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他打点滴。
一切完事后,医生又开了药,表示,等点滴滴完,司空先生也就没事了。
医生走后,我还是只能坐在床边。
幸好司空寒这样拽紧我的手,不会影响医生给他看病。
司空寒的手机‘叮咚’‘叮咚’的,总是响个不停。
这是短信提示音。
司空寒的电话提示音是‘叮铃铃……’。
本来他们都是打电话,看不接,就直接改成短信了,全部都是‘司空先生,关于这季度的报告,我发您邮箱,请您收看’……等等这样的。
我瞄了一眼。
直接就把手机关成静音了。
我挣脱不开司空寒。
司空寒的大力不是说着玩儿的。
就只能等他醒,自己放开我了。
我从来不知道,司空寒晕倒了,会有抓人手的习惯。
如果在他要抓人手的时候,进来的不是一个女的,而是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那画面岂不是很美?
医生说,只要点滴滴完,司空寒就会醒了。
于是。
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床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撑着手,等点滴。
点滴一滴一滴安静的往下滴。
司空寒那张好看的人神共愤的脸儿,就算是充满病态和变态,也依旧是好看的人神共愤,我看着他的脸,他的脸开始纠起来,眉头也开始皱起来,胸口居然还是起起伏伏,额头上只是这样短短时间,大汗淋漓,仿佛他喝进去的酒,要以汗的形式往外出。
他在枕头上,看起来很害怕,不断的摇头:“不要……不要……爸爸……不要扔我下去……不要……不要扔我进海里……不要……不要杀他们……不要杀他们……不要……我求你!”
我从床头柜拿出纸巾,把司空寒额头上的汗擦掉。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冒冷汗的意思,就是身体是冷的,所以冒出来的汗也是冷的。
我说过司空寒拽我的手抓的紧,汗都出来了,可那是我们两个的手心发热,而现在,却是手心发冷。
不。
确切的说,司空寒是整个人都在发冷。
我叫他:“司空寒!司空寒!”我的目的,是想叫醒他。
我猜他在梦里经历的实在太可怕了。
可怕到梦境外面的人都不自觉的替他难受,替他捏一把汗。
如果我还有超能力,我可以进去司空寒的梦境里查看。
但是。
现在我不可以。
司空寒噩梦不断。
我又叫不醒他。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
司空寒突然抓着我的手,用力一拉。
一下就进入他的怀抱。
他的怀抱宽大又坚硬。
额头上撞到他宽阔的胸膛上。
咚。
一声。
我抬头,赶紧查看司空寒被这声音吵醒没?
然后。
就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我的额头……好痛啊,我伸手揉一揉额头。
司空寒并没有醒。
他是在梦里,做动作是无意识的。
然后,无意识的,就把手收紧。
我的这张老脸挤压在他胸膛前,鼻子里都是他的味道儿。
我尝试着挣扎了一下。
但是。
司空寒这样的姿势,居然就不做噩梦了,额头上的冷汗也不像泉水那样不断的往外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