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内，蒋峥嵘拉着张麒灵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张麒灵像个端正的小木桩，乖乖任他摆弄。
确定张麒灵没事之后，蒋峥嵘开始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麒灵不愿意多讲，只是说：
“他不对，但我打人了。”
他说这话时，头微微低下去，语气虽然平静，但却像个做错事在主动坦白的小孩子。
蒋峥嵘心里一软，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
“我就知道，一定是他的不对，不过麒灵，你下手狠不狠？”
张麒灵微微歪了歪脑袋，思考了一下。
要说狠……其实也不算，毕竟他以前一旦动手，对手不死也要少点什么，最次也是重伤……
可要说不狠……为什么这次校方把他扣留起来了呢……
最终，他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
蒋峥嵘叹了口气：“这样啊……这件事，可能有点棘手……”
“……对不起。”这是张麒灵第二次跟蒋峥嵘说对不起了。
蒋峥嵘心里一动，他忍不住拉住张麒灵有些无处安放的手，把他抱进怀里，张麒灵眼神微动，片刻后，也伸出手也环上了他的腰。
“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张麒灵把脑袋埋在蒋峥嵘颈窝，语气淡淡道：
“……不知道。”
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蒋峥嵘脖颈的皮肤上，让蒋峥嵘感到有些丝丝柔柔的痒——
这可真要命。
蒋峥嵘喉头滚动，咽了口口水。
热血上涌，他把张麒灵搂得更紧，他看着张麒灵的发旋儿，只觉得怀里的人一切都那么惹人喜爱……
张麒灵动心时，最先红的是耳根，蒋峥嵘伸出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拨动了一下他的耳垂，嘴中喃喃道：
“麒灵……你，你耳朵真可爱……”
不知道是不是春天即将与夏天交接过度，房间里的温度略微上升了些，蒋峥嵘低下头，大胆地吻了一下张麒灵的侧脸。
张麒灵的身子微微一颤，虽然是非常、非常轻微的动作，但蒋峥嵘却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也是激动的。
那时的他们只有十八九岁，还很青涩，蒋峥嵘不是后来轮回眼的守护者，张麒灵也不是巫族族长。
第一次爱上一个人，谁明白当时年少无知，一瞬的心动，到后来就是一辈子。
蒋峥嵘吻着张麒灵的脸颊，欲望被勾起，愈发想要索求更多，他向张麒灵柔软的唇吻去——
却被张麒灵同时伸出的两根手指，按住了下巴。
蒋峥嵘心情激动，他一把抓住了张麒灵修长白皙的手。
张麒灵是干净的冷白皮，但在他气血上涌的时候，衣衫包裹的白皙皮肤下，就会浮现一层黑色的图案，润泽的墨色纹路爬上肩颈，像是某种加密的藏宝图，藏着一份美妙的惊喜——
在一瞬间，蒋峥嵘有一种想要沿着他的锁骨，剥掉他衣衫，一探究竟的冲动——
可他不能，他克制住自己有些过分的想法，攥紧了张麒灵的手，揉了两下他的指骨。
“麒灵……我，我想吻你，好不好？”
张麒灵感觉到两人紧贴的身体都产生了一些原始冲动，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向来行事干脆利落的人儿，此刻甚至有些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