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顾修云凝神思索数息，瞳孔猛然一缩。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混光至圣传出惊呼声，“魔物指甲碎片……煊龙族跟苍炎族手里的都是魔物指甲碎片……”
“什么？”
至圣们顿时露出震惊神情。
碧玉至圣立即望向顾修云，“顾惜命，你对魔物指甲最熟悉，混光说的可信吗？”
“应该没错。”
顾修云眼中幽光闪烁，“想不到魔物指甲碎片竟然会在两大神族的君主手里，此事有些古怪，如果这里就是魔物碎片的源头，数量怎么会这么少？”
“如果不是，魔物碎片又是怎么到它们手里的？”
这一刻，顾修云心中念头翻涌。
他想起野牛妖君曾在闲暇时说过的话，寒漩绝地的空间虫洞并不是真的无定向，实际上，那条通道连接着九处地界。
而在混暝圣祖踏入无上境之前，混源虚空已经有很多至圣，数量比现在还要多出数倍，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诞生墟皇、混暝等三重境强者。
混暝圣祖踏入无上境之后，那些至圣尽数消亡。
但在此之前，也有很大一部分去了混沌深处，其中就有进入寒漩绝地的强者。
假如……那些强者去过魔物指甲碎片的源头区域，然后又等待数万道年，直到空间虫洞循环九次，重新连接那处，他们返回寒漩绝地，然后又去了另一个地界……而那个地界，恰好就是两大部洲！
“只有这两种可能。”
“一，魔物指甲碎片的源头就是两大部洲，只是那些碎片威力太大，煊龙部洲跟苍炎部洲的君主无法发挥出全部威力，所以大部分碎片都在妖灵神帝手里。”
“二，曾有修行者至圣或源兽至圣带着魔物碎片来到这处，他们被妖灵神帝斩杀，魔物指甲碎片也成了两大部洲的战利品。”
“不管是哪种，魔物指甲碎片不会错，若能将这些碎片抢过来，我就有机会弥补劫灵秘术的缺陷，找到保存劫灵雾气的方法。”
“此外，这些碎片也是至宝，若能妥善使用，日后必定是对付地灵族的一大利器。”
心念闪动间，顾修云眼中杀意越发浓烈。
不管是劫灵秘术还是古圣神通，他都有了必杀煊帝、苍帝的理由，此事无关对错，弱肉强食本就是修行界的规矩，假如修行界是弱势一方，相信那两位妖灵神帝也不会手下留情。
……
轰隆！
两大部洲的战争越发激烈。
一头又一头妖灵陨落，甚至连妖君跟君主也开始出现伤亡。
但相比天穹尽头，君主级的厮杀显得有些儿戏，只见整个星海上空都被烈焰神火笼罩，苍帝那磅礴的身影宛如天穹，哪怕隔着无限远，依旧让整个星海感受到沉重的压迫。
煊帝也丝毫不弱。
其身躯犹如双翼飞龙，每一次挥舞都能卷起漫天雷火，雷光夹杂着火焰，还有无穷无尽的法则纹络，每一道纹络都蕴含天地法威，让星海内的生灵几乎难以喘息。
蓬！
一次碰撞。
星海上空被轰出了数百条巨型裂缝，每一条裂缝都犹如深渊，让人震撼惊骇。
“伪十五绝妖灵神帝……实力当真强得恐怖。”
“单论血脉神通威力，它们恐怕还在顾惜命的秘术绝学之上。”
“不可能吧，顾惜命也是伪十五绝，且精通杀戮法则，杀伐战力怎么会不如那两位妖灵神帝？当初对付星海四皇，顾惜命可没费多少力气。”
“蠢货，煊帝跟苍帝都是至圣三重境强者，对吞噬道的感悟极深，秘术法则配合血脉神通，已然将战力推升到不可思议境地，只是它们没有顾惜命那么玄妙的意志手段，才迟迟解决不了星海四皇，但这不代表它们弱。”
透明空间内，修行者至圣一边观战，一边连声惊叹。
而对于众至圣的谈论，顾修云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
的确，单论杀伐威力，他真不一定比得上那两位妖灵神帝，特别是失去了一半真灵之后。
损失一半真灵，就等于损失一半战力。
所以此刻的顾修云是半残状态。
这也是他一直隐藏行踪的重要原因。
正面对抗，顾修云没把握镇压一个拥有伪十五绝修为同时还是至圣三重境的妖灵神帝，特别是不清楚对方的神通底牌之前，因此，他宁可耗费大量时间谋划布局，让苍帝跟煊帝互相厮杀，再等待出手的机会。
时间缓缓流逝。
煊帝跟苍帝的厮杀越发激烈，而那八个煊龙神族君主却在有条不紊地催动魔物指甲碎片。
直到数个时辰后。
每一枚碎片都涌出刺目光芒，数以百计的碎片结合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微型利爪。
“开！”
八大君主厉声嘶吼。
下一刻，这几位君主竟然融入利爪深处，微型利爪也急剧**，化作百亿里大小的巨型利爪。
“该死。”
苍帝脸色顿时一变。
那只利爪已经朝着它劈了过来，噗嗤，庞大的妖灵神帝身躯竟然被利爪轻易撕开，生命本源急剧消逝，血肉生机也被利爪深处的恐怖威能疯狂吞噬。
“做得好！”
煊帝仰天狂笑，“苍炎，你这次在劫难逃了，本帝有星海四皇配合，又有吞噬神爪在手，即便你燃烧身躯，也挡不住神爪的一次次吞杀。”
说话间，那只利爪再次凌空劈出。
嗤拉！
苍帝磅礴浩瀚的身躯出现第二道爪痕，伤痕深入骨髓，还弥漫着一股莫名力量，哪怕是妖灵神帝也难以驱除。
“厉害啊。”
看到此景，顾修云脸上露出些许凝重。
幸好他没有急着动手，否则那根利爪就不是落在苍帝身上，而是他身上了。
魔物指甲碎片的恐怖，顾修云非常清楚。
那绝对是超越万角魔龙的存在，碎片中蕴含的法则奥妙近乎不可思议，若非当年的顾修云掌握了劫灵秘术，而混光至圣又没有真正操控指甲碎片，他不可能轻易镇压此物。
但混光至圣没做到的事情。
不代表妖灵神帝也做不到，煊帝跟苍帝虽然没有演化出劫灵秘术，但它们掌握了一部分开启魔物指甲的法门，再将其交予八大君主，由其献祭，爆发出的威力完全不亚于一个新的妖灵神帝。
“顾惜命，那玩意也太厉害了，连伪十五绝妖灵都能重伤？”古祖忍不住吸了口气，脸上惊骇莫名。
“威能越大，付出的代价就越惊人。”
羲皇神情略显凝重，“八大君主显然是献祭了自己的身躯，才能将魔物利爪施展开来，依我看，它们坚持不了多久。”
“的确。”
顾修云微微点头。
魔物指甲何其危险，想要催动它的力量，八大君主付出的代价必定十分惊人，而且维持的时间也不会太久，可即便如此，巨型利爪的一次次轰击，也足以让煊帝占据绝对优势。
嗤拉！
第三道爪芒贯穿虚空，落在苍帝身上，烈焰神火顿时被爪芒削弱了一大截。
煊帝的笑声越发张狂。
然后是第四爪、第五爪、第六爪……足足上百次轰击，巨型利爪终于缓慢下来，隐隐散发着虚弱气息。
而苍帝也已经伤痕累累。
那些爪痕深入骨髓，每一道都有着难以消磨的恐怖威能，强如妖灵神帝，此刻都有些吃不消了。
“该死。”
面对此景，苍帝眼中露出决绝之色，“煊龙，你既然想让我死，本帝就拉着你一起陪葬……天穹葬界！”
轰隆！
星海上空的烈焰神火陡然一变。
无数神火竟然凝聚成锁链，将双翼飞龙周围重重封锁，紧接着，一座磅礴世界悄然成形，将两位妖灵神帝困入其中。
“那是什么玩意？”
“好一个苍帝，想不到它居然有两种不亚于伪十五绝的血脉神通。”
看到星海上空的景象，碧玉、羲皇等人都忍不住吸了口气。
顾修云却依旧平静淡漠。
煊帝跟苍帝的可怕与难缠，他心里早有所料，反而是那些魔物指甲碎片让他感到意外。
“顾惜命，那两头妖灵神帝都被困进火焰世界了，我们要不要趁机做些什么？”古祖问道。
“对哦，咱们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开启阵界，”元空至圣兴奋道，“就像上次那样，用阵界困住它们，然后慢慢磨死。”
“此言有理，”妖祖连声点头，“我们做了多少谋划，才最终让煊帝跟苍帝将星海当做战场，如今总算能将它们一网打尽。”
然而，顾修云却只是摇头轻笑。
妖灵神帝是这么简单就能杀死的？
且不说星海内还有一群活着的妖君君主，单是两大神帝本身，顾修云不相信它们会轻易赴死，更不相信它们会蠢到留着星海四皇在外面祸乱。
所以那座火焰世界……有问题。
煊帝跟苍帝终究不是傻子，它们恐怕是察觉出什么了，故意弄出要同归于尽的假象，如果这时候出手，修行界必将前功尽弃。
“再等等。”
羲皇漠然道，“那可是两个伪十五绝的妖灵神帝，它们厮杀争斗多少年了，什么时候真的拼过性命，若是真拼命，苍帝就不是在叫囔着同归于尽，而是已经逃之夭夭了。”
面对必死之局不逃命，反而硬抗煊帝跟魔物利爪的联手轰击，那不是傻缺吗？
苍帝显然不是个傻子。
……
时间缓缓流逝。
战场上厮杀声不绝于耳，但激烈程度却不断降低。
妖君、君主心照不宣地停止了燃烧身躯，一个个虽然还在搏杀，但只是装装样子，并没有真的生死相拼。
这也是每一场战争的默认规则。
两大部洲只要死一批妖灵、妖君，再死几个君主，剩下的妖灵就不用拼命了。
毕竟煊龙部洲跟苍炎部洲还需要它们支撑，再者，妖灵神帝若真把君主的性命不当性命，也没人会臣服于它们。
与此同时。
火焰世界深处。
两个巍峨身影正在全力搏杀，但除此之外，它们也在观察世界壁垒外的景象。
“苍帝，你少胡说了，所谓的第三股势力在哪里？哼，依本帝看，你是明知自己陷入必败局面，所以想拖延时间，你这门神通别人不清楚，本帝却是一清二楚，想跟我同归于尽……做梦！”
“不可能，此事绝没有这么简单，本帝不会猜错的。”
相比煊帝，苍帝心中的疑虑显然更重。
但它也是后知后觉，从一开始，煊帝跟苍帝面临的局面就完全是两个概念。
煊帝只知道自己麾下死了十来个妖君，特别是石鳝族三大妖君，它们都死在‘真灵分身’手里，能杀妖君的‘真灵分身’，显然都是法则三重境。
也就是说，这片区域出现了几个不明身份的皇级君主。
但这还不足以让妖灵神帝惶恐惊惧，毕竟十五绝跟十四绝有着本质差别。
可是苍帝不同。
它很清楚，自己麾下有五个君主不明不白的失踪了，而且是在短短百年之内，什么人能有这么恐怖的神通？
只有伪十五绝。
所以，如果那件事不是煊帝干的，就意味着这片区域出现了第三个伪十五绝妖灵，且是手段极强、心机极深的存在。
这种事情不是没发生过，无数年来，两大部洲曾出现过一个伪十五绝妖灵，那是从其他地界跨域而来，后来，那头妖灵被煊帝跟苍帝联手围杀，最终仓皇遁逃。
此事隔得太久，以至于两位妖灵神帝都快忘了。
直到星海四皇投靠煊帝，彻底引发这场战争，苍帝才终于惊醒。
“煊龙，你别犯蠢了！”
苍帝厉吼道，“星海四皇跟我们有着不可化解的矛盾，它们凭什么跟你联手，就凭你那几句鬼都不信的承诺？还有那五个失踪多年的君主，除了你我，还有谁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它们镇压，你想清楚，这件事背后肯定藏着极大的阴谋。”
“哼，阴谋确实有，不过在本帝看来是你的阴谋。”
煊帝满脸冷笑，“你以为星海四皇为何跟我合作，就是被你给逼的，当年你不惜代价也要镇压收服它们四个，彼此早已结下不可化解的仇怨，如今你又暗中培养了一批皇级君主，还到处袭杀君主壮大它们的血脉，你的野心谁不知道？”
“星海四皇不过是想自保。”
“它们的心思本帝也很清楚，明面上是合作，其实是想趁着你重伤逃亡，本帝全力追杀之际，它们正好杀几个君主炼化血脉，以求突破到神帝级别。”
“可惜啊，它们注定是不可能成功了。”
说话间，煊帝脸上露出些许得意。
星海四皇暗怀鬼胎。
它也不蠢。
早在多年前，煊帝就有了对付星海四皇的法子，但一直没有拿出来，就是怕苍帝半途捣乱，让自己前功尽弃。
毕竟，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一回了。
那次是苍帝对星海四皇出手，被煊帝破坏。
所以煊帝一直引而不发，直到星海四皇答应跟它合作，才决定真正出手。
“苍炎，你就别垂死挣扎了。”
煊帝厉声狂笑，“一切都在本帝的预料之中，你之所以拖延时间，就是想让那几个皇级君主早点出关，帮你挽回局势吧？可惜，你能想到的本帝也能想到，星海四皇同样能想到，所以它们没有任何犹豫，当场就决定跟我联手。”
“哼，蠢货。”
苍帝心中无奈了。
它也明白，煊帝其实并不蠢，只是被即将到来的成功冲昏了头脑，毕竟无数年来，煊帝从未有把握将它置于死地，而如今，对方的胜算已经高达七成。
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
煊帝怎么可能放弃，又怎么可能允许它拖延时间？
“死吧！”
煊帝一声厉喝，朝着前方冲杀过去。
那恐怖的龙爪完全不亚于八大君主凝结出来的吞噬神爪，只是威能有所差别，吞噬神爪蕴含极可怕的吞噬力，一旦粘上，苍炎神帝也很难驱除伤痕。
相比之下，煊帝的龙爪就没有那么难缠了。
但杀伐效果毫不逊色，龙爪撕天裂地，一招接着一招，再加上两位妖灵神帝都处于身躯燃烧状态，威能更加恐怖，仅仅数百爪，周围的火焰世界就有崩塌迹象。
“想杀我，你不配！”
苍帝终于彻底愤怒。
轰隆！
火焰世界竟然凝聚出了无数符文，每一个符文都蕴含着血脉神通的波动，但又夹杂着秘术法则的奥妙，法则与血脉结合，展现出了不可思议的威能。
“煊龙，你真以为本帝的火焰世界只是个虚壳？”
“蠢货！”
“那只是本帝的障眼法，我从没有开启过火焰世界终极形态，今日就让你瞧瞧，本帝在法则方面走了有多远。”
苍帝彻底爆发。
霎时间，火焰世界形成了恐怖至极的领域，强如煊帝，竟然也感觉到可怕的压制，神力、意志、肉身力量都被急剧削减，好在境界法则跟血脉神通影响不大。
但生命本源的凝滞，让它施展神通艰难了许多。
而苍帝的气息急剧攀升，磅礴身躯宛如灭世魔神，哪还有之前重伤虚弱的迹象？
“你居然留了一手？”
煊帝惊怒交加。
“本帝若不留一手，岂不是真要死在你这蠢货手里，”苍帝面露冷笑，“想杀我，你没资格，今天本帝便让你知道我们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呼！
火焰世界剧烈燃烧。
每一团神火都夹杂着恐怖威能，世界壁垒也随着火焰的焚烧越发坚韧，隐约间竟然有隔绝天机因果的迹象，显然，那是世界威能达到一定层次之后，真正斩断了内外联系，才会形成的效果。
“做梦。”
煊帝色厉内荏，双翼猛然挥舞，无数雷火尖刺凌空劈出，如漫天箭雨砸向前方。
那些尖刺也是煊帝极厉害的一门杀伐神通，看似简单，实则每一根尖刺都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威，无数尖刺结合之后，爆发出的威能甚至已经超越伪十五绝。
但同时，这门神通代价也极大。
煊帝的雷火尖刺相当于一次性灵宝，只要爆发，就无法收回，需要重新孕养、淬炼，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煊帝不会施展这门神通。
然而。
无数雷火尖刺落在世界壁垒上面，却只是劈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缝，没能将这座世界摧毁，更无法开辟出容纳煊帝脱身的通道。
“天穹极变，神火燃空，界成！”
看到此景，苍帝脸上的冷笑越发浓郁，一声低语后，火焰世界再次变化。
轰隆！
世界深处的火焰更炙烈了，无数火焰与符文交织，竟然将雷火尖刺劈出的裂缝尽数修复，与此同时，苍帝周围的法则也开始变化，隐约间，竟然演化出两种形态。
“难道……”
煊帝瞳孔剧颤。
“猜到了？”
苍帝脸上的冷笑化作森森杀意，“没错，本帝已经掌握第二种三重境法则，连我都没想到，原来三重境法则融合之后会有脱胎换骨的变化，如今本帝单凭法则就已经超越君主，再加上血脉神通，你哪来的资格与我抗衡？”
“所以，该死的是你！”
“三重境法则……两种……”煊帝骇然色变。
参悟法则的难度有多高，不只是修行者，混沌妖灵也非常清楚，从两大部洲无数年来只诞生了十几个皇级君主，就能窥一斑而知全豹。
一种三重境法则已经是难如登天。
苍帝居然掌握了两种三重境法则……简直就是奇迹。
这是羲皇、古祖、不死等人都不敢想象的事情，但却真实发生了。
“你什么时候突破的？”煊帝脸色有些苍白。
“就在不久前。”
苍帝满脸狞笑，“那次袭杀煊龙部洲的君主之后，你将本帝拦截，并与我狠狠厮杀了一场，殊不知，就是那一战让我有所感悟，成功迈出第二步。”
“这些年，本帝一直在隐忍。”
“我本想着将火焰世界演化的更完美，再将你彻底吞吃，如今看来，得提前跨出这一步了。”
“还在骗我……”煊帝惊怒如狂。
它已经完全不相信苍帝的话。
对方竟然将至圣法则推到了更高层次，可见早有预谋，也就是说，那四个神秘的皇级君主是真的，消失的五个君主也很可能出自对方之手，一切都是阴谋。
唯一让苍帝感到意外的就是星海四皇突然站队。
若非如此，这一战煊帝将毫无胜算。
冲出去……
这一刻，煊帝心中再也没有吞吃对方的念头，只想竭尽全力破开火焰世界，保住性命。
轰隆！
火焰世界内的轰鸣声瞬间剧烈了百倍。
苍帝不再留手，煊帝也几近疯狂，双方如疯魔般战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