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这就去,王爷放心,属下定查个水落石出!”
他狞笑着,脸上满是算计。
容王揉了揉眉心,抬手让众人都散了。
刘梦茹扶着肚子,迈着莲步款款走了进来。
“王爷,您早上说没什么胃口,妾身特地让人给您熬了鸡汤,您多少喝一点吧。”
她柔柔的笑着,挺着个大肚子还不忘关心容王,下人都夸赞王妃是个贤惠的。
容王撇了她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她的肚子上,眸光才柔和了一些。
“你自己喝了吧,本王手头上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王妃就不用候着本王了。”又指了指候着的丫鬟,道:“送王妃回去,小心一些。”
刘梦茹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了不少,她本以为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会改变态度,没想到依旧如此的冷漠。
她咬着牙,将委屈咽回了肚子里,柔柔一笑:“那妾身就不打扰王爷了。”
她走到门口,看着捧着鸡汤的侍女,忽然转身对容王说道:“王爷,妾身看您身边也没个侍弄笔墨的丫头,她以前便是您院里的丫鬟,不如让她留下来如何?”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怕容王答应,又怕他不答应。
容王睨了她一眼,冷笑道:“不必了,时辰不早了,王妃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刘梦茹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所以他对这个蛇蝎美人喜欢不起来。
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他并未放在心上。
刘梦茹的眉眼舒了一些,慢慢的退了出去。
“你是不是很失望?你这副鬼样子,王爷看了也作呕呢,呵呵呵呵……”刘梦茹出了容王院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衣袖一扫,侍女手中的鸡汤也没端稳,掉在了地上。
四分五裂的碗和四处流淌的汤,就如同侍女现在的心情。
刘梦茹说要让她留下的时候,她是满怀期待的,可王爷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拒绝了,她便知道,自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她的腿不自觉的就打颤了,跪倒在了刘梦茹跟前。
“你既然落到了我的手里,便要乖乖听话,若你不识趣,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刘梦茹便扶着肚子走了,还是跟在刘梦茹身后的侍女。
似训斥的语气:“还不快跟上!你自己惹王妃不快,可别连累了我们!”
她才起身,看了地上的碎碗一眼,便跟了上去。
江家——
“小姐,你真的要明日就去书院吗?奴婢觉着,你还是再等两日吧,等伤好全了再去也不迟啊。”
挽玉很是忧心,虽说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去了书院难免会遇上许锦荣,要是再起了冲突,那可就不好了。
江荨将手举起来,左右转动,轻笑:“这不是没事儿了嘛。”
她坚持,挽玉也不好再劝说,幸好女院不似男院那么严格,女院可以带丫鬟,她也好保护她家小姐。
“小姐,那你早些歇息,奴婢便熄灯了。”
天色已晚,明儿估计得早起,为了保证她家小姐能起来,所以只能劝她早些睡了。
江荨点头,指了指窗台的位置:“将窗户关了吧,有些冷了。”
谢宁不会再来,这扇窗开着,也没有意义了。
挽玉诧异,却还是顺从的关上了。
随后才熄灯退了出去。
江荨看着帐顶的花纹,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夜无梦。
第二日,易京便炸开了锅,都知道蒙樾开战一事,百姓义愤填膺,自发去了将军府门前,送了许多东西,无非就是让江鸿武带兵将挑事的蒙樾给制裁了。
得知江鸿武早就去了军营点兵,他们才满意的离开了。
连大军何时出城,他们都打听到了。
挽玉替江荨梳着头发,将此事说给了江荨听。
大军离开的日子,正是三日后。
她心里也有了谱。
挽玉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收拾妥当了。
跟着江荨去书院的自然是挽玉,桃叶更适合留下打理蘅芜院。
永安郡主知道江荨给长久赐名一事,便做主让长久做了江荨的专属车夫,除了江荨,别人没有资格让长久做事。
长久知道江荨要去书院,早就备好了马车,在门口等着江荨。
江家距离四方书院有些远,走了一会儿才赶到。
这是她第二日来四方书院,这里的守卫还算有眼力见,只让江荨道明身份,便没有为难她了。
当然,也不敢为难她。
“原来是昌平郡主,恕小人眼拙,郡主这边请。”
有这个郡主身份,的确能省不少事,她连自己要怎么去女院都不用问,有人带路。
女院和男院分别在不同的两边,分开授课,不过有时候会一起组织书院的活动,算是给读书人的特例,不像外面那么严格。
“郡主,前面便是女院入口了,小人就送到这里,郡主慢走。”
守卫是男人,女院中都是身份金贵的小姐,他便没资格进去了。
江荨点头,给了挽玉一个眼神,挽玉心领神会。
从荷包中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了那守卫。
“有劳带路了,这是郡主的一些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莫要推脱。”
会做事的人,谁不喜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便眉开眼笑的收了银子。
笑眯眯的同主仆二人告退了。
四方书院很大,一个女院看着就觉得脚软。
走了许久,都未曾见到有女使走动,也是一件倒霉的事。
“好你个登徒子!居然敢闯进女院来窥探风光,你等着,我们这就去找夫子来!”
走了一会儿,终于见着一堆小姐了,她们围成一团,中间还站着一个人。
听她们所说,应该是一位公子闯进了女院。
挽玉正想要去问她们怎么走,她们却走得飞快,一会儿就没了影。
人群散去,江荨也看清了站在中间那人,是个小公子,那眼神很是纯净,还有被方才那群女子羞辱过后的羞意。
咬着唇,委屈巴巴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将他揽进怀中安抚。
江荨颇有些好奇,便走进了,他又以为江荨是来羞辱他的,便将脸别了过去,不让江荨看他。
挽玉想说什么,最后又闭了嘴。
“你应该是走错路了吧?”江荨的声音轻柔得不像话,像是一个大姐姐在哄爱哭的弟弟一样。
他这才转过头来,看着江荨,一双大眼睛里尽是水雾。
“你怎么知道?”
江荨微微一笑,摊手叹气,做出无奈的表情来:“这书院太大,我方才也差点走错。你顺着方才来的这条路返回去,走另一条路就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