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我们发现玉佩出现在闹市,就跟着那个姓陈的小子,他告诉我们,玉佩已经给了你,你是江家的小姐,我们进不去江家,只好让他来想办法。”
“他让我们给了他一笔银子,说是今日将你约到半日闲,我们就可以趁此机会拿走玉佩了。我们真没想过对你做什么,只是想拿到玉佩而已!”
原来如此,陈远舟倒是会做生意。
不过,那个拿刀威胁他的,应当不是和这两人一伙的。
他是利用她赚了一笔银子,又保住了命,还真是狡猾!
她也不急,既然陈远舟敢算计她,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了!
往后有的是机会,到时再慢慢收拾他!
问出了她想知道的,这两人也就没什么用了。
“杀了吧。”江荨淡淡的说着,仿佛只是一句问候。
两个泼皮傻了,原来江荨还是要杀他们,想要逃,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贺先生一抬手,便有人将他们二人拖下去了。
地上满是那大汉大腿上流下的血,染红了半日闲的地板。
“弄脏了这半日闲,贺先生见谅。”经过他们这一闹,让半日闲损失了太多。
贺先生摆手,他保护不当,已经是失职了,还敢挑江荨的毛病,怕是不想留在主子身边了?
“无妨,无妨!就是不知他们所说的玉佩是什么东西?按他们所说,二小姐怕是还会有麻烦。”
玉佩只要在她手里,如意坊便不会善罢甘休。
江荨想着,贺先生既然帮了她,她便没有藏着,将玉佩拿出来给他看了看。
贺先生摸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这块玉佩,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记忆中,是见到过这玉佩的,可是是在哪里见到过呢?
江荨眉间一喜,没有打扰贺先生,她在等一个答案。
贺先生想了一会儿,脸色却是变幻了几次。
最后他抿唇,笑着说到:“兴许是我记错了,这玉佩看着平平无奇,的确不好分辨。”
他心里在打鼓,怕江荨看出异常来。
这玉佩他的确见过,是在陆远那里。
几天前陆远拿着一块玉佩回来,还是个假的,可那个形状跟江荨手中的一模一样。
陆远是替主子办事,主子的事,他不敢话多。
纵然他掩饰得很好,不过江荨还是看出来他是在说谎了,但贺先生有自己的选择,他的确没必要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既然如此,那江荨便先告辞了。”她这会儿,带着挽玉回江家才是重中之重。
邱神医替挽玉开了一些药,却没有收江荨的银子。
当然,有贺先生在此,他也不敢提及此事。
贺先生找了人护送江荨回江家,贺先生的人,比江家护卫实力强太多了。
江荨走后,看着半日闲满地的狼藉,贺先生叫了人到身边,吩咐到:“把尸体送到如意坊去。”
他如意坊的人敢在半日闲闹事,也该煞一煞他们的威风了。
虽然主子如今没在易京,可半日闲还有他贺某在呢,目中无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是!”而后,便有人抬着那两个泼皮的尸体出去了。
莫名出现两具尸体出现在如意坊门口,将如意坊里玩乐的人都得半死。
抬尸体的人是半日闲的人,这便是明着向如意坊宣战,易京城的人都在默默旁观着。
更有人在猜测着他们两家的恩怨情仇,闲话满天飞。
贺先生为报复,连着说了如意坊的东家几天的闲话,小到他房里的姨娘都成了百姓口中的笑柄。
就这么过了几日,如意坊终于坐不住,派了管事的赔了不少银子,这事儿才算告终了。
——
“挽玉,你今日觉得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挽玉已经躺了几天了,其间邱神医也来过江家,给挽玉看过好几回。
挽玉从床上坐了起来,半倚着靠栏,虽然脸上还是没有多少血色,不过她的状态看起来已经好很多了。
“奴婢已经好多了,多谢小姐关心。”挽玉的眼眶中溢满了泪水,写满了感动。
有哪家小姐像她家小姐这么关心一个丫鬟的?
江荨笑了笑,这丫头总是如此多愁善感。
桃叶正好端了药进来,挽玉不喜苦涩,江荨便让桃叶准备了不少蜜饯。
这些都是江荨的心意,挽玉这次倒是没有吃一颗蜜饯,端起苦汤药便一饮而尽了。
小姐这么关心她,就算是苦药在她心里也是最甜的!
这么些天,一直是桃叶在照顾着她,桃叶从来都没有怠慢过她,这些,挽玉都记在了心里。
“桃叶,谢谢你!”这声感谢,是认真的。
桃叶有些不好意思,她没有挽玉勇敢,为小姐做不了太多事,挽玉是为了保护小姐才受伤的,是值得她尊敬的,桃叶认为照顾挽玉是她的荣幸。
挽玉同她说了很多和小姐以前的趣事,桃叶都认真的听着,她非但没有嫉妒,反而觉得庆幸,挽玉这是真的将她当做了好姐妹,才会如此。
她们俩相处得如此融洽,江荨的脸上也漾开了笑容来。
这俩人都是她不可或缺的帮手,挽玉适合跟着她出去办事,桃叶帮着打理蘅芜院和打探府内的消息,谁都少不了。
只是她私心里,会对挽玉好一些,可她同样也不亏欠桃叶什么。
这些,她们俩都知道。
那玉佩之事,她已经问过郡主娘了,可让她头疼的是,郡主娘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秘密,她只说是她父亲留给她的,至于藏着什么秘密,不得而知。
那日一回府,江荨夜里便去找了永安郡主询问玉佩的事。
她把在半日闲的事避重就轻的给郡主娘说了,她当即就黑了脸,训斥江荨:“胡闹!不过就是一枚玉佩而已,哪里比得上你的命重要?如若贺先生没有将你救下呢?江荨,你胆子也太大了!”
言语之间,皆是永安郡主的爱女之心。
也是,如果贺先生没有及时赶来,说不定现如今躺着的,就是她了。
江荨吐了吐舌头,她也知道是自己做错了,她当时压根就没想那么多,她怕玉佩落入歹人手中,还不知道他们是谁,就那样放手,她不会甘心。
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那样做,当然,这话可不能让郡主娘听见了。
这会儿她还是认错为上:“母亲,荨儿知错了嘛~荨儿保证,绝对没有第二次了,母亲您就别生气了,气出病来荨儿会心疼的!”
撒娇卖萌这招,她练得是炉火纯青,稍微发功,永安郡主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