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书手撑在桌子上,问我:“爱儿,你饿不饿?”
我和颖书在旁边桌子玩手机,颖书在带我打王者荣耀,我正在打怪,没空理会,随意回答:“不要。”
墙上石英钟滴滴答答走。
妈妈摸着肚子,苦着一张小脸儿,对爸爸道:“老公,大家都已经饿了,开饭吧。”
我很喜欢打王者荣耀,自从我学会以后,就总是叫颖书带我。
现在瘾会小很多了,当时要我放下王者荣耀,简直是要我放下鸦~片一样。
颖书开了一局,问我匹不匹配?
我推开:“我不玩儿了。”
颖书惊讶挑眉:“哦?!真的假的,你不玩儿?!”
我放下手机,跳下椅子,踩着拖鞋,往门外走,“我去门外等司空寒。”
外面。
月亮当头。
略有小风。
颖书拿起外套追出来:“爱儿,披一件衣服再出去。”
司空寒的车从盘山公路上来,驶进院子。
司空寒下车,仿佛踏着月光从天上来。
我和你们说过,月光照在海上,也很美。
我不禁有些恍惚。
只有司空寒可以和夜晚的海的美相媲美。
颖书正拿了外套上的两个肩膀那儿,要披在我身上。
我扑过去,一把,就准确无误,扑进司空寒怀里,在他怀里钻了钻,脸颊、鼻子、嘴巴,眉毛、脸在他怀里蹭蹭,轻轻吸吸鼻子,闻司空寒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儿,“司空寒,该吃饭了,饿了吧?”
司空寒长指,在我耳垂上捏一捏,性感漂亮的红唇在我额头上吻一吻,“我不饿,你饿了么?我带你去吃饭。”
我‘嗯’一声,看着司空寒牵我的手的地方,“可是家里人都在等你吃饭。”
司空寒就把我半牵半拉的,把我塞进车里副驾驶座,然后,自己边绕过车头,坐在驾驶座上,边说道:“怕什么,唐颖书不是在这里,让唐颖书进去告诉他们,我带你出去吃饭了,让他们先吃,不用等我们了。”
颖书还维持着,给我披外套的姿势,手在空中,僵硬的、慢慢的收回。
他动了动嘴巴,还没发出声音。
司空寒已经在院子里,把车掉好了头,颖书说了什么我一个字没听到。
我就跟着司空寒在上车里,离开了。
车里。
我想着大家等司空寒等了这么久,等他回家吃饭,而他却一转身,走了不说,还拐走我,我侧头,看司空寒,道:“大家都等你吃饭,你为什么不在家里一起吃?一家人,白天各自忙碌,晚上大家能团团圆圆吃饭不是很重要么?”这不仅颖书教过我,我在各种书上也都有看过,这,就是人间真情,“难道是我错了?
一家人一起吃饭不重要?”
司空寒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嗤笑一声,不屑道:“不,你没村,只是谁会稀罕和他们吃饭!和他们是一家人,不要恶……算了算了,一家人吃团圆饭是很重要,但是工作同样重要,我还有工作没有完成。”
司空寒所说的,还有工作没有完成,而完成工作的地点是一个叫作‘消费today’的地方。
消费today。
几个字和我和颖妹来的这个‘红色的夜’一模一样。
灯红酒绿。
用灯写的三个大字‘消费today’。
从里面出来一对男女,正路过我和司空寒旁边,男的穿着正派,西装革履的,就是没有穿整齐,衣服衣领松松垮垮的,喝的烂醉,走路不稳,七拐八弯的,怀里搂着一个女人,女人的装扮很夸张,浓妆艳抹,整张脸的效果使看的人不知道是看她本身脸蛋儿,还是看她化妆品。
走进去。
糜~烂的氛围,一切光怪陆离。
我一步一步走进去,环顾四周,问:“这是什么地方?”
“会所”司空寒告诉我。
上课开始,我像一个无知小学生一样,仰着一张脸,求贤若渴似的:“什么叫会所?”
司空寒搂着我,往一个包厢走去:“就是玩儿的地方。”
前面正好有好几对在亲嘴,甚至已经到衣带渐宽的地方了,我抖了抖嘴唇:“玩儿的地方就是玩儿这种事情?”
“不是。有玩儿这种的,我们把这种事儿通常叫作有特殊服务或者别的服务会所。也有只唱歌喝酒玩牌的会所。前者是正经会所,后者是不正经会所。会所分正经会所和不正经会所,就如发~廊分正经发廊和不正经发廊一样。”司空寒的解释或许太过简单粗暴了,然而解释给我听,是绰绰有余了:“带上‘不正经’三个字,就是说,会所除了玩儿外,还有别的服务,而且以别的服务为住;发廊除了洗头,还有别的服务,而且以别的服务为主。”
自此。
我从司空寒那上到一课。
司空寒搂着我,说着说着,就到了包厢门口了。
司空寒抬起手,正要推门,里面的门自己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略微秃顶的男人,一开门,十分热情的揽过司空寒的肩膀,“小寒回来了,来来,快过来,美眉们都等急了,她们啊,全都不要我,就要你,大帅哥,我们普通人比不了。”他往沙发上一挥手,号令千军万马:“来来,快过来陪司空先生。”
然后。
一大波的波霸就奔了过来,全部都是呼之欲出,白花花的。
我被晃的眼晕,足足反应了三秒才反应过来。
张开双手,拦在司空寒面前:“谁敢过来!”
我的气势如虹,吓的那些女的,停下来了。
但只停下了一会儿。
她们就解开穴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