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为神经病的最高境界,就是用自己的手臂去敲墙壁,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更高境界,是手上流血,不包扎。
我吓坏了,大力的摇晃他:“司空寒,司空寒,你快醒来!”
“来人!来人啊!”我大喊。
幸好门是虚掩的。
否则我的房间隔音效果真的非常好,如果关严实了,我房间就是有一个炸弹爆炸了,外面也不会听到。
以前我的房间本来隔音效果没有这么好的,是司空寒和我结婚后,他去划算,把房间的隔音效果加强。
刚加强那会儿我还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我总在床上起不来,以及在他身下被他弄出来的声音,我才知道隔音确实很重要。
佣人鱼贯而上楼,在门口站了,叫道:“唐小姐”。
唯一证明司空寒没死的事实不是他还有呼吸,而是他抓着我的手,抓的如此紧,我于是走不了,只能这样蹲着,蹲着时,骂人都气势不足:“你们是疯了么?司空寒都快死了?你们是想让他把最后一口气,都喘没么?”
佣人吓的低头:“唐小姐,是司空先生不让我们进去,连Michael都被他赶出来了。”
我气道:“他已经晕倒了,还怎么赶人?!”
我这句话就是纯粹的气话,哪知佣人居然一本正经的回了:“我们进去的时候,司空先生没晕倒,司空先生的话,我们不敢不听!”
我差点儿就要被气到就此过去了,幸好我没有脑血栓、心脏病等一气就死的病。
愚蠢的佣人。
都怪司空寒要换佣人,才短短没多久,就把唐家的所有人都换了。
忍着忍着,我深吸一口气:“那现在司空先生晕倒了,你们总可以叫人来包扎了吧。你不要告诉我怕司空先生醒来责怪,他死了倒不责怪了!”
佣人被我冷嘲热讽的赶紧进来。
我仰头长叹,回头,叫住:“站住!灯先打开!”
这些佣人是故意来浪费时间的么?
啪。
房间大亮起来。
在佣人的和合力帮助下,我们把司空寒弄到床上躺下。
我动了动手,发现,司空寒还是拽的很紧,紧到我们手心都出汗了,我只能坐镇指挥,指了一个佣人道:“你,先把那厚重的窗帘打开!”
一回到这里,真是满满都是记忆。
我还记得,这个窗帘,是司空寒专门找人来为我换的,因为他说我爱睡懒觉,窗帘这么厚,阳光绝对不会打扰我。
屋子里彻底成白天。
我再点了点一个佣人,道:“你,去找医院,他的家庭医生的电话在客厅茶桌底下的抽屉里。”
众人忙起来。
很快。
家庭医生来了。
首先。当然是把我和他绑上去的简易纱布给扯了,上药止血。
司空寒到底为什么要自残。
刀口这么深!
上药的时候,因为把旁边的血迹都擦干净了,皮肉都往外翻出来似的了,十分触目惊心。
上完药后。
司空寒身上的血,也就流的差不多了。
司空寒嘴唇苍白,脸上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