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是这个价格。我先挑选没有翡翠的吧，麻烦你们安排切石。”
以午阳现在的功力，几米直径的毛料，一眼就可以看透，当昂山会长安排的吊车、平板车过来时，24块大毛料已经挑选好并且做了记号。
切石间的大型切石机，是跟锯木头的那种带锯一个样子。切石机是安装在带轮子的平台上，毛料固定在架子上不动，靠电机移动切石机，锯条从毛料中间走过，一次需要切多厚，只要在机器上面设定好，就能够自动切割了。
这次设定的一次切割厚度是10厘米，切出来的平面大，是不是有翡翠，能够一目了然。第一批的10块大毛料，花了大约一个小时就切完了，果然半点翡翠也欠奉。
开始切石机旁边围了很多人，大家比午阳还要紧张和兴奋。看到切出来的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就发出一片叹气声。“垮了，又垮了。”“可惜了，真金白银变成了碎石头。”
大家不清楚的是，午阳正是需要这样的效果呢。
切石机停了，人群也散去了一大半。陈老板去跟昂山会长商量了一会，就过来告诉午阳：“黎老板，还有14块，是不是就不切了，我们承认是你赢了。”
午阳笑笑说：“好啊，这样节约时间。”
“现在请你去挑选想购买的毛料，让这里继续切石。黎老板。以前你在矿山挑选毛料，也是今天这样随随便便，是不是也这样精准？”
午阳挑选毛料的方法。在矿山是很普遍的，因为毛料开采出来，没有经过挑选，出翠的几率高，很多商人都是做毛料生意，对能不能出翠也不是太在意，也就是挑选表现比较好的而已。午阳的做法跟他们完全一样。只是速度稍微快一点。陈老板也没有在矿山看见午阳挑选，只是听手下人说的。
午阳说：“哪里谈得上精准呀。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等会我购买的毛料能够切出翡翠来，也同样是碰运气。”
陈老板笑笑说：“你肯定是有什么瞒着我。”
“哪能呢。现在的翡翠行情这么好，如果我真有这本事，我只要专门做这个就可以了。何必还要去干别的呀。”
“算了，我也不想刨根问底儿。黎老板，这里事了，是不是还会去矿山一趟？”
午阳问：“矿山的毛料又很多了吧？”
陈老板说：“不光是我们5个人的不少了，就是我侄子他们的，也在两百万块以上了。还有昂山会长的矿山，你以前一直没有去过，这次可一定要去的，你买我们的毛料。是属于走私性质，毕竟要取得他支持呢。”
“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他？”
陈老板说：“他的家族是一个大家族，有人从政。有人经商。翡翠的开采和销售，是缅甸的一大支柱产业，他们家族自然要参与了。他的矿山是两年前开始开采的，那时候他弟弟在政坛的地位不是很稳固，所以他的毛料都是供应给公盘大会，没有私下卖出。现在他弟弟已经树大根深。也就不怕政敌攻击了，可以将那堆积如山的毛料卖出去了。你说。这种事情，你能推脱么？”
“不能，肯定不能。”
“对，我知道你不会推辞，所以才找你。这个事情还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不能委托别人去。”
“我师妹也不行？”
“你能够跟她们说清楚也行。黎老板，你师妹买毛料，是不挑选的，所有毛料一起买，这样我们的运输能力可能不够。我猜你肯定知道毛料里面有没有翡翠，你去了，不管翡翠的好坏，只要有你就买，没有就让矿山推到山沟里去，这样行不行？”
午阳说：“矿山要怎么处理我挑选剩下的，我不管，我师妹也可以做到的，这次是我去，下次我过不来，就还是她们去。您放心，绝对不会坏你们的事。”
“行。我让会长安排好，我们在大会结束前4天过去。黎老板，这次的货款可能需要的特别多，你得多留钱呢。”
“好，等会切出来翡翠，都卖了，钱都不动好不好。”
“就这么说定了。你放心，我会让会长给你一个比较优惠的价格。买好了以后，我们运输公司的车辆，先运他的。”
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大毛料区，陈老板也就不再跟午阳说话，让他自己去挑选毛料了。
午阳开始挑选毛料，吊车和平板车就过来将选定了的毛料运过去切。切石间有吉蓉、吉莉、杨淮和布兰亚在管，他就安心挑选。估计第一批的24块毛料已经切出来了，就打电话给维特先生，让他带客人过来看货。国内的客人不知道都来了谁，就没办法通知了。
挑选了两个小时，最后选定了78块大毛料。这里面有几乎是满绿的，也有的翡翠只有几十千克，但很细腻，值得买。对于那种翡翠颗粒比较粗的，尽管有几吨，也舍弃了。
回到切石间，里面只有士兵在守卫，原来已经是吃饭时间，大家都吃饭去了。到了餐厅就看见吉蓉在招手，她已经给午阳领了盒饭，还将自己饭盒里的米饭扒了一些给午阳。
午阳吃了几口，他们就吃完了，吉蓉说：“师叔，今天上午赚了老多钱了呢。”
“翡翠都卖掉了？”
“都卖掉了，这是账目，你看看吧。”
午阳接过小本本，看到上面按翡翠的颜色进行了分类，记录了每块翡翠的重量和拍卖价，还进行了合计。绿色的翡翠是最多的，有335吨多。白色第二多，有82吨，蓝色是45吨。紫色18吨，黑色17吨。
将小本本还给吉蓉，“没有红色和黄色吗？”
吉莉说：“师叔，布兰亚说他们欧洲人喜欢红色和黄色，还有紫色。紫色这里虽然不多，但总算有了，红色和黄色我们矿山的仓库里有。到时候这里没有，我们从仓库里卖给他们就是了。”
“对。这个想法好，到时候我跟维特先生说说。”
布兰亚说：“午阳，我们几个人，将每种颜色的都收藏了一些小的呢。他们准备雕刻手镯。我要雕琢摆件。”
午阳说：“要小的干什么，下午将大块的留下一些，带回去雕琢摆件。吉莉和杨淮，你们回去了不好去我家里拿，一定要留下，知道吗？”
杨淮说：“谢谢首长。”
“别客气，这些东西的成本很低的。卖了钱，我会分给你们一些。”
吉莉说：“师叔，我们已经挣了很多钱了。还有暗标区没开始呢，您就不要给了。”
“一下子成了小富婆了，有什么想法呀？”
吉莉说：“这是我们偷渡过来时。就有了发大财的思想准备了，也没有什么想法，回去还是给您开采矿山呗。矿山开采完了，我们就休息，到处旅游看看，然后就生儿育女。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吉蓉说：“我还是要将连锁药店搞下去。”
布兰亚说：“我还是要做贸易。”
“好好好，你们的想法都好。以后就朝着自己的目标走就是了。下午还要辛苦你们，我因为有事要提早离开，下午就得去暗标区看毛料了。”
吉蓉说：“宝儿姐姐她们也在看，不会重复吧？”
“我会要跟她们商量好，不会重复的。你们稍事休息，就忙去吧。”
找到祝宝，她们正在休息，安澜问：“午阳，上午没有看到你，是跟吉蓉和布兰亚开房间去了吧？”
午阳笑道：“对，我建了金屋将她们藏起来了。”
“那我们也能够享受这种待遇吧？”
“当然能，我这不是来找你们了吗。”
于慧娟说：“我们说正经的，是有什么事吗？”
“是的。我有事要提前离开，想将暗标区的毛料看一下。宝儿、贝儿、小妍，我们怎么分工？”
宝儿说：“我们有些不方便，你看毛料快，我们三个人看单号区，你看双号区，可以吗？”
“可以。你们派几个人给我当助手。”
安澜说：“我算一个。”
贺琴说：“我不知道能不能跟上你的节凑呢。”
午阳说：“再增加两个人，你们累了就轮流休息。”
讲老实话，现在午阳最喜欢她们两个了。安澜活泼，贺琴文静，但都特别有事业心，有能力。
于慧娟说：“还将柳青和海妮派给你。吉蓉和布兰亚忙完了别的事情，她们两个就回来跟我们一起。”
甘露说：“慧娟姐，为什么不派我？”
慧娟笑笑说：“你晚上那么疯狂，白天有精神吗？”
甘露红了脸，嘴上还是不示弱，“你们都跟午阳那么久了，不还是跟我一样啊。”
午阳说：“不闹了，咱们说正事。宝儿，明标区给秦爷爷、周爷爷和曹老师编号了吗？”
宝儿说：“都给了的。三位老爷子也投中了不少呢。”
于慧娟说：“我估计凭他们，肯定是不舍得出价的，全靠他们的助手起作用。”
午阳笑道：“当然是这样了。带的徒弟经验不行，气势肯定要足一些嘛。这次如果来得及，我会给他们和李叔一些编号，如果来不及，你们负责给好了，一定不能怠慢了。”
贝儿问：“午阳，你为什么要提早离开呢？”
“要去矿山挑选毛料。这个矿山你们都没有去过，据说毛料还特别多，我又不能拖延时间，只能提早去了。陈老板他们的矿山，这次的毛料也特别多，只能辛苦你们了。”
宝儿说：“仇老板他们这次都来了，也不到会场来，还是等着我们带到矿山去吧？”
“是的。他们的事情。还是我来管，如果实在顾不过来，免不了要你们帮忙了。”
于慧娟说：“午阳。宝儿、贝儿挺着大肚子，在这里辛苦一个月，到陈老板他们的矿山，最少也要半个月，你就辛苦一下，不要让她们去了。”
“行，我只能提前走了。澜儿。你们先派两个人跟我走吧，咱们抓紧时间。”
安澜说：“好。贺琴。你和我走吧，柳青你和海妮过半小时来接替我们。”
甘露又开起了玩笑，“澜姐，你*可不止半个小时呢。”
“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安澜说着，紧走几步，跟上午阳。
午阳问：“暗标区一个区是多少块毛料？”
“是四万块，跟明标区的是相同的。午阳，你说，是投明标容易还是暗标容易？”
午阳说：“都不容易。投明标必须眼明手快，投暗标必须考虑周详，对毛料有一个正确的评定。出价低了得不到，出价高了又吃亏了。”
“像我们这种情况。能够知道毛料里面是怎么样，想中标多，就只能标价高。对吧？”
“对。澜儿，我怀疑玉石协会可能作弊，我们的标书，只能在开标的前一天投入到箱子里。”
“这要怎么样才能作弊呀？”
“晚上客人都离开了，他们可以打开箱子，查看里面的标价。大家都看好的，他们给出一个稍微高一点的价格。就能够买到这块毛料了。”
安澜说：“毛料本来就是他们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有什么意思啊？”
午阳说：“对玉石协会是没意思，可玉石协会是由一个个的人组成的，谁要是想买毛料，就跟明标区拦标一样给拦下来，买到毛料切出来，卖翡翠不是比卖毛料赚钱多多了？”
“他们有可能这样做，可是这么多毛料，他们想做也不容易呢。午阳，别想那么复杂，简单一点人活得轻松。”
午阳笑道：“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但我们有一点防人之心也不是坏事吧。”
“好，就按你说的，在前一天投标。”
到了二号标区，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挑选毛料，为了不让别人听到他们说话，两人都很小声，午阳报编号和标价，安澜作记录。
然后是贺琴来记录，又换了海妮、柳青，再又轮到安澜。这样一个下午，到了关门时间，也没有将一个区的看完。
“记录了多少？”午阳问。
柳青说：“小本子一页是18行，记录18块，共写满了142页，2550多了吧。”
海妮说：“午阳，你让记录的，可比宝儿她们的多呢，这样下去，恐怕得将近两万块了吧。”
午阳笑笑说：“你怕多吗？”
“我倒不是怕多，是怕卖不出去呢。”
“不用怕，你看到有多少人了吗，这次的机会很难得呢、即使卖不完，带回去让公司给你们慢慢卖嘛。”
安澜说：“午阳，你是准备全部给我们吗？”
“对呀，我就是这么想的。”
贺琴说：“午阳，这样可不行。家里还有这么多姐妹，你没有让她们过来，钱还是应该分一些跟她们的，要不然你下次过来，大家都要跟着来，你怎么办？”
午阳说：“你们这么辛苦，就不想多得一些？看看，小琴你都走八字步了。”
贺琴挺直了腰，“午阳，走八字步丑死了吧？我也真是有点累，平时确实锻炼太少了。不过，这不是我们多要的理由，贝儿姐她们已经在明标区给了我们不少，暗标区的也会分给我们，你的就不要给我们太多了。”
安澜边走边收集了很多的投标单在包里，“能不能投中还不知道呢，午阳，我是嫌少不怕多的。我和甘露有了足够多的钱，就不用跟你借了嘛。不过也不行，吉蓉偷渡过来，得了钱，杨细娥没有过来，你还是要给她呢。”
海妮笑笑说：“安澜你说了半天，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我觉得吧，还是按贺琴说的办最好。”
“好吧好吧，随你们。回去吃过饭都填投标单。”
出门来到汽车旁，看到吉蓉几个还是带了几块小翡翠，每块只有几千克，就问：“大的没拿？”
吉蓉说：“没有了，都卖掉了，以后你再想办法给吉莉和杨淮弄，我们自己去家里拿就是了。”
“也只能这样了。蓉儿，你记得提醒我。”
上了车，吉蓉将银行卡递给午阳，“收好了，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呢。”
布兰亚说：“午阳，有了你这么多钱，根本就不要去经商办企业了，光享受就够你忙乎的了。”
吉莉说：“师叔现在还不够享受呀？白天这里走走，那里看看，晚上就掉到了花海里。”
吉蓉笑道：“吉莉，你别老说师叔，小心杨淮学样呢。”
吉莉说：“现在杨淮有了那么多钱了，我想管也管不了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杨淮，以后你要找女人，只能找比我漂亮的。如果长得不如我，小心我大棒子打出去。”
杨淮笑笑说：“这个条件够高的了。”
布兰亚说：“吉莉，你的思想比西方人还开放呢。”
吉莉说：“不是我开放不开放的问题，是现在的风气开放了。我和杨淮领了证，是法律上的夫妻，如果杨淮去嫖娼，挖别人的墙脚，我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外面的漂亮女人多的是，他领回来我不反对，至少他就不会踢开我吧。我觉得像师叔家里这样也不错，逛街都不要去找别人家的人，做什么事都有人，多好啊。”
晚上，大家都在房间忙碌了，有几千张投标单要填写，数量多，还不能填错数字了，必须认真才行。后来又挑选了两天，大家都要去投标室看中标的结果，投中了的要去交款，安排切石，忙不赢，就剩下午阳、祝宝、祝贝和彭妍，速度就慢多了，本来一组两个人一天的工作量，一个人两天是做不完的。忙碌了8天，终于将暗标毛料挑选了一遍。
这些天，每天给秦爷爷、周爷爷、曹老师和李叔的编号，都是100个，已经投标了8天，他们的中标率都在7、80%；吉莉和杨淮跟老婆们一样，都是500个编号，拿午阳挑选的编号的，投中了给午阳一半，拿祝宝她们编号的，也要给她们3个一半。
由于估价比较准确，中标率都超过了75%，切出来的翡翠，冰种及冰种以下的，都卖掉了。那些高档的紫色、蓝色翡翠，维特先生和同伴也买走了大部分，只剩下一些玻璃种的，因为价格太贵，翡翠商人不感兴趣，就只能带回去加工销售了。
离大会结束还有8天，跟李叔和维特打了招呼，就跟仇老板一帮人乘坐直升机去矿山了。下了直升机再坐汽车去小陈老板的矿山，主公路已经修好了，可矿山的路还是那样坑坑洼洼。对午阳来说，这点颠簸算不了什么的。
“仇老板，这次找了几个缅甸女孩呀？”
“你以为我们是你，那么身强体壮呀，还找几个，一个就受不了了。这些天早出晚归，就没有找点刺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