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连续不断的战火席卷了整个星月,数以百万的百姓流离失所。破旧的行囊背在骨瘦如柴的肩膀上,每走一步,那脊背都仿佛被压弯了不少。
孩童的哭嚎声随着一年一年的辗转失去了声音,没有尽头的队伍几乎都被无声的绝望笼罩着,麻木的双眼看着征兵的旗帜,消瘦的男子放下怀里的孩子,默默的排在了队伍的后面。
“阿爹。”
“乖,狗子,阿爹去打坏人。”
……
“报,将军,我军已将东雀逼进安峪关内。”
“好。”大账内,南宫啸天手持一只红色的小旗,听见这话低头看了眼桌上的沙盘,红色的小旗被摆在了安峪关前的一处空地。
“王爷,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南宫啸天手点沙盘,“你……”
萧逸凡摇头。
南宫啸天看了眼萧逸凡,有些欲言又止。
萧逸凡笑笑,“将军,这里便交给您了。”
“……”
萧逸凡离开,南宫啸天蹙了蹙眉,冷声吩咐:“吩咐下去,大军逼近!”
“是。”
……
“将军,明安将军,那个,那……”
营地内,南宫嫣然冷眼一扫,古旸的声音便被迫咽在了肚子里。
“驾!”南宫嫣然扬起马鞭。
“萧……”
古旸摇摇头,轻叹口气,“走吧。”
呜!
“集合!全部集合!”
“缩紧包围圈,准备出击,鸣鼓!”
咚!咚咚!咚!咚!
“狗娘养的的东雀匪子,滚出来受死吧!”
“缩头乌龟,哈哈哈哈,一群龟孙子啊!”
南玄的兵大笑着逼近。
“呸,南玄的孬种,就凭你们,爷爷一个指头能捏死一打!”东雀有人啐了一口唾沫,满脸的不屑。
有人不听指挥的冲出安峪关。
砰!轰!
“杀!”
“杀了他们!”
“呸,鳖.孙子,一群狗.娘.养的玩意!”
南宫嫣然目光一冷,一剑刺穿迎面袭来的东雀将领的咽喉,侧身一矮,躲过一人挥来的大刀。
找死!南宫嫣然咬牙,握紧手中的长剑,身子在马背上一旋,周围围上来的五六人都被一击隔断了咽喉。
南宫嫣然的视线迅速在战场上一扫。
没有,萧逸凡不在。
该死的!
南宫嫣然飞身而起,一脚踢碎进前东雀士兵的胸膛。
“多,多谢明安……”
“回阵,一、三路守,二路、二路攻……变阵,四合困龙……”南宫嫣然扬声。
阵型改变,南宫嫣然突然神色一凝。
萧逸兴……
南宫嫣然眯起眼睛,看了眼萧逸兴,从怀中掏出一块看起来有些怪异的东西。
这东西像石头,却又有七八个棱角,黑中透着些灰色,这些灰色却又像烟尘一般在这黑色中飘荡。
南宫嫣然紧了紧手中的东西。
传送指令的旗手一个甩手,旗子的摇摆又一次改变了频率。
南宫嫣然纵身而起,五指并起。
砰!
手中的东西炮弹一般射入前方七八丈的位置,同一时间,数十人的手中也有东西射入地中。
“起阵!全军戒备!”
“啊!啊啊!”此起彼伏的叫声从东雀那边传来。
“进攻!”
“冲啊!冲啊!杀死这群混蛋!”
砰!轰!
一阵黑雾出现,黑雾所即之地草木迅速凋零,失去生命的士兵皮肉翻飞,层层白骨裸露出来,腐烂的碎肉伴着恶臭消散在空中。
“食生草。”南宫嫣然皱了皱眉,果然,不止他们南玄在这最后一战拿出了西临得来的东西。
“玄龟归海阵,起!”
一道道指令下达,两军之争彻底进入了白热化。
一个个身影倒地而起,永远的失去了那年轻的生命。
咻。
一道人影鬼魅般从眼前飘过,南宫嫣然瞳孔一缩,紧抿了下唇。
是萧逸凡。
“永安王,是永安王!杀了他,就他一个人,爷爷要杀了他!”
轰!
大刀向着萧逸凡砍去,溅起一大片尘土。
只是仔细看过去,那里除了一个深深的刀坑,哪里还有萧逸凡的影子。
“啊,大人,保护大人!”又有人发现了萧逸凡的身影。
萧逸凡淡淡的一暼,歪头躲开身后飞来的箭矢,落地时,袖袍鼓动,几道人影悄无声息的倒地不起。
砰轰!
黑雾渐渐变浅。
“该死!不要让他跑了!”
十几个数一数二的高手包围住萧逸凡。
南宫嫣然紧抿这唇,目不转睛的盯着萧逸凡。
一刀、两刀、三刀……
南宫嫣然眼眶发红,拳头紧握,指甲刺破了掌心也没有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包围的人死死伤伤,萧逸凡终于接近了萧逸兴。
“大哥。”萧逸兴笑眯眯的看着浑身浴血的萧逸凡。
砰!
萧逸凡一言不发的挥剑。
两人的实力相差悬殊,不过十招左右,萧逸兴就被萧逸凡一掌毁了丹田。
“咳,咳咳,大哥,你果然讨厌。”
被毁了丹田的痛苦非同一般,萧逸兴呛咳了一阵,软绵绵的被萧逸凡拎在了手中。
舔了舔唇角溢出的血,萧逸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扫视一圈,复又扬起更为灿烂的笑容,“不过,有大哥陪葬,啧啧,感觉也是不错的啊。”
萧逸凡再次被包围起来,而且人数比刚刚的包围还要多出两三倍。
毕竟,永安王爷的人头在东雀可是非常的值钱的。
看不清数量的兵器灌注着内力向着萧逸凡射来。
“咳咳,我这人质可能用?”萧逸兴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萧逸凡眉头微蹙,抬眸看着密密麻麻的攻击,萧逸凡曲起手指。
轰!
“咳咳咳咳,咳!”
天旋地转了一阵后,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抬起脑袋看着周围,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咦,嫣儿?”皱眉,“这是哪?这、怎么回事?”
萧逸兴真心懵逼,这怎么还换了个地方?什么情况?
南宫嫣然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看向萧逸凡。
萧逸凡点了下头,闪身离开。
这里,是南玄立在安峪关外的大营,离战场还有上一些的距离。
“你做的?”萧逸兴站不起来,抹了抹嘴边的血,也不费力,盘腿坐在地上饶有兴趣地看了一圈,“难怪他萧逸凡最后收敛了攻击。不过,这是怎么做到的,轻功?”萧逸兴皱眉,“也不对啊,轻功也没这么快的,西临秘宝?”
萧逸兴一边咳嗽,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南宫嫣然只是沉默不语的看着萧逸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