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候他有鱼珠,等于有金刚不坏之身,而现在,是被人刺在死门软肋上了。
司空寒继续道:“还有,如果我死了,你不要难过,听见没?我是很高兴的走的。我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很多人说希望自己在高~潮中死去就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他说的是刚才我们在换衣间发生的事儿,都这个时候了……
“你能不能别贫了!”我说道。
救护车的人抬了担架进来。
司空寒被抬到担架上。
我跟着司空寒跑。
司空寒那只手放开了自己按压心口的伤口旁边堵血的手,那只握紧我的手却没放开,“传宗接代的事怎么能是贫呢,我很庆幸在生命的最后,还和你做了一次。如果你怀孕了,千万不能打掉,就算不想为我生孩子,也可怜我的老母亲,要为她留一个后代,爱儿,我是真的……真的……”他已经逐渐在虚弱下去,眼皮也发沉,但是他就仿佛一个夜间熬夜的人,就算眼皮在下合,就仍然尽最大的努力的睁大眼睛一样,“想你为我生个孩子!”
然后,救护人员给他戴上了氧气罩,胸口上的伤口被快速做紧急处理,擦着多的可怕的血流。
医院。
走廊。
眼睛里明明酸胀想哭,却哭不出来,我只觉得身心俱疲。
来人世间走一遭,有快乐的事,有痛苦的事。
这是和爸妈颖妹出事时,我的心情一样。
不一样的是。
看着急救室亮着的红灯,心里像是有一块山体一样的石头悬在上方,生死全靠那盏灯下走出来的白大褂说什么,说病人没事,手术成功,那么石头移开,我没事;如果从灯下走出来的百大褂摇头说已经尽力了病人过世,那么石头砸下,我将死去。
我坐在走廊外面的椅子上。
很久很久。
中间Michael和司空寒手底下一票人全部来了。
因为时间的久。
他们都要轮流吃饭睡觉,而我就自始自终坐在那个椅子上,眼睛盯着急救室的门,一动不动。
Michael拿了打包的盒饭在我面前,“唐小姐,你休息一下,吃点儿东西吧,已经十几个小时了,你的身体会顶不住的!”
我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不会理解的。
如果他心甘情愿用自己的心救的一个人,现在躺在急救室内随时有死去的危险,他就知道是什么心情了。
Michael把盒饭强行塞到我的手中,“唐小姐,我真是搞不懂你,你是在演戏么?司空先生昨天头上的伤更加的严重,可是,你没有一点点担心,今天,却又表现成这样干什么?如果司空先生知道你这样,我们就完了!”
这时。
司空寒身边很多手下下的人也过来劝我,并直接就有些强制性的,道:“唐小姐,我们护送您回家,这是司空先生早就吩咐好的,他和我们说过,假如他有一天出事了,一定保证你的安全”。
我瞥了一眼,是保镖,经常跟在他和我身后的保镖,我曾经一出门就有,一出门就有,烦得我街头飙车也要甩开的保镖。
我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