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一听赶紧开溜了。
“王妃,现在怎么办?”本是让江荨夺魁,可现如今江荨却没有领情,反而把琉璃佩给了杨家小姐。
岐王妃又放话宴会目的是给清世子选世子妃。
若是不管不顾,也不好看。
岐王妃叹了叹气,她是真没想到江荨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按理说她是该生气的,可是对江荨,她还真生不起来气。
“罢了。儿女的事,或许我真不该插手太多。”
“可是郁儿那傻孩子,又是一根筋,嬷嬷,我这个当娘的,是真心疼他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岐王妃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清世子。
嬷嬷也不知如何安慰她,便只好默不作声了。
宴会散场,江荨一行人也没多留。
和岐王妃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
徐墨涵和三公主顺路,她们俩便是一起走的。
江荨和江柔姐妹则是走了另一边。
不过途中又遇到了人拦路。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如沁。
长久禀报是安康侯府的马车后,她便知道安如沁是什么意思了。
她揭开车帘,下了马车。
安如沁正气冲冲的瞪着她。
陆晴虎视眈眈,手中的剑也拔了一半。
江荨抬手,让她把剑又收了回去。
“江荨!你当真是薄情寡义!当时琉璃佩在你手中,你为何不将它给我,反而便宜了杨家的小贱人!”
安如沁大吼大叫,一点世家千金的样子都没有。
一口一个小贱人,既没品又没德。
江荨冷脸看着她,“适才人人都有机会争取,你自己技不如人又怪得了谁?”
她又凭什么觉得自己会帮她?
安如沁却不依不饶,甚至还想动手。
“反了!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个小贱蹄子,竟敢讥讽我,我要撕烂你的嘴!”
不过江荨也不是任由她欺负的,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
安如沁被打懵了,捂着脸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竟然敢打我?”在安如沁的认知里,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安家二小姐。
而江荨比她小,所以就得听她差遣。
猛不丁被打了一巴掌,她还没反应过来。
江荨嘴角堆满了不屑,她是真看不起安如沁这种人。
明明一点本事也没有,却在姐姐的庇护下活得猖狂,不知所谓。
以前若不是安如兰护着她,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光敢打你,我还敢杀了你!我告诉你安如沁,你若是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若是再敢惹到我头上,下次可就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了!”
江荨的眼神让她可怕,安如沁的脖子就不自觉的缩了起来。
她是真的不知所谓,也是真的怕死。
看到她欺软怕硬的样子,江荨没再理会她。
擦了擦手后,上了马车离开了。
她刚刚到举动,不光是给安如沁造成了心理阴影,还有江柔也是。
江柔没有见过这么凶悍的江荨,一时间,她都快哭了。
她也是真的不敢惹江荨生气。
江荨生起气来,她可没那个本事让她消气。
……
第二日,安如沁之死便闹得沸沸扬扬。
她就死在安康侯府外,还是打更的发现的。
江荨得知后,也没反应过来。
安如沁竟然死了!
“小姐,他们都在传是小姐你动的手!”挽玉都快急死了。
这流言怎么也止不住。
再加之昨日她和安如沁的口角之争,别人难免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可这本就是无稽之谈,他们昨日回了江家后,便再也没有出去过,又如何杀得了安如沁?
江荨秀眉轻蹙,穿好外衣便出了门。
她死得蹊跷,想必应该是有什么内情才是。
安如沁的尸体就在官府放着,安家似乎对死了一个安如沁丝毫不在意一般。
她便过去让陆晴查验了一番。
“小姐,你看,你看她的眼睛,呈惊恐状,死前应该是极度恐慌的,我猜,她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被人给灭口了。”
她的伤在脑子里,杀她的人武功应该不低。
就是她才疏学浅,看不出究竟有什么端倪。
江荨问了处理此案的官员,他还不敢开口。
唯唯诺诺了半天,才把搜查出来的东西给江荨过目了。
那是她的发簪。
“定是有人想借此冤枉郡主,下官一定会将此事彻查清楚的!”
他怎敢仅凭一枚发簪就定江荨的罪?
搜查到此物的时候,他就不让人声张,幸亏喊得及时。
江荨接过发簪仔细看了一眼,这东西的确是她的无疑。
可昨日她并未佩戴这发饰,想来便是蘅芜院遭了贼。
而那贼,很有可能是她院里的人。
江荨点了点头,“那便辛苦大人了。”
看来是有人想故意陷害她,或者是想用她来转移注意力。
她还没离开,后脚安如兰就来了。
要说最心疼安如沁的,还是安如兰这个姐姐。
安如兰看到江荨也在的时候,眼神中带了些许的幽怨。
她许是也信了那些流言。
想着,江荨也没贴上去,带着陆晴先离开了。
她不指望人人都能报答她,人性本就如此,倒也不必期望太高。
“小姐,这么低级的陷害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做的?”陆晴想不明白。
江荨是堂堂昌平郡主,就算真是她杀了安如沁,也不会掀起什么风浪。
百姓最多议论几日,之后便会忘却此事。
所谓陷害,其实并无多大意义。
反而,像是在引起她的注意。
江荨勾了勾唇角,她先前也想不通,可现在嘛,她心中已有数了。
回府途中偶遇清世子,他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后,便先行离开了。
京中多了着闲杂人等,他身上的担子重着呢!
江荨回去后,便让挽玉把蘅芜院里的丫头都叫了过来。
却什么也没说,只让他们站在那里。
丫鬟们连交头接耳都不敢。
“你们可还记得,刚到我这里时,我说过什么?”
挽玉递了一杯茶给她,江荨不急不缓的端着茶,用茶杯盖子刮蹭茶杯。
小丫鬟们个个记性倒是不错,一字不漏的将她的教诲说了出来。
待在她身边,忠诚二字当是第一。
但是很明显,她们中出了例外。
陆晴把那支发簪拿了出来,在她们眼前晃了一遍。
停留得越久,越是折磨人。
江荨仔细观察着这些小丫头的神色,若是心虚,是能看得出来的。
越是紧张,破绽越大。
果然,在陆晴拿着发簪在第二排的丫鬟跟前晃悠的时候,里面有个丫头的神色明显有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