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和墨贝顺顺利利的上了小学二年级,冷子夜和墨宝也读了大二。虽然都大了一岁,但四个人还和从前一样,一到周末就聚在一起,不过不是玩,而是全部集中到训练营里去训练。
月牙儿最近有些小开心,主要原因是,自己和姐姐锻炼的时间久了,腿果真不疼了,而且,对付墨宝的偷袭什么的,她至少还能对抗一会儿,绝不会像以前那样,只有被欺负的份。
还有一点就是,阮鸿朗这家伙最近和自己的话多了,每天上学,几乎都能在门外看到他,而他竟然还会主动的和自己说声“早”。
月牙儿的心思其实很简单,她一直因为触碰了阮鸿朗的底线而内疚,现在阮鸿朗主动和自己说话,那就意味着,他不怪自己了。嘿嘿,月牙儿觉的圆满了。
话说,阮鸿朗家也很奇怪,从他们家别墅着火以后,月牙儿就再也没看见阮鸿朗的母亲,只有那个整天穿着黑西服的白彪接送他。不过,她这次特别的长记性,那就是决不多问一句。
她是圆满了,冷子夜却发愁了,自从那天被莫旭尧叫去,冷子夜这脸就黑成了锅底,心就跟火烧一样,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
莫旭尧给自己看了圣西尔军校的招生简章,表哥就是那个学校毕业的,他一直也向往着能成为那里的一员。可是,因为心中的那份牵挂,他真的有些难以取舍。
“还没下定决心?”莫旭尧第三次把冷子夜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冷着脸问道。
冷子夜站着没动,低垂着眼帘,不做任何的回答。
“冷子夜,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次机会难得,我们学校只有两个名额,你再不做决定,我只能去和冷司令说了。”
冷子夜在学校各项表现都很突出,莫旭尧已经把他作为重点的培养对象,对他这种不思进取的行为,很是恼火。再有,基地那面已经建立,人员也要陆续进基地,他很快就要回去坐镇,哪还有时间跟他在这熬着。
冷子夜冷冷的看了眼莫旭尧,“等我周一回来……”
“小祖宗!”莫旭尧指了指冷子夜,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见冷子夜异常坚决的看着自己,猛的收回手,从口袋里翻出手机,塞到了他的手里,“给你一小时时间,然后我就要结果。”
冷子夜默默的看着手机,这一走就是三年,但是,这绝对是个好机会,进了圣西尔那就意味着离他的梦想越来越近。
“喂,您找哪一位呀?即墨先生不在家,冷校长也不在家,我是可爱的月牙儿,有话请讲。”
冷子夜考虑了许久,才拨通别墅的电话,刚一接通,电话那端便传来了月牙儿清脆的童音。
喉咙里似乎有什么堵在那里,冷子夜张了张嘴,半天才说:“月牙儿,我是冷子夜。”
“九爷呀,你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月牙儿咯咯的笑着,“我知道了,你是想我了是吧?”
“月牙儿,姐姐他们真的没在家吗?”
月牙儿把手中的话筒换到了另一只手上,抬眸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即墨尘和冷雨骁,笑道:“他们出去了,你有事要找他们?”
“月牙儿,如果,我说如果我离开你三年,去别的地方学习,你会不会同意?”这句话一出口,冷子夜屏住了呼吸,把手机紧紧的贴在耳旁,去不去圣西尔,就凭月牙儿一句话了。
“三年你都不回来一次吗?”好看的眉头拧巴着,月牙儿嘟着小嘴问道。
“第一年肯定回不来,第二年有十天的假期……”
“那你就去呗,反正三年,一千天,等你回来我就能长小鱼儿那么高了。”月牙儿嘴上说的轻松,可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晚饭的时候,姐姐接到了一个电话,回头就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她知道冷子夜要出国留学,那会她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就不会再流泪了,谁知道,这会又流了泪。
“你也同意我去?”瞬间的惊喜过后,冷子夜莫名的有些失落。
“去吧去吧,你回不来,我就让姐夫姐姐带我去看你。”月牙儿连珠炮似的说着,一只小手还不时的抹着泪水。
“嗯,月牙儿先挂了,我给姐姐打手机。”冷子夜把月牙儿的话当真,看她没阻止自己,一直纠结的心,终于落了地,便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姐姐。
月牙儿“嗯”了一声,便放下了电话,眼泪一对一双的掉了下来。
“月牙儿真是好样的!”即墨尘走了过来,抱起了月牙儿,手里牵着墨贝上了楼,他是怕小舅子给老婆打电话时,听到月牙儿的哭声,再放弃了这么一个好机会。
“姐夫,我这么好的演技能当上影后吗?”月牙儿抽噎着,勾着即墨尘的脖子问道。
“能,一准能当上影后。”即墨尘笑道。
……
那年的夏天,冷子夜走了,和他一同去圣西尔的还有一个大四的老学员。
月牙儿和大家把他送上了飞机,月牙儿笑眯眯的看着冷子夜进了闸门,从知道冷子夜要走的那天起,她在人前,脸上总是挂着这样的笑容,暖暖的,甜甜的,又带着那么一丝的苦涩。
从机场回家后,月牙儿就病了,冷雨骁把她送进了医院,一住就是半个月。
出院后,月牙儿在梦里经常哭醒,她想冷子夜,一想到他,她的心就痛。尽管枕边放着冷子夜的照片,但她还是想他。
因为生病,月牙儿落下了功课,这段时间,又赶上墨贝出国参加钢琴大赛,阮鸿朗就在这个时候,走进了即墨家的别墅,他是来给月牙儿补习功课的。
相处久了,月牙儿才发现,阮鸿朗其实不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只要不触到他的底线,他偶尔也会说些笑话,而且,月牙儿还发现了一个秘密,阮鸿朗其实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你个小笨笨!”这是在别墅里阮鸿朗说的最多的话,面对一个不用心的学生,这也是他唯一能够发泄心中不满的一句话。
“都是冷子夜把你惯的。”看着月牙儿又把题做错了,阮鸿朗皱着眉头说道。
“我做错了,是我的错,管冷子夜什么事!”月牙儿把铅笔摔在了桌上,她听不得别人说冷子夜半个不好。
“行,当我没说。”阮鸿朗很快就妥协了。
“是你主动来教我的,可不是我请你来的,再说冷子夜坏话,我就不让你来了。”月牙儿见阮鸿朗这么败下阵来,觉得自己更有理了。
阮鸿朗微垂着眸子,让月牙儿看不见他眼中浮动的异常,许久后,他才抬眸看向月牙儿:“说好了不用我来了?”
“嗯。”月牙儿抬起小下巴,傲气的点了点头。
阮鸿朗起身,作势要走,月牙儿才知道自己伤了人家的心,忙狗腿的拉着阮鸿朗的胳臂说道:“我是说,你不用来我这,我去你那。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心眼,都不让我把话说完呢。”
阮鸿朗低头看着一个劲儿对自己撒娇、卖萌的小丫头,终于笑了。
于是,月牙儿成了阮家别墅唯一一个可以随意进入的客人,后来月牙儿都懒得走大门了,直接让胡兵在墙边放一个梯子,想去玩的时候,她就跳墙过去。
阮鸿朗怕她摔到,说了几次都不见她改,只好在自己家这面的梯子下放了一个救生气囊,哪怕她摔下来,有了这个东西,她至少不会疼。
冷子夜出国后,墨宝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沉闷了两个月后,他报考了F国的一家大学,很快,便收到了入取通知书,这个夏天,注定是个离别的日子,刚送走冷子夜又送走了墨宝。
两个大的都去了F国,别墅里一下子冷清了许多。还好月牙儿恢复了生机,又变回了开心果。
起先,即墨尘不是很赞同月牙儿和阮鸿朗走的太近,毕竟他的父亲是黑道上的人,不过,听阮鸿朗说洪师傅收他为徒后,即墨尘对三个孩子互相走动便再也没做任何干涉。
阮家那么一个大宅子,其实人口并不多,一个保姆,两个园丁,两个保镖,外加一个白彪。
没有长辈们看着,月牙儿和墨贝还是比较爱去阮家,可以随意的玩。但周末和周二周四阮鸿朗一直是雷打不动的去洪师傅那练功,月牙儿和墨贝基本上都是等他回来的时候才过去。
就这样,阮鸿朗陪着月牙儿走过了她最不开心的时光,慢慢的月牙儿也习惯了身边没有冷子夜的日子。
不过偶尔玩的兴起的时候,月牙儿还是会时不时的看着阮鸿朗喊着冷子夜的名字,每每到这个时候,阮鸿朗都会黑脸,月牙儿都有些奇怪,丫的,不就是叫错个名字么,至于这么和自己较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