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悦的是你,一直是。”
江凌突然出声,语气中充满了落寞。
清世子沉默了。
他知道江凌为什么生气了。
“感情是强求不来的,我只是把她当妹妹……”清世子想对江凌解释。
江凌抬手,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江凌还要温书,世子若是无事就请离开吧!”
江凌的态度很冷淡。
对自己的情敌,他没什么好说的。
清世子无奈,只好走了,没有再胡搅蛮缠。
他要是真为沈芙好,就不要表现出对她过度关心。
太子妃的位置,沈芙是无缘了,或许,江凌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没想那么多,清世子又跑去了天香楼喝酒。
……
“殿下,国主秘信。”
还是那个神秘男人,他手中托着一封轻薄的信。
五皇子不急不缓的拿起信,拆开看了几眼,神色没怎么变。
“你猜这信上说了些什么?”五皇子的嘴角带有玩味的笑,有些轻佻。
男人摇头,“恕属下愚钝,猜不出来。”
揣测国主的意思,他没那么大的胆子。
“呵,你是不敢吧。”五皇子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了。
男人埋着的头更低了些。
“父君让我听张容易的安排行事,你说,你觉得是什么意思?”五皇子也没逗他,把信中的意思告诉了他。
男人这次倒是没回避,“殿下把使臣杀了,国主大抵是怕殿下坏事。”
他虽然畏惧国君,不过他是五皇子的人,该说不该说,他分得清。
五皇子勾唇一笑,把信放在烛台上点燃了,扔到地上烧了个干净。
“到底是血浓于水啊!”五皇子语气慵懒,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
让男人从地上起来了,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说说吧,你说的高手是怎么回事。”
五皇子自己坐下了,邪倚在梨花木椅上,慵懒而又高贵。
男人拱手,“回殿下,属下在江家转了几圈,发现那高手出没在江家二小姐的院子里,似乎正是听命于江二小姐。”
这个发现,也让他大吃了一惊。
一个十来岁的女娃,本事却不小。
“扣扣扣——”
指节敲击桌案的声音很有节奏,五皇子半眯着眼在思考。
“我相信你不敢说谎,是叫江荨吧,有意思。”
真是好久都没碰到过这么有意思的事了,五皇子来了兴趣。
“你再去查查,这个江荨只怕没那么简单。”
他来北周的目的是助力张容易夺得皇位,可这个过程太无趣了,难得有这么有意思的事,他很有兴致。
“是!”男人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他是个奴才,听主子吩咐,是他的宿命。
“殿下,我们的人已经安插进军营了,按殿下的吩咐,伪装成容王的人,就是被发现,也不会暴露。”
五皇子挑眉,表示自己知道了。
帮一个张容易有什么好的,他可没这么好心。
“你去吧。”
五皇子挥了挥手,让男人下去做事了。
张容易想坐这北周的江山,也得问他同不同意!
江妍修养了两天,就大好了。
还跟以前一样,又或者说不一样。
“小姐,那姓……宗林少爷又来了。”
宗林的丑事,自然不休得与他人提起,主要是不能让家人为她担心。
听到宗林这个名字,江妍闭了闭眼,说要放下,还真是难。
可她生来骄傲,不会再相信宗林的花言巧语了。
他缠得紧,若是不甩开,又膈应人。
江妍起身,“走吧,我去见见他。”
无论如何,他们之间该有个了断了。
她并非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宗林一见到她,就扑了过来,神情还有些急切。
上前抓着江妍的肩膀,那力道还颇有些大,江妍皱了皱眉。
“妍儿,你终于肯见我了!”
他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狰狞极了。
江妍面无表情的把他的手拂下去,还退了两步。
宗林不可置信,还想上前,巧玉赶紧把江妍挡在了自己身后。
双眼喷火似的怒视着宗林。
“你再敢上前一步,我跟你拼命!”巧玉和江妍的性子差不多,面上看着温温柔柔,其实最是刚烈。
要是宗林真敢不依不饶,巧玉是会和他拼命的,不是说说而已。
宗林没了法子,只好把目光投向江妍,眼中还有殷切。
岂料,江妍仍旧神色冷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宗林咬牙,把眼中的怒气忍下了。
抬头又是一脸深情,他知道,江妍最吃这一套。
“妍儿,你为何不让人给我传消息,我也……我也好来看你不是?”他脸上堆满了温柔的笑。
江妍闭眼,她只觉得这笑太过扎眼,她有一种毁了这笑的冲动。
见她没做回答,宗林傻了,“妍儿你是不是怨我没来看你?我也是从朋友口中听到的消息,你信我!”
他急了,他怕江妍会生气。
江妍让巧玉提到了一边,自己和他面对面。
她的眼神太凌厉了,他不由自主的就缩了一下脖子。
“我只问你一句话,灯会那日,湖上作乐的画舫你可在?”
她盯着他,让他心里发毛。
宗林心虚,只当她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便矢口否认了。
况且,那日他戴着面具,应该没那么容易辨认出来。
“妍儿你问这个做甚?我原本是想约你在灯会上一起看花灯的,可你说要和荨表妹一起,我便在店里看账本,哪里也没去!”
他的回答听起来倒是天衣无缝,若是江妍没有亲眼看见他,或许也就信了。
可江妍在画舫上看的清清楚楚,他分明就是在狡辩。
江妍再软的心,也死了。
江妍咬着嘴唇,心痛感油然而生。
半晌,她才颤巍巍的开口,“你可知,那日我看见你了,你左拥右抱,难道还会有假吗?”
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花心也说成是风流。
可江妍不能接受。
她喜欢的一直是那个说两句话就脸红的懵懂少年,一直是那个胸怀大志,却呆头呆脑的少年。
而不是眼前这个满眼成算的男人!
江妍心眼很小,容不下他的欺骗。
宗林愣住了,她原来看到了。
他有些慌乱,忙解释到:“妍儿你听我说,我之所以会在画舫上,是因为要和他们谈生意,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虽然是掌柜,可你也知道,江管家他有意与我为难,我也是被逼的!”
又是谈生意,又是江管家与他为难,听着就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