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静，特别平静，余辉辉完全入不了他的眼。
陆衡延，：“非常荣幸能和大家再次见面……”
上面的陆衡延不慌不忙，唐娜双手托着腮，两颊的肉被挤得堆在上面，嘴里含含糊糊的小声和同桌的温柔开小差，“温柔，这可是陆衡延诶，你真的没有感觉吗？要是我有你一半的好看，我就上了，这种优质的男同志是错过一个就少一个啊，以后还能不能遇到也是个未知数。”
温柔放下笔，晃晃脖子，头也不回，“我有感觉的只有学习，我不知道错过他会怎么样，但是不学习，我感觉我受不了。”
说完，顿了会儿，转头看着唐娜的侧脸，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还可以清晰的看见她脸上的小绒毛，唐娜的皮肤算不上白，是正常的肤色，在普通中算得上白了。
大约也是生活在城里，家中男丁较多的缘故，有些体力活不需要她个姑娘家动手。
“唐娜，还有一年，我们就毕业了，你没有想过考哪所学校吗？”
唐娜显然对于这个问题没有多大的在意，她不是温柔，也不是万如意，对于上学没有多大的执念，甚至说，还有些厌倦。
“温柔，我不是很喜欢上学，我上学也只是为了能认识几个字，不至于做睁眼瞎，但是我也很庆幸我有对好父母能供我上学，要不然也不会遇到你，还有其他同学。”
“我知道你的未来是无可限量的，温柔，可我没有那么大的理想，我就想在这个小城市找份安稳的工作，让爹娘的日子能过的舒服些，这些年，他们养大我和哥哥他们，真的有太多的不容易。”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遇到一个会疼我，爱我，和我志同道合的男同志，温柔，你不用担心我，我和我爹娘谈过了，初中毕业，我就不读了，他们已经托关系让我进入一家纺织厂当女工了，这个机会可是很难的，我会好好把握。”
“温柔，等我学会了做衣裳，我的第一套，就为你而做好不好？”
温柔奇怪，含笑问她，“为什么？”
唐娜放下了托腮的脸，怪是不好意的，“我怕我做不好，到时候我哥他们肯定要嘲笑我，但是你就不会了。”
温柔没有说话，弄了半天，她原来是个试验品。
整个班级里都是窸窸窣窣的，所以，温柔和唐娜俩人的谈论在其中也没有显得十分突兀。
“温柔同学。”
温柔突然被cue了。
陆衡延从刚刚褪下来放在讲台桌上的书包袋里拿出了一沓资料，看着她。
“这是我总结的学习经验，还有各式难题的解答方式，希望能对在场的所有同学能起到一定的帮助，麻烦温柔同学帮我一起分发下。”
陆衡延的请求并不是很过分，温柔同意了。
与她同时从位置上站起来的还有余辉辉，众人噤声，看向他，陆衡延叫的是温柔，他余辉辉站起来又干嘛，还没有下课。
椅子摩擦到地的声音格外的尖脆刺耳。
“余辉辉，你这是干什么，还没有下课呢，快坐下。”
班主任皱着眉头，有些不悦，以前怎么没有觉得这孩子那么皮呢。
余辉辉余光瞄向陆衡延，“老师，我们班有男生，这种体力活怎么能让女同学做呢，对吧，杨开阳。”
杨开阳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位置上，本是想要疑惑余哥今个儿的反常，就被点名了。
与开口的余辉辉隔空对视，“啊，啊，对，这种小事儿就交给我们男同胞做就好了。”
班主任的眉头松懈了几分，为刚刚曲解余辉辉的意思还有些惭愧，“行，余辉辉同学很有觉悟，陆衡延同学，那就让余辉辉还有杨开阳帮你一起发吧，三个人更快。”
陆衡延不气不恼，“好。”
整个教室里空寂无比，只有纸张的哗哗声，还有脚步声。
给温柔这排分发资料的是陆衡延。
第一次与他离得这般近，唐娜的小脸蛋红彤彤的，在陆衡延走远后，凑近温柔的耳边窃窃私语，“温柔，你刚才闻到了没有，原来男生的身上也是可以有香味的啊。”
在唐娜的认知里，男生能保持做好卫生工作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想要他香喷喷的，那是想也不想。
温柔瞥了眼她，不明白为什么唐娜的注意力在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上面，翻开资料，里面夹着一张写着英文的纸条，字迹有些生疏，看上去就是个刚入门的新手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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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之后，温柔将资料翻页。
分发完资料，陆衡延说了几句鸡汤，就闪身走人了，把班级里大部分女生的魂也带走了，个个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的。
万如意走了过来，十分自然的拿过温柔的水杯，顺带的给她打水。
“诶诶诶！万如意，等下，麻烦你帮我也打下水好吗？”
万如意抬眸看唐娜。
“别误会，我没有吃温柔的醋，只是，一想到以后再也看不见陆衡延这样的男同志了，心里有点不好受。”
杨开阳刚和余辉辉打闹玩，路过这排桌子，就听到了这话。
“呦，唐娜，人家陆衡延给你下了迷魂药啊，这么牵挂人家。”
话落，还扯了扯唐娜额头炸毛的头发，被她烦躁的甩开。
“你乱说啥呢，我只是有些遗憾……
杨开阳扬着笑脸，欠了吧唧，“遗憾啥呢，他又看不上你，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唐娜本就没有这样的心思，被杨开阳这样嘲讽，十分恼意的推开了他，“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不知道，就自说自话的，烦死了，本来就热。”
唐娜是力气不小，杨开阳直接被推了个踉跄，趴在了后面的空桌上，痛的龇牙咧嘴，“不是吧，大姐，你这是要对我下死手啊，嘶~”
唐娜眨巴了眼睛，心里有些抱歉，但还是嘴硬的道，“谁让你自己来惹我的。”
杨开阳站稳了身体，手上搓了搓被撞痛的大腿，拿起唐娜桌子上的水壶，“算了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给你打水赔礼道歉，总行了吧。”
唐娜圆溜溜的眼睛翻了个白眼，“哼。”
也没有拒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