
！！大家都吃了一惊。
我缓慢的放下掩住脸庞的双手，然后抬起头来，一张染满了鲜血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