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於若晴动作恭敬不卑不亢。
“那就如实说吧。”
“奴婢刚才见丽嫔娘娘头上戴着凤钗有些不合礼制，所以才好言提醒一番。而这只凤钗正是锦瑟姑娘替娘娘挑选的，所以这才得了责罚。”
皇后听了这话看向白香茜，目光朝着白香茜的发髻一扫。
这白香茜也不是第一次这么不合规矩了，也没见那次这般大费周章。
皇后一笑，面上依旧是和善的样子，“丽嫔妹妹深得皇上宠爱，自然对仪容在意。只要皇上喜欢，就算带错一件首饰，又是什么要紧的事？”
说完目光转向於若晴，“你一个小小的采女倒是仔细。不过，又这心思就想想怎么好好的服侍主子！”
说到后来的时候，语气严厉了几分。
於若晴虽然运筹帷幄，但是还是装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
毕竟，她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命如蝼蚁的采女。
於若兰虽然一直低着头，但是却十分的兴奋。
若是於若晴得罪了皇后，被赶出宫去那自己日后就少了一个劲敌。
可还不等她得意多久，於若晴就再次开口了。
她的声音清晰稳重，似乎没有什么害怕的。
“奴婢自然知道皇后娘娘心疼丽嫔娘娘，而丽嫔娘娘也是想回报娘娘的宠爱，所以才会罚了锦瑟姑娘，不然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肯定觉得是丽嫔娘娘恃宠而骄，冒犯了皇后娘娘。”
皇后轻笑了一声，带着五宝甲套的手指轻轻叩在石桌上。
“一个小小采女，居然有这种心思，那更是罪该万死？”
於若兰的心中狂跳起来，若是……
若是世上再无於若晴这个人，那么於家的一切。
就是她和母亲的了……
可於若晴依旧是不卑不亢，微微抬起头答道。
“皇后娘娘，奴婢无心揣测上意，奴婢只是希望服侍主子的时候，能更加尽心尽力，所以才会事事留心。若这也算妄加揣测的话，奴婢并不认为是错的。”
没等皇后开口，丽嫔先点了点头，“可不是嘛，如果奴婢都像於采女这般聪慧，懂得事事小心，嫔妾也不用整天责罚这个责罚那个，惹的皇后娘娘心烦。”
“照你的意思，是锦瑟故意陷害丽嫔？”皇后继续问道。
“奴婢不敢这么说，奴婢初入宫，只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而已。至于锦瑟姑娘为何这么做，奴婢就不知情了。”
“真是伶牙俐齿，好吧，既然今天遇上这事了，那就问问清楚吧。”
皇后话音一落，身边的太监就心领神会的把已经快要晕厥的锦瑟给拖了过来。
锦瑟缓了口气，这才看清了周遭的情况，连忙又磕起头来。
“求皇后娘娘饶命，求您救奴婢一命……”
於若晴和锦瑟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是觉得自己利用了她，所以才想帮她一把。
不过现在看来，她真的觉得是多此一举。
自己主子就在旁边，她不去求饶反过来去求皇后。
丽嫔生性敏感多疑，岂不是更加觉得她这么做是皇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