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捷点头：“嗯，五班总结的已经比较到位了，我再给诸位补充一点，9号阵地后面不远处有一片城区，集结在这里，可以获得充分的补给。”
此言一出，有一位二班班长发言了：“可是老师，我们的演习只有一上午，相对于真实的战场，我们对补给问题是不做要求的。”
蒋峥嵘拍了拍他的肩膀，玩笑道：
“二班长，你的觉悟该提高了啊，这不正说明，张坤同学他并不只把这次拉练当做虚假的演习，而是从真实对垒的角度展开思考的吗？”
二班长双手抱怀，了然道：“行啊，不愧是曾经跟在司令身边，参与过真正的军政行动的。”
黄永捷也欣慰地点点头：“张坤同学，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张麒灵闻言，摇摇头。
黄永捷又问：“那他们所言，都与你的初衷不谋而合咯？”
张麒灵开口，简单答道：“对。”
二班长笑了，指了下张麒灵：“嗨，大家都看看他，咱们讨论了这么多，他倒是挺会省事啊，一个字就概括了。”
同学们都笑出声来，蒋峥嵘也跟着笑。
张麒灵在一片笑声中看向蒋峥嵘，清俊的眉目间也带上一抹温柔。
黄老师也笑着摇摇头：“各人有各人的脾气啊，今天就到这里吧，请诸位回去将今天的讨论和笔记总结一下，讲给班里的同学，散会。”
……
会是散了，各位班长各回各班，唯独剩下蒋峥嵘抓着张麒灵的手，把他拉到议会厅门后。
门被蒋峥嵘关上了，张麒灵抬眼看着蒋峥嵘，眸光流转，看上去挺乖巧安静。
——但这只是表象，蒋峥嵘早看透了。
“公事总结完了，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彼此的个人恩怨。”
蒋峥嵘把张麒灵抵在门后，低下头看着他的脸，意味深长地说道。
如果是被其他人这样圈在躯体和门之间，张麒灵此刻早已经一膝盖把人顶飞出去了，但如果对象是蒋峥嵘的话，他倒觉得脊背贴在门上，被蒋峥嵘的气息包围，还挺有安全感。
张麒灵沉默了片刻，低声问：“什么恩怨。”
蒋峥嵘笑了一声：“什么恩怨？张坤同学，什么恩怨，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三年前这人一声不吭地离开，三年后明明与他同期考进军校。
他不认识“张坤”这个假名字，但张麒灵不可能认不出入学考试成绩榜上的蒋峥嵘！
蒋峥嵘：“你不想说，那我就一笔一笔跟你算。”
“你不要忘了，三年前你走的那天晚上，你……你把我诱哄上床，然后就一走了之，不负责任，张麒灵，你当我蒋峥嵘是什么人？”
张麒灵有些心虚，但还是波澜不惊地把视线偏向别处。
蒋峥嵘可不会放过他，扣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正了正，视线相对。
张麒灵眼神清澈，泰然自若，仿佛无事发生：“……”
蒋峥嵘气笑了：“好，你不说，我们就在这里，待到晚课开课。”
张麒灵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你是，最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