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无人村的前车之鉴,活体地图放在了白子然手上,由他来当向导。
前夜西风骤紧,寒意渐浓,一行人几乎彻夜未眠,在别外洞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白天赶路,兀官瑶昏昏欲睡,眼皮子打架,陈景进入到梦境山,运用龙息丹朱调息法进行修炼,既相当于睡了一个好觉,又提升了修为,可谓一举两得。
陈景带头走在前头,指着前方的村庄大呼起来“你们看,前面有村庄了!”
“村庄!哪……村庄在哪?”睡意朦胧的兀官瑶让陈景惊醒,望向不远处浮现的村庄,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道,“不会又是无人村吧!”
白子然手里摊开着活体地图,望了一眼地图又望了一眼村子道:“地图上有标注!”
兀官瑶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咱们快去村子买三匹马吧,要不然我腿都要走断了!”
一行三人向离村庄进发,来到村庄外时看到一座由红木搭成的大门,门额上挂着一块牌匾,镌刻着“邓家村”三个大字。
三人刚要进村,却见一个男子慌慌张张的从村庄里跑了出来,身后还紧紧跟着两个高大健壮的男人。
“俺好不容易找到媳妇了,俺不要当光棍!俺不要当光棍!”男子跑得有些急,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眼看那两个壮汉就要抓到男子,陈景腾的从地上弹起,临空一跃,落到那二壮汉的身前,将他们拦了下来。
“碍事的家伙走开!挡到本大爷的路了!”其中一个男人浓浓的眉毛一抬,粗野的喝道。
“你让我走开就走开,那我不是很没有面子?”陈景双手插在胸前,咧嘴笑道。
“咦——瞧你说话跟他妈发了瘟的病猪似的,还敢在这要面子?”另一个男人歪着嘴鄙视道。
陈景蔑视二壮汉道:“病猪?你们敢打我吗?”
“叫我们打你?哈哈哈——老子重来没听过此等要求,臭**子,你是不是烧脑子啊?!啊哈哈哈哈——”二位壮汉边调侃,边捧腹大笑道。
“哦,好笑吗,你们这两个窝囊废,来打你爷爷我啊!”陈景挑衅道。
一个大汉拿出荣耀纹章来说道:“先看看本大爷的能耐!我怕一拳把你给揍死!”
陈景星目一扫,荣耀纹章上只有三颗星,属于不入流的级别。
“打死你爷爷我,算你爷爷我活该!”陈景无所谓道。
“敢称老子的爷爷,你他妈活腻歪了!”浓眉壮汉脸色大变,抡起拳头朝着陈景胸口就是一拳。
陈景早已用真元护体,浓眉大汉的这一拳打下来如同打在了铁板上,拳上骨头咯咯作响。
浓眉壮汉赶紧收回手臂,五根手指已经折断,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尖上漫延全身,弓着身子,握着手,脸上的五官都皱到了一块儿,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
“打的真舒服!还要打吗?”陈景心满意足道。
“不了……不了……”浓眉壮汉摆着手拒绝道。
“瞧你们这帮奴才样!仗势欺人!你们知道连猪连狗打不赢的叫什么吗!”陈景自问自答道,“我来告诉你们吧!叫猪狗不如!”
“是是是……猪狗不如……猪狗不如……”粗眉男人心中知道若是得罪了眼前的红发小子,只怕吃不了兜着走于是连声赔着不是。
兀官瑶,白子然看着这场闹剧情不自禁得笑出声来。
陈景懒得正眼瞧那粗眉男人的奴才嘴脸,转过背去扶起了摔倒的男子,问道:“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男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盯着陈景看了半响,见素不相识的陈景昕能够搭救自己,想必不是什么坏人,于是说道:“光棍派的恶霸,来到我们村子里,把村民们都抓了起来,说是要杀掉所有女的,威逼男的打光棍,加入他们的光棍派!”
兀官瑶一听自己的女同胞都要被杀掉了,怒骂道:“什么狗屁光棍派!居然敢杀我女同胞!还要威逼男的全部打光棍,真是邪恶!”
陈景用拳击掌,星目横扫道“他们在哪?”
“他们把村里人全都聚集到了村里谷场那,正准备着仪式!总而言之你们一直朝前走就对了!”男子见有救星来挽救村子,赶紧指道。
兀官瑶望着眼前的两个大汉问道:“他们也是光棍派的吗?”
“正是啊!”
“嘿——嘿——”兀官瑶一怒之下对着那两个大汉便是一掌,将他们击晕了过去,“把他们也带去!”
“我们走,该是我大干一场的时候了!”陈景一手拖拉着一个大汉,带头朝着村子的谷场走去。
白子然打开折扇问男子道“你是这里的村名,你不陪我们一起去吗?”
男子摇摆着双手,一脸惧怕道:“不不不——我就不去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兀官瑶上来一把揪住男子的耳朵道:“这是你的村子,你都不保护,凭什么让我们来,我可不想皇帝不急太监急!跟我们一起走!”
“是是是!”男子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兀官瑶一起去谷场。
白子然收起折扇,心道:光棍派?我纵横九州那么久,怎么没听说过这个门派?难道是刚成立的?”
邓家村坐落在一座小山的山脚下,从山顶垂下一泓泉水,至山脚汇成一湾溪流,然后化作小河,从村庄旁边潺潺流过,村民的生活用水均取之于此。
天然的泉水灌溉使得这里的庄稼长势良好,营养价值含量高,成为漳河城的粮菜主要供应地。现在正处于生长季节,稻田里葱葱郁郁,绿苗儿随风招摇,织成一席席翠绿的茸毯,煞是怡人!菜园里也是一派“繁荣”景象,菜苗们努力的吸取着阳光与雨露,奋力生长。生机勃勃的田园景象一下子驱走了不少疲劳,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只是如此好的景色却没有半个人,少了人气。
陈景无心看路边的风景,拖着两个昏过去的大汉朝谷场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