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GreenIsland酒吧。
中央舞池,光怪陆离,彩灯乱晃,爵士音乐,震耳欲聋,狂魔乱舞,有人给了谈溪水一个药/丸,告诉谈溪水,放进酒里,一起喝下,可以更happy。
谈溪水捏在手里,看了看,扔进嘴里,转身继续和朋友们玩儿。
“哦~,你输了,喝酒还是冒险?喝酒十大杯!”
音乐声中,打扮得非主流的年轻学生起哄不断。
透明啤酒杯,一杯起码一千毫升,摆明了想让谈溪水大冒险,“好吧好吧,大冒险,想让我做什么?”让小伙伴们如愿。
“二楼里面那个卡座,有一个帅的不可思议如神如袛惨绝人寰……”很显然词穷了,“总之太帅太帅了,浑身都是成功人士成功男人的气息,不过就是太冷了,酒吧里到现在还没有人敢上前。Astera,你敢不敢上去,只要你敢wen他或者看他内衣什么颜色,我们就服你。”
“谁啊,真的假的?说的这么严重,要不是你说的一样帅,你死定了。”谈溪水说着,后面一群人已经呼啦啦拥簇着她上楼了。
偌大的酒吧,嘈杂不已,这里,以男子为中心却专劈出一块平静天地,入眼先是交叠的双腿,修长,笔直,手工制西裤,侧脸,完美,冰冷,肃然,如冰如雕,身后女生红了小脸儿,捂住嘴巴,惊叫声溢出,“天呐,好帅!”
男生,眼光,无不嫉妒。
这时,男子抬头,气场强大。
“Astera,还是算了吧。”一向最色胆包天,头发八种颜色,一边耳朵五个耳钉,一边耳朵一个大铁环耳环,怂恿的罪魁祸首一个女孩儿叫木兰瑾的被吓的怯怯拉谈溪水衣角。
谈溪水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像要飘起来,做什么都是像仙女儿似的飘着做的,飘过去,双手双脚,锁住男子,姿势不雅,却在谈溪水低头时,正好wen到。
唇齿相接,柔软,香甜。
男子不躲避不回应,只一双眼睛锐利的吓人。
谈溪水看着这眼睛笑了,手抚上去:“叔叔,你的内衣是什么颜色?”然后手便往下,眼神焕然,显然在找位置——解开皮带的位置。
男子倒吸一口凉气,下一瞬,有力的右手覆下,谈溪水纤细手腕被翻起,拿起旁边盘子里吃甜糕点的勺子。
“你干什么!”同来的伙伴中,有男生上来阻止,还没前进两步,被男子身边的黑衣人压在墙上,脸挤压扁,动弹不得,说不得话。
“吐出来!”男子毫不怜香惜玉,继续往里捅。
血腥味和恶心同时蔓延,大口大口的酒水吐出。
“小姐,没事吧。”男子身后一个黑衣人忍不住问。
“不用理她,死了都没人管!”男子怒气滔天。
药和酒吐出,仿佛双脚站回到陆地,头脑清晰了过来,伤得谈溪水的喉咙疼痛,肠子像被扯出,谈溪水捂着喉咙,跪在地上,头发凌乱,沾满吐出的污秽流水,“是啊,我死了叔叔最开心,叔叔一直以来不是巴不得我死?”
男子脸色迅速变化,几翻沉浮,最后回归平静,如冰雕,垂目,看着全身濡/shi,狼狈不堪的Astera:“谁给你的药?记住,碰什么都不能碰毒/pin!”
Astera,中文名,谈溪水,父亲叫谈时(Douglas),母亲叫江小悦,哥哥叫谈江水(Aubrey),她的父母死于车祸,于是她和哥哥继承了父亲的公司股份,但是哥哥进监狱了。她还未成年,所有人都在争做她的监护人,争夺收养她,其实都是争夺她手里的股份,她的亲叔叔们手足骨肉相残,根本无亲情可言。
谈溪水想爸爸,想妈妈,想哥哥,他们不在了,再也不会有人爱她了。
腥风血雨中,最后,是苏世黎打败群雄,争得她的监护权,成了她名义上的叔叔。
苏世黎,港市四大家族之一的苏家掌门人。
这是谈溪水始料未及的,然而,赢了就是赢了,他,成了她的叔叔。名义上的叔叔,比谈溪水大十四岁,自从谈溪水爸妈谈时和江小悦出车祸后丧生后,谈氏解体,港、澳市两个大市里,有四大家族:谈、苏、许、齐,如今只剩三家了,现在苏手上有谈氏公司股份经营权,有称霸港市之势。
Aster侧头,不理。
楼下,仍然狂欢。
楼上,气氛冻结。
“谁给我的侄女儿的药?”
阴鸷,令人胆怯。
众人,不语,非主流的年轻人倔强的抿紧嘴,高昂头颅,高傲如孔雀,充满叛逆与不拘。
苏世黎皱眉,微微动了动眼,示意。
啪——
上来的黑衣人把啤酒瓶砸到一个男生身上。
楼上,众人尖叫。
“是谁?”苏世黎再一次重复。
“……她她她……”原来一切高傲的非主流只是形式上,一个男生怯生生的偷偷摸摸的指着一个女生。
“就是……玩儿……玩儿而已……没别的意思……”女生声线颤抖,无法顺通话语。
苏世黎一步一步往前。
木兰瑾一步一步退后。
苏世黎拿过桌子上一个酒瓶,手起手落。
碎渣伴随血掉在地上。
苏世黎,连女生都下得去手!
不用惊讶,他有什么下不去手?现在,长腿向谈溪水迈去,大手向她伸过去,马上就是她了。谈溪水害怕,缩起脖子,可她紧抿唇,不想求饶,不想哭泣。
却,只见男子俯身,大手一捞,把谈溪水捞进他怀里。
男子身上清淡的特有香水味儿充斥鼻尖,谈溪水挣扎,但,已经吐的没力气了,谈溪水推他,无动于衷,而后被抱出酒吧的她被他重重的扔进车里。
驾驶座上,苏世黎紧绷着脸,目视前方,脚下油门踩到底,快的谈溪水又想吐,抓紧椅子,眼皮沉重,仰头睡了过去。
谈溪水醒来是被一股水流淹醒的,水扑鼻冲过来,满鼻满口都是,咕咚喝了一口,赶紧起来,发现已经被扔到了浴缸了:“你干嘛?想淹死我啊!”
苏世黎一言不发,浴霸在头顶洒下来,在一旁拿起洗发乳,挤在手上,帮谈溪水洗头。
有一瞬的错愕,但,头皮扯动的痛楚让谈溪水马上从错愕中回神,只想飙泪,他哪里是想给她洗头,他是想扯死她。
“你搓麻袋呢?”
苏世黎不理,手上动作不停。
“装什么高冷,不会说话啊?”
苏世黎侧目,看她,目光如炬,室内气压变高。
虽然在心里腹诽这个男人很装逼,可谈溪水确实很怕他,默默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头顶像是找到一些窍门,粗鲁渐渐褪去,一下一下揉搓着谈溪水的头发,让她竟真的生出一种被人照顾的错觉。
2
翌日,上学,圣叶高中门口。
“Astera,好久不见。”一下车,好友伊滕子朝谈溪水扑去,身体抱着她眼睛却是看向开车门的暗泽逸,满面的春光灿烂,“暗泽逸哥哥你好啊。”
“伊小姐好。”
暗泽逸和藤子打完招呼,转向谈溪水:“小姐,再见。”上车,离开。
自始自终,他的表情不动,和某人一模一样,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藤子呆呆的看着黑色轿车消失到一个点都看不见了还看,谈溪水翻白眼,这二货自从有一次去她家不小心看见过暗泽逸一眼后,就被他迷的颠三倒四的,“好帅,特别是戴一个墨镜,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极了酷酷黑社会有没有,有没有?Astera!有没有?”
“有你个大头鬼。”当时谈溪水是这样回答她的。
“等会儿我啦,走这么快干嘛?”藤子小跑追上来。
“花痴。”谈溪水在前面一如既往翻白眼。
“哇,Astera,你头发好香,好柔顺啊!”藤子抚摸谈溪水的头发,羡慕不已。
“柔顺个屁!”谈溪水把发夹拿下,手指插/进头发里摸摸自己的头发:“昨天苏世黎给我洗的头,头皮差点儿没扯下来。”
“啊——”
藤子停住脚步,捂住嘴巴,大声惊呼。
“干什么!见鬼了?大呼小叫。”和藤子交朋友的人,心脏得好。
“你是说叔叔昨天给你洗澡了,怎么可以,你已经不小了,一个是十七岁的美少女,一个是三十一岁浑身无处不散发着成熟稳重的成功的男性魅力的男人,你不能让他洗澡了!”
冷静。
算了,冷静不了。
爆发,一巴掌拍过去:“你耳聋还是耳聋,我说的是洗头洗头洗头,重要的事说三遍!”
“洗了头,不就顺便洗了澡。”藤子揉着被拍的肩膀委曲喃喃。
“洗完头,他就出去了,佣人进来了!”谈溪水无语望苍天。
“好吧,可是,叔叔这么高冷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怎么会给你洗头呢?”藤子眨巴眨巴大眼睛。
谈溪水继续往前走:“因为……我昨天去GreenIsland酒吧了,中途有人给了我药,我ke了。”
藤子是一个温室花朵,从未见识过这些东西,乍一听到,吓的头发都竖起来了,躲在谈溪水身后,左右勘察:“你会被警察叔叔抓走的,有没有警察叔叔跟来?”
谈溪水揉额头,有时候交了一个朋友,有养了一个宠物的感觉。
进了校园。
小道上,三三两两的人在说悄悄话。
同学一说:“亲,你听说了么?艾斯扬学长的手废了!”
同学二说:“啊,怎么会这样,艾斯扬学长的手这么漂亮,弹钢琴这么好听!”
同学三说:“哎,真是可惜,我宁愿在佛前祈求五百年,只愿学长的手能痊愈。”
同学四说:“靠,到底是谁把斯扬学长的手弄成这样的?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如果被我发现,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对对!”得到四面八方的回应。
听得谈溪水脸色苍白,只想快点走。
藤子追上来:“Astera,别放在心上,不是你的错。”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如果不是她,艾斯扬学长的手就不会废掉,他有这么漂亮修长的手,他是钢琴王子,却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谈溪水上课没有心思,脑子里都是斯扬学长,他现在在医院里治疗的不知道怎么样了?
下课后,苏世黎打电话来,低沉的嗓子,无波无澜,毫无感情:“放学我来接你回家。”
“谁要你接!以后我去哪里,酒吧也好,那里也好,我有我的自由,你没资格管!”谈溪水吼道。
“我是你的监护人!”对面冰冷冷的七个字。
“去你的监护人!”谈溪水把手机狠狠砸掉,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下课铃声响起。
“你去哪儿?回家么?去吃冰淇淋怎么样?”藤子背着书包,开心问谈溪水。
看着藤子总是这么开心的样子真是羡慕,有爸爸妈妈爱的孩子就是幸福。谈溪水笑:“你去吧,我不去了,我想去看艾斯扬学长。”
“什么!看学长!那Astera你可千万别说你是叔叔的侄女儿!”藤子担忧的嘱咐。
“知道了,再见!”
告别藤子,谈溪水拿着一个硬币坐公交车去康易医院。
3
康易医院,病房。
有低低的哭泣声。
哭得久了,有人说:“行了,别哭了,苏先生说了,可以帮我们公司上市,到时候我们得到的钱是几千万几亿。”是一个男声,随之回应的是尖锐的嘶吼声,“钱钱钱,你就知道钱,钱重要还是人重要?现在病床上躺的那可是我们的亲儿子,你唯一的儿子,他的右手废了,废了!他才十八岁!”
“您好,看望病人么?”查房的护士姐姐在门口微笑问谈溪水。
“是啊。”谈溪水回答。
病房里的人看向她。
“叔叔阿姨好,我来看艾斯扬学长。”背着书包的谈溪水鞠躬。
“好孩子,快进来快进来。”艾斯扬的妈妈擦擦眼泪,吸吸鼻子,挤出笑容,向她招手。
艾斯扬的爸爸搬过椅子:“坐,好孩子,谢谢你来看斯扬。”
谈溪水没有办法寒暄,抽泣道:“斯扬学长的右手,真的没办法好了么?”
“是。”斯扬妈妈说完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可是他这么会弹钢琴,过段时间学校还要派他去国外代表学校进行钢琴比赛。”现在艾斯扬学长却是戴着氧气罩,待在病床上,紧闭双眼。
“都怪那个谈溪水他们叔侄俩,心狠手辣,连个十八岁的孩子也不放过,不要让我见到他们,见到他们,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声厉内荏。
“对了好孩子,你和斯扬是一个学校,你认识那个谈溪水么?”
谈溪水深深的低下头:“阿姨,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不起?难道你就是……”阿姨微微张开嘴,不可置信。
“是,阿姨!”谈溪水绝望闭上眼睛,早没脸见他们。
啪——
艾斯扬妈妈的手,打在谈溪水脸上,谈溪水的脸顿时红肿起来,艾斯扬妈妈颤抖着手,“你你,你个贱人,还我儿子的手!”
阿姨打她是情理之中,她也没想过要躲,可阿姨竟把刚才为她端来的椅子拿起往她头上砸。
谈溪水下意识要躲,可阿姨看见仇人已经处于疯掉状态般,速度太快,她躲闪来不及,只听到艾斯扬的父亲说了一声,“住手!那可是苏先生的侄女儿!”椅子就落下了,力道之大,砸在身上,整个椅子散架。
可谈溪水并没有一点儿疼痛,她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结实的胸膛。
一个宽厚怀抱,苏世黎居然替她挡了!
苏世黎闷哼一声。
暗泽逸猛抓住艾斯扬母亲的手,几排黑衣人上前。
“苏苏苏先生,内人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我一定好好教训她!”艾斯扬的父亲吓的颤抖。
“看来她的手应该和令子一样废掉才对。”一向惜字如金的苏世黎开口是这样一句话。
暗泽逸手上用力。
“不许你伤害阿姨!”谈溪水什么也顾不得,上前抓暗泽逸。
苏世黎皱眉:“我说过放学我来接你回家。”
“我错了,叔叔,以后我不会乱跑了,我现在就回家,你放过阿姨好不好?叔叔,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谈氏的股份也给你,什么都给你,求求你了,叔叔!”谈溪水对着苏世黎百般祈求。
苏世黎抬了抬手,暗泽逸放手,黑衣人退下。苏世黎伸出左手,大手把谈溪水锁在怀里,紧紧实实,走出病房。
4
荆北别墅
回到家,佣人前来开门:“先生小姐回来了,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先生小姐还有什么额外的菜需要加么?”
“还想吃什么?”苏世黎转头问谈溪水。
“我什么也不吃!”谈溪水径直下车,进屋,头顶水晶吊灯格外刺眼,谈溪水上楼回房间。
惊天动地的关门声,房间门紧闭。
良久。
外面敲门声,“小姐你别饿坏了,多少吃点东西。”
“滚开,别烦我!”抓起床上的树袋熊扔过去。
躺在床上,眼泪模糊双眼,窗户外欧式路灯一盏接一盏,很亮,亮的刺眼,在这刺眼的灯中,谈溪水陷入了睡眠。
“Astera,没事,有我,我会带你走!”这句话是前一天艾斯扬在电话里和她说的。
第二天,谈溪水把床单撕碎,撕成一条一条,又用力的打结连起来,连成线,绑在床脚,抓着被单,顺着窗户,一点一点的爬下去。
心里又急又慌,怕被苏世黎发现,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大概几米,楼下是柔软草地,没有摔伤,只是屁股摔痛了。
一条狼狗发出剧烈的吼叫。
“去你妹的,自己的主人也吼,白眼狼!”谈溪水揉着屁股,急切的往外赶。
到了约定的地方,艾斯扬已经在焦急的左顾右盼了,看见谈溪水来,急忙过来抱她:“Asteta,你来了,走。”
艾斯扬是谈溪水自从父母走后,唯一一个真正爱她对她好的人,他像一个阳光一样照耀着被眼泪侵泡的她,和他在一起,谈溪水才能感受到一种安心和放心,没有算计,没有利益。
“是,我来了,斯扬学长,我们快点走好不好,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如果被叔叔发现,我们就完了。”谈溪水拉着斯扬学长,慌张的往前跑,天空下响起一声雷,谈溪水打个哆嗦。
“别怕,Astera,如果他来了,有我!”斯扬学长抱住谈溪水的肩膀。
天,下起了雨。是暴风雨,很快倾盆,一滴一滴雨打在脸上,如豆砸下,生疼,冰凉,谈溪水心越来越慌,“我听到了……”
害怕。
腿脚,僵硬。
“听到什么了?”斯扬学长问。
“汪汪汪……”狼狗的叫声混合着雨声,夹杂着雷声,尖锐的獠牙,庞大的身躯,嗜血的冲动,排成一排,由黑衣人牵着,随时准备放手。
中间一辆黑色轿车停下,雨伞下,车里走下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脸随着闪电忽白忽暗,如修罗。
是叔叔!
“Astera过来。”修长的手朝谈溪水伸出,像往常叫她一样,薄唇轻吐出三个字。
“叔……叔叔,我错了,你,你放过斯扬学长!”谈溪水的眼泪从眼睛流出,和雨水一起滴落在地。
“别怕他,Astera,我会保护你!”艾斯扬如一个战士,护谈溪水在身后。
苏世黎掀起眼皮,看了看艾斯扬,抬手。
黑衣人收到命令,顿时,所有铁链放开,无数只狼狗狂奔而去。
艾斯扬被扑倒在地,有血腥味儿传来。
“叔叔,Astera错了,Astera再也不敢了,叔叔,你放过学长,叔叔……”可,无论她怎么祈求,苏世黎都无动于衷,“叔叔我恨你,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我不会放过你……”
“小姐小姐,你做噩梦了。”
谈溪水猛的睁开眼,入眼是头顶水晶大吊灯,佣人王妈摇醒她,后面是站着的谈家的家庭医院林医生。
林医生摸谈溪水的额头:“小姐,你发烧了,刚才做噩梦了么?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日子还要继续往下过,以后Aubrey少爷出来看见你这样,会伤心的。”
林医生已经很老了,俯身摸她的额头时,头上头发已经很白了,连林医生都老了,也就是说爸妈已经走了很久了,“林医生,我很想爹地妈咪和哥哥,他们所有人都想要我手里的东西,所有人都要害我和哥哥。”
林医生叹了口气,知道,却无奈。
林医生给谈溪水打完针,下楼给苏世黎包扎。
今天在医院,椅子砸的,当场看不出来,现在把衣服脱了,看起来触目惊心,艾斯扬的妈妈虽然是女人,但下死手,一点儿也不轻,苏世黎整个后背都是鼓起的伤痕。
苏世黎的右手放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活该!”
谈溪水径直走到沙发上,开电视,拿起薯片吃。
“生病不许吃薯片,不知道自己刚打完针么!”苏世黎英俊的脸阴沉沉的。
“你怎么什么都要管!谈恋爱要管,连吃东西都要管!”谈溪水用手里的薯片朝他砸过去,只可惜被他的跟屁虫暗泽逸挡住了,薯片掉了一地。
“我是你的监护人!”苏世黎义正言辞。
“监护人,你是我的监护人,还是要用我当财神!”谈溪水亮出浑身的刺扎人,混不在意苏世黎是因保护她,受的伤。
“好好说话,你从小就是这样学的礼仪礼貌?”苏世黎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因为谈溪水的激怒,终于有了些怒气。
“礼仪!有啊,当然有,还是叔叔亲自教的,叔叔用你养的这么多大狼狗,把一个十八岁的钢琴手的手毁了,我就在旁边,瞪大了眼睛学的。”想起那天,她苦苦哀求,终于苏世黎抬起手,黑衣人接到命令,招回狼狗。
苏世黎的手是被艾斯扬的母亲砸伤的,帮谈溪水挡的那一椅子,后背凸起的伤痕只是擦的边伤,右手才是真正被砸到的地方。
送进医院的斯扬学长的手已经废了,愧疚、心疼、难过,谈溪水看着苏世黎搭在桌子上的手,几乎用最恶毒的诅咒一般的声音,“苏世黎,总有一天你的右手也会废掉!”
5
高尔夫球场。
苏世黎和朋友打球,手突然剧烈的痛起来,到最后不得不叫来医生。
暗泽逸道:“先生,您应该告诉小姐,您的右手为保护她被砸伤。”
苏世黎的手是被艾斯扬的母亲砸伤的,帮谈溪水挡的那一椅子,后背凸起的伤痕只是擦的边伤,右手才是真正被砸到的地方。
椅子落下,力道之大,砸在手上,整个椅子散架。
苏世黎把衬衣袖子扣,扣上:“多嘴。”
6
钢琴房内,阳光从窗帘漏进,钢琴前的少年,有一张好看的脸,一双好看如松竹的手,他不断用自己的右手尝试着敲上钢琴键,然而,不行,使不出力气,手成了只能看不能用的废手。
啊——
怒吼。
左手用力一拳打在琴键上,一滴眼泪从眼角滑出。
那是他最爱的钢琴。
“我要成为全国最好的钢琴师。”
“再过两个月,我要在港市的‘风谷’音乐厅办钢琴音乐会,Astera,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我特意为你写了一首曲子,很好听很惊喜哦。”明媚的笑容,闪亮的眼睛,少年,如阳光,两只手在琴键上,飞舞,如精灵,在这世界,如梦境美好。
却因为她,谈溪水,打破美好梦境,毁掉他的右手,柱子后,谈溪水眼泪滴落在地,如一颗玉珠摔碎。
-
从钢琴房出来,圣叶高中,学校小路上。
“就是因为你,斯扬学长的手才会毁掉!”
“他是钢琴王子,以后他会让是享誉全国、全世界的钢琴师,可是因为你都毁了!”
一帮女生,围住了谈溪水。渐渐的,人越来越多。
“原来是她!”
“还斯扬学长的手!”
四面八方,围住,拉扯,逼退,申讨,无处可逃。
谈溪水,流下忏悔的泪水:“对不起对不起。”
不领情,书包被扔掉:“我们不要道歉,我们要你还斯扬学长手!”
一步,一步,逼到墙角,脸不知被谁打了一巴掌,火辣,隆起,红肿,人群中有人扯住她头发,谈溪水像一只煮熟的鱼,头往上仰,人群中,有人向她扔书,砸到身上,生疼。
“不能放过她!”
人群纷纷从书包拿书。
“住手!”
斯扬学长从钢琴房出来,厉声呵斥,伸出左手,把谈溪水护在怀里,美丽的少年,把谈溪水变的像偶像剧女主,“不许伤害她!”
“可是,斯扬学长,她毁了你的手!”
“没关系。”
“可是,斯扬学长应该是全国最优秀的钢琴师。”
斯扬学长坚定的目光,看着谈溪水:“她比这更重要!”
人群,嫉妒,却无奈。
校医院。
谈溪水深深低下头,真诚,愧疚,道歉:“斯扬学长,对不起。”
“没关系,你更重要。”少年在谈溪水额头印上一个安慰的wen。
7
荆北别墅
落地窗前,苏世黎修长的手指勾着一杯红酒,拇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酒杯,身上有一个妖媚的女人缠上。
男人长手长脚,女人缠上,就像小蛇缠上大树,手指如细长的香烟,爬进男人的松松垮垮的衣服里,触摸精/壮的肌肉,在耳边,呵气如兰,极尽魅惑:“苏先生,长夜漫漫,光喝酒有什么意思,白天幸苦,晚上应该玩玩游戏,成年人的游戏。”
香/艳,奢/靡。
“先生。”
暗泽逸进来,鞠躬,手中交上一个文件袋。
苏世黎大腿走过,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叠照片。
男人剑眉皱起。
女人黏在怀里娇笑:“咦,这小姑娘不是苏先生的侄女儿,被人围起来打了,好可怜哦。”
最后一张,少年wen上少女的眉心,照片里,少年,漂亮优雅,少女,有一张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脸。
空气徒然冻结,下颌紧绷,手背青筋暴起。
女人感受到男子的变化,撒娇,吃醋,手捂住嘴,玩笑:“苏先生不会爱上自己的侄女儿了吧?”
阴冷,肃杀,眼神,如矩,薄唇轻启:“滚!”
女人浑身一个哆嗦,再不敢多说一字,兀自,穿上衣服,离开。
-
圣叶高中。
“为什么学校突然少了这么多人?”学校里有好几个学校没有来,谈溪水心里紧张。
伊藤子吃着吃了就会很快乐的冰淇淋,吃的满嘴满脸,小猫儿似的:“哎呀,不用这么担心,有可能只是生病,请假了。”
“是这样么?”谈溪水没有底气,反问。
她希望是这样。
可。
“不是这样的,她们被校长大人开除了。”同学上官小综,在桌子上抬头,回了一句,埋头写字,像起来说了一句梦话。
谈溪水和伊藤子对望一眼,一边一个,架在上官小综身边。
上官小综抬抬厚眼睛,怕怕的:“干嘛?你们。”
“到底怎么回事?”谈溪水和伊藤子八卦脸逼迫。
“没有怎么回事啊,就是她们打人了,她们为艾斯扬学长伸张正义,为艾斯扬学长报仇,得罪的人和艾斯扬学长得罪的人一样。得罪的两个大人物是叔侄,侄女儿就在我们学校,但没人知道是谁。”
上官小综的话刺激在谈溪水的心脏,仔细看,果然围住过她的人位置空了;拉扯过她的人,位置空了;丢了她书包的人,位置空了;打了她巴掌的人,位置空了。
“叔叔,为什么要这样?”伊藤子挠挠头也想不通,不过Atera好像很自责很难过的样子哦,“Astra,不要不开心,吃口冰淇淋,心情就好了。”
谈溪水拿起书包,“我不吃冰淇淋,帮我和老师请假。”
藤子张了张嘴,Astera已经走了,全世界最好吃,吃了最快乐的冰淇淋都不要,好吧,她自己吃。
8
苏氏集团,前台。
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一张脸的少女,从玻璃门进来。
“好漂亮的女孩子,不过好像在生气。”
少女有一双大眼睛,要冲进前台边被安保人员守护住的进出口。
不过就算眼睛又大又闪会发电,并且把他们电晕,他们也不能放她进去,因为他们是保安,保护安全的保安:“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我找你们苏总裁。”少女的大眼睛美则美矣,用来瞪人是也是很恐怖的。
前台另一个精致办公美女过来,礼貌询问:“对不起,请问你有预约么?如果有,按照正常预约安排排队,苏总会见您;假如没有,请现在预约,按照正常预约安排排队,苏总会见您。苏总的行程多,请小姐您耐心等待。”
穿着校服的少女,胸口起起伏伏,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嚣张跋扈的不容置喙,像一个父亲被宠坏的小女儿,“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打给苏世黎,要么让我去他办公室,要么,让他回家。”
看起来,两人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苏总外面是有女人的,但怎么能是面前这个呢?她还是高中生。大厅的人不解。
前台拨通苏总秘书的电话。
一会儿,谈溪水被带到四十三楼,总裁办公室外,秘书和前台小姐敲门:“苏总,人上来……”
还未说完,少女已经一脚踹开门,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自己的厚重如石头一样的书包朝总裁扔过去。
嘶——
完了。
这可是苏世黎总裁!
为什么会有人敢这样对他!
用书包扔他!
她是不怕死么?
呼——
幸好,没扔到。
手下,暗泽逸站前,接住,书包边缘是金属,划破,暗泽逸手臂流血。
不是总裁的手臂就行。
“总裁,对不起对不起。”他们没想到这美丽的少女会突然发狂起来,爆发力十足,就算爪子不尖利,抓起人来也会抓伤人。
“你们先出去。”
总裁开口,低沉、磁性好听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屋里,只剩苏世黎和谈溪水。
男人欣长的身躯,走过,到少女面前:“你太不乖了。”
气场强大,压迫感十足,不过少女并不害怕,梗着脖子:“校长开除了我的同学!”
“所以呢?”
男人淡淡的三个字。
“是你让他开除的!”
少女控诉,质问。
“是啊。”
无所谓,两个字,大方承认。
“你让她们回来,你不能这么霸道。”
少女委曲,咬紧下唇。
“不可能!”
男人的话,没有一点回旋余地。
“你是疯子!”
伴随着啪的一声,少女情急下,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因打的太重,手心甚至发麻。
少女,自己呆住,害怕,退缩。
男人侧着脸,五指印清晰可见,触目惊心,他一把抓起少女的手,大手一翻,把少女按在桌子,眼睛里暗潮涌动,压抑隐忍:“疯子!呵,我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疯子!”
身体压下,唇wen上,这wen,剧烈,疯狂,爱意,极速,占有,恨意,和酒吧里少女对他那个叛逆的wen不一样。
少女有因为叛逆生气玩闹,在酒吧wen过他,有因为爱情,和艾斯扬学长蜻蜓点水的爱情wen,但没有这种可怕的占有的激烈的,带有情/欲(yu)的wen。他一定也是嗑/药(ke/yao)了,她是他的侄女儿!他在干什么!wen愈来愈剧烈,愈来愈深入,大手如烙铁烙她光滑的肌肤上,校服被撕裂,他把她当成年人了!
“我是未成年人!”
少女吼。
“未成年人!”男人重复一声,“未成年,谈恋爱私奔哪样落下了?我在等你长大,但你却在途中把自己给了别人。”
强势的男人眼睛深处有落寞。
少女水灵灵的大眼睛,瞪大,嘴巴几翻张合,想说话,不知说什么,最后说出三个字。
“你变态!”
9
圣叶高中。
谈溪水给一个巧克力冰淇淋给藤子,扭扭捏捏:“藤子,我有事问你,但是你绝对绝对不能和别人说!绝对不能笑话我!”
巧克力冰淇淋哎,甜甜糯糯,舌头舔嘴唇,大方挥手:“好,绝对不和别人说,绝对不笑话你!”
谈溪水满脸涨的通红,手指搅着衣角:“我我我……”
我什么?伊藤子急的抓头发。
“……我在等你长大,但你却在途中把自己给了别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谈溪水一闭眼,一口气说完。
“这么浪漫!这么霸道!你在哪个偶像剧里看到的?”伊藤子双目放光,飘飘欲仙,沉浸这句话中。
“是……是苏世黎说的。”谈溪水的脸仿佛能滴出水来,她才十七岁,没有母亲,就像初潮来时,没人说,不知该怎么办,惶恐无助。
“叔叔!”伊藤子差点儿一头扎进冰淇淋里,“他他他……怎么会?他喜欢你么?”
赶紧吃口冰淇淋冷静冷静。
冷静下来。
这件事其实非常正常啊!毕竟她们家Astera拥有这世界上最美的脸!
十七八岁,正是女生情窦初开开始谈恋爱要找男朋友的年纪,而叔叔三十一岁,正是男人最是青年壮盛有魅力谈恋爱要找老婆的时候,两个人不过是名义上的叔侄女,又没有血缘关系。最重要的是,叔叔也很帅,满满都是成功男士的气息,多有味道,况且年长的男人才会疼人,所以,两个人在一起,不要太配哦。
谈溪水漂亮的脸埋进手里,她该怎么办?现在想到回家,心里没有办法不多想。虽然苏世黎只能跟整天阴森森、恐怖、高冷、喜怒无常、讨厌挂钩,不能和龌/蹉(wo/cou)两个字挂钩,但谈溪水的生/理卫生课才上完没多久,夜深人静时,他有没有想着自己,那什么过……
“藤子,最近我住你家!”
一直以为苏世黎是一只老虎,没想到是匹狼,带颜色的!
“不行!”伊藤子一口回绝。
Astera怎么能住她家呢,她住Astera家还差不多,这样就可以见到酷酷的很厉害的暗泽逸哥哥了。
“一个月巧克力冰淇淋。”
“成交!”
“……”
远处,脸庞稚嫩,却帅气的少年向他们走过来。
路过的女生兴奋、害羞,把手里的花儿送到少年面前:“艾斯扬学长好……”
旁边一个男生鞠躬:“艾斯扬学长好,我是你的仰慕者,我听过你弹钢琴……”
“艾斯扬学长好……”
此起彼伏。
学长礼貌一个一个回应,你好。
到得谈溪水身边,两个青少年太惹眼,学长撒娇般的冲谈溪水叹气:“人好多。”
谈溪水眨眨大眼睛:“我们可以去老地方。”
10
圣叶高中,林阴小道,人烟稀少。
稚嫩帅气脸庞的少年开口:“Astera,我要转学了。”
转学!
少女大大的玛瑙般的大眼珠子震的要动起来!
一定是苏世黎!
那几个学生,围住过她的人位置空了;拉扯过她的人,位置空了;丢了她书包的人,位置空了;打了她巴掌的人,位置空了。
所以,一定是苏世黎!
少女气的要爆炸,转身:“我去找他!”
“哎。”
少年拉住冲动的少女:“是我自己要走的,不远,就在隔壁的保来比亚学院,我们除了上课不在一起,其他时候还是在一起。”
苏氏帮助艾斯扬父亲经营的公司走向上市,废了一个人一只手的事就不了了之。
圣叶高中,苏氏是大股东,离开也好,设备完善度差点,学校名声差点,但至少不用被苏世黎不高兴时捏蚂蚁一样捏着,这个男人怪里怪气阴晴不定野心勃勃:“苏世黎太讨厌了!”她很想离开!
最后一句话她不敢说,曾经她就说了,她和艾斯扬学长一起走,结果是毁了艾斯扬学长。那个男人心狠手辣。
艾斯扬知道Astera不喜欢她的叔叔,她总说想走,走不了,他说他就可以带她走,她说苏世黎很狠,再狠能怎么样?总不能杀人吧!结果,他被无数狼狗撕咬……
-
几天后。
书桌上,伊藤子托腮。
“Astera,你到底要在我家住多少天啊?因为叔叔每天都要打电话问平安,他很担心你。”
“永远。”谈溪水根本不想回去。
“你们知道June来了么?”上官小综飘过来,抬抬厚重眼镜。
June是全国着名钢琴大师。
谈溪水漂亮的脸庞兴奋的快要扭曲了,大眼睛里射/出的兴奋光芒可以穿透上官小综的两个厚重眼镜片:“真的么真的么!June,June哎!”
伊藤子连巧克力冰淇淋都忘记吃了:“我在做梦我一定在做梦,国家级的钢琴大师怎么会来一个小小高中呢!”
“他现在已经去保来比亚学院,他听过艾斯扬学长的演奏,决定亲自来看一场,现在,不知道艾斯扬学长怎么样了……”
上官小综还没说完,谈溪水就冲出去了。
“艾斯扬学长,艾斯扬学长……”
天,下起了雨。是暴风雨,很快倾盆,一滴一滴雨打在脸上,如豆砸下,生疼,冰凉,和那天,斯扬学长手废掉那天,一模一样。
11
西南街东北路118号房外,艾斯扬家门口。
“艾斯扬学长,艾斯扬学长……阿姨,我想见斯扬学长!”
谈溪水不断哭喊。
“你还敢来!”
艾斯扬的母亲也冲进了雨里,对少女纠,抓,打,踢,踹,拉,扯,她儿子本来可以有很好的前途,他这么喜欢弹钢琴,如果她的斯扬手能痊愈,她可以把自己的手给斯扬,可是不可以,不可以!
“你还敢来!滚滚!”
少女头发被结成团扯下,书包掉了,衣服坏了,那张世界最美的脸破了,很疼很痛,身上疼,身上痛,哪里都疼哪里都痛,但倔强抿唇,依然:“艾斯扬学长,艾斯扬学长……阿姨,我想见斯扬学长!”
“斯扬才不想见你,他恶心死你了,他恨不得你的双手双脚全部断掉,你们叔侄俩不得好死!你觉得斯扬还会想见你么!”
艾斯扬的母亲像一个野兽,恨不
得连嘴里说出的话,也可以成为一把刀一个拳头,给少女最深的伤害。
终于,斯扬才不想见你,他恶心死你了,这句话成功变成了一把刀,插/进少女的心脏。
头发凌乱,全身狼狈,鲜血淋漓,少女背影慢慢的,慢慢的离开、消失。
12
GreenIsland酒吧。
中央舞池,光怪陆离,彩灯乱晃,爵士音乐,震耳欲聋,狂魔乱舞,旁边,吧台,一个像刚被欺负的小乞丐在喝一杯鸡尾酒。
就把的灯光晃在少女半遮的侧脸,迷人的令人心颤。
“Abel哥,这女孩儿……”
众人都发现了,太美了,好久没看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了。
Abel当然不会放过,到吧台后台拿过一杯酒。
“美女,一个人啊?我叫Abel,你叫什么名字?”
“Astera。”
谈溪水抬头,面前一个穿着背心,粗壮的手臂一只狰狞大老鹰刺青的男人坐在她面前。
Abel抬手微微撩起谈溪水的头发:“你脸怎么破了?谁做的?这是在动天使的脸,把最美好的东西活生生撕碎在人面前。”
“最美好的东西活生生撕碎在人面前。”少女听到这句话居然哭了。
Abel轻轻的,轻轻的,像安抚少女脆弱痛苦的心脏一样:“有什么不开心的,一起喝一杯,慢慢和Abel哥哥说。”
难道她看起来这么傻?
谈溪水才不喝!
酒吧里要保护自己,就是不喝陌生人的东西。
但,这时。
“Astera,上次是我不对,不该给你那些不能碰的东西,这杯酒我敬你!”
是木兰瑾,她把Abel手里的酒给谈溪水。
“可是……”谈溪水不接酒杯:“我不想喝这杯酒。”
“这位是我在酒吧的朋友,所以,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朋友。上次给你药/wan是我不对,但大家都是同学,玩儿而已,何必用酒瓶砸我!”
木兰瑾说到这件事。
好吧,既然是木兰瑾的朋友,就喝,而且上次本来就是她叔叔的错,连女生都打,应该她赔不是。
“应该我敬你,你的伤没事了就好。”
举起,咕咚咕咚,酒液顺着少女带着伤痕的曲线完美的雪白漂亮脖子往下。
13
西南街东北路118号房外,艾斯扬家门口。
黑色轿车里,男人的眼睛在夜色中锐利,黝深。
透过车窗,“苏,苏总,刚才小姐是来过,不过我什么也没有对她做,她自己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是,是吧?”艾斯扬的父亲用手推呆呆傻傻般总集中不了精神的妻子。
艾斯扬的父亲着急,妻子却脸色苍白,浑身僵硬,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艾斯扬从外面回来,听见父亲的话,一改颓废状态着急跑前:“Astera来找过我?她人呢?”
“不知道!”艾斯扬的母亲对儿子对那个女生的态度,像被一个被狐狸精勾了魂儿似的态度很不满意。
艾斯扬摸摸自己的口袋:“我的手机呢?”
“不知道。”艾斯扬母亲说。
父亲提醒:“在茶几上,你失魂落魄的就出门,忘带了。”
14
GreenIsland酒吧。
“晕了!”
“Abel哥,恭喜!”这少女长的真的好美啊!
小弟们的恭喜声中,不乏羡艳、嫉妒,不过人家才是哥,没有办法。
谈溪水喝完男人手中酒后,就倒在了吧台上,男人过去,抱起。
谈溪水浑身无力,昏昏沉沉,用手推男人,但男人好像一座山那样,她根本推不动。很快出了酒吧,她被塞进一辆车里。车子走了很远很远,以她在港市生活了十七年的经验,远到出了港市。
15
不明地点。
浴室里,男人边哼歌的洗澡声。
床/上,中了药像被抽离了骨头似的,漂亮却易碎似的满身伤的谈溪水。
幽幽转醒,眼皮沉重的像千斤顶,脑袋一片糊浆,身体燥热,她现在只需要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等待来替她降热的东西……那么,她就如坏人的愿了,这就是下药的药的功能。
绝对不能!
谈溪水用手在自己脸上的伤口上,头皮上狠狠的按下去,保持清醒,绝对不能睡!
如果睡下去,就会有恶心的人,像最恶心的虫子一样在她身上爬,夺走一个,对女生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有细细的血流如细小溪水流下,谈溪水清醒了些,她拿过手机。
谈溪水只会给两个人打电话,两个她最信任的人,一个是哥哥谈江水(Aubrey),一个是艾斯扬学长。
16
西南街东北路118号房外,艾斯扬家里,茶几上。
艾斯扬刚拿到手机,就响起。
“喂,斯扬学长,救我快来救救我!”
气若游丝,带着哭腔。
心中一紧,再不敢继续这一天的伤心、挫败、难过、颓废的状态:“Astera,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仿佛说一句话都要费掉所有的力气,忍受极的的痛苦,声音也是嘶哑的,听到这句问话时透出更大的绝望:“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怎么办?”
艾斯扬觉得手机一空,手机已经被进来的苏世黎抢走,沉声,再问:“我给你手机定位分析,你能等多久?”
谈溪水在听到苏世黎的声音后,久忍的眼泪居然掉了下来,她看了看浴室:“十分钟。”她把自己知道的尽量告诉他:“我似乎已经出了城到郊外了,是一栋小型别墅,周围很少居民,来的路上有一个冒了很重浓烟的化工厂,我喝了下了药的酒,在GreenIsland酒吧,一个叫Abel的男人给的酒。”
17
小型别墅。
男人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床/上空荡荡,原来少女爬到了门口,她努力要开门,但是她用尽全力,门的把手依然岿然不动。
“好了,不要挣扎了。”男人露出玩弄一个玩偶一样的笑容,一步一步朝少女走去。
“别,别过来!”谈溪水手里出现了一把小刀。
可,男人手一抓,刀就掉了。
她费尽所有力气,却被出来的男人轻轻松松重新抓回床/上。
“放开我!我叔叔马上就要来救我了!”
谈溪水挣扎。
“救你!”男人玩味重复一遍,“我们已经出了港市市区到郊外了你不知道么?他是坐火箭来还是用土遁术来?可我这弦上的箭可马上就要发了!”
少女,衣服,撕裂,身体、曼妙(man/miao)无双,少女发抖:“你敢,你知道我叔叔是谁么!”
“不知道!管他是谁!”男人早在这样的人儿面前停止思考,眼睛亮的发狂,欺/压/上/身。
18
港市二环胡同一号。
雅静在客厅伺候婆婆用餐。
暗泽逸带领一行人冲进去,把一个老年妇女一个中年妇女抓起,并把她们用绳子吊起来。
19
港市郊外。
由于女方的极度不配合,怎么都得不到,Abel狠狠的打了她一耳光,正准备再来,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妻子的视频电话。
他慌张接起:“是不是妈怎么样了?她犯病了么?有没有送医院?”
“是……是,Abel,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妻子被绳子吊在屋顶,周围全部都是清一色黑衣人,吃饭时,突然冲进来,早已吓的失去语言能力,现在做的,打视频电话,说的,都是他们教的。
Abel看见自己的母亲和妻子,暴胀的情欲瞬间全无,“放开我妈!”
视频对面,黑衣人分开两排,中间出现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
是苏世黎!
所以刚才少女口中说的叔叔,是苏世黎!
那她?就是前段时间争夺收养权官司的女主:谈溪水了!
事到如今,只能力求镇定:“苏……苏先生,放了我妈妈和老婆!”
“你放了我的侄女儿,我就会放了你妈和老婆!”
“你先放了我妈妈和老婆!苏先生如今权大势大,整个港市到处苏先生都能覆盖,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说,放了我侄女儿!”薄唇重复一遍,俊脸严峻,威严、不容反驳。
20
荆北别墅,谈溪水房间。
灯火通明,医生护士,人头涌动。
谈溪水醒来,身上已经不疼了,暖暖的,身边一只巨大的泰迪熊娃娃,她在自己床上。
“醒了?怎么伤成这样?”林医生亲切的笑容。
“她可以试试再夜不归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她都已经这样了,他就不能有句好话。生气。
林医生摸摸少女没伤的头皮处:“小姐,你是谈时的女儿,在你成年之前多少眼睛盯着呢,Aubrey已经被人陷害进监狱了,你更要好好保护自己。”
“知道,谢谢林医生也谢谢……叔叔!”
少女抬起眼皮,看一眼苏世黎。
苏世黎语气松了松:“没……”
事还没说完,少女又接着说:“斯扬学长呢?他为什么不来看我,一定是你不让他进来!”
心里有一团火,想发脾气,但她是病人,病者为大,妥协:“他已经知道你没事了,他被他妈妈领回家了。”
-
病人醒来,没事了,医疗团队走,别墅安静下来。
苏世黎坐在少女旁边,长指轻轻抚上少女脸上的纱布:“他打你了?”
“是啊,就是他打的我,叔叔只要好好惩罚他就可以了。”少女坚定的说。
屋内,男人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儿、少女身上淡淡的香味儿,混合。
谈溪水身体发热,而这热气在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儿时竟然有种令人向往的舒适冷气。
少女脸通红。
苏世黎的惩罚手段一向不用她担心,那个叫Abel的坏男人一定很惨。
惨!这个词让谈溪水想到艾斯扬学长的手,想到艾斯扬学长的手就想到艾斯扬学长,想到艾斯扬学长,谈溪水着急问:“叔叔,为什么我打给你艾斯扬学长,你会在旁边?你是不是又为难他了?他都被你逼的转学了你还想怎么样?”
“什么叫被我逼的转学了,我没那个闲情逸致,你是觉得我工作很轻松,每天尽无聊了么!”苏世黎站起身,大手一翻,把少女两只手压制住,强迫她看他,“你有没有一点良心,是我救了你!”
“啊——”
少女大喊一声,小宇宙爆发般的跳下床,以一己之力推男人,并将他推到了门外:“你走,你走!”
脸,红到能滴出水。
她被下的到底是什么羞/人的药啊!
到浴室,放冷水,洗澡。
不放心,光着脚丫跑出来,把沙发用她的洪荒之力推到门口,挡住,又搬了一个箱子咋住。
进去冲冷水澡。
冲完出来,门口,敲门声越来越响。
“Astera,你没事吧?Astera如果你再不开门,我要撬门了。”
苏世黎越来越着急。
“先生,小姐一定在里面出事了,赶紧撬门吧!”
佣人话落——
“别别,别撬门,我没事,这就给开门。”
苏世黎听到,里面,反锁门开了三道,悉悉嗦嗦,噼里啪啦,哐当哐当的。
脸,瞬间黑了。
把他当什么人了!
门打开,佣人要进去伺候,被苏世黎拦住:“药和水给我,你们下去吧。”
“是先生。”佣人恭敬做答,只希望他们叔侄两不要又吵打起来才好。
看着里面被移动的家具沙发等,“我是这种人么?你要不要那么夸张?”
“叔叔你当时不是了。”谈溪水讨好的笑。
“不,你错了,我就是这种人。”
男人一转身把谈溪水压在墙上,结实的手臂横在旁边,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像凉风,热的就要找凉的,正好。
苏世黎原本只是想逗逗小姑娘,既然她用行动骂他是小人,那他就小好了,可是没想到少女忽然就往他怀里钻,满脸通红,轻轻的滚烫的气息就铺撒在他胸前,令他心悸,柔软无骨的手一点一点的攀上她,清纯如她的双眸,此刻却覆上一层魅惑,少女虽然才十七岁,但身体发育,早不亚于一个成年人。苏世黎想起来了,林医生走的时候,对他说:“苏先生,小姐被下的药里除了令人昏迷还有一种药,没什么大事,多喝点儿水或者洗洗冷水澡就可以了。”
当时他以为是安眠药。
林医生看他懂了的样子,这种药,老人家就不必多说,走了。
没想到……
一圈红晕在苏世黎耳边如旭日升起,仿佛一个从没经事的大男孩儿,红晕扩散到脸上,不过脸上和平时一样:“Astera,放手!”
少女却依旧我行我素。
苏世黎俯身,在膝盖上一把抱起少女,往里走,扔到冷水池里了。
劈头的冷水让谈溪水尖叫一声,声音充斥整个别墅。
楼下佣人抬头,果然他们又吵打起来了。
21
一个约会地点。
“约我来做什么?”
艾斯扬脱了校服,穿着白色衬衫,像一个白马王子。
“昨天Astera出事,你的表现太过了吧!”
说话了竟是和谈溪水一起去过酒吧的木兰瑾。
“我还想问你,我手的事情明明被苏世黎压下,学校那帮人为什么会知道是Astera,去围堵她?你说的!我告诉你,我的事你少管。”
艾斯扬此刻和温柔的模样不一样,说话时声内具荏,不容置喙。
“你……你难道爱上她了么?我才是你女朋友。”木兰瑾害怕,声线颤抖。
“没有。我对她当然是演戏啊。”
“可是你对她太好太好了,这世上会有这么精湛的演技么?精湛到完全发自内心的无微不至的好!”
“我要的是她手里的东西,她很值钱,你可别给我搞砸了。”左手从兜里拿出,摸摸木兰瑾的头发,揽入怀里:“你多想了,我对你才是真的。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希望你支持我,如果你没有办法支持,那就理解我!那才是我的好女友!”
嗯,她一直是斯扬学长的好女友。
学长和Astera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演戏而已!
是的,他们才是男女朋友,斯扬学长只不过是为了谈氏的股份才去接近Astera的。
22
西南街东北路118号房外,艾斯扬家里。
“你敢打谈小姐,你不要命了?”艾斯扬爸爸担忧的责怪艾斯扬妈妈。
“怎么的?还不能打了,是那姓谈的是公主啊,还是那姓苏的是皇帝?法制社会,就是闹,我也不怕,是他们先废我儿子手的!是你贪图钱,才让这件事情私了,否则看我不闹得那个姓苏的倾家荡产!”艾斯扬妈妈嘴脸较多且变化快,在丈夫面前,是飞扬跋扈的样子。
“闹!法院讲法制没错!但闹出来,可是你儿子先拐跑未成年少女的!井底之蛙,目中无人,当时你儿子不就是这副样子,大言不惭,能轻轻松松带走谈小姐,得但她手里的股份,结果呢,手被废了,手财两空!我告诉你,谈小姐如果告诉了苏先生是你打的,你的下场也和艾斯扬一样!”艾斯扬爸爸冷笑。
艾斯扬妈妈有些害怕了,她叫来艾斯扬,“斯扬,谈小姐脸上的伤是妈妈打的,你能让她把这件事压下来么?”
23
保来比亚学院。
谈溪水呆呆的望着少年的背影,她没有脸再走过去了,钢琴家June来找他,却失之交臂,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Astera,你的脸怎么了……你的身上为什么这么多伤?是不是绑架你的那个人做的?我这就去找他!”
没想到学长先看到她了,一看到她,还是这么关心她!好感动。
“我没事,学长,再说他已经在监狱了,你怎么去?”被关心的少女露出笑容,感动,感激。
“那么,你叔叔知道是谁么?”
艾斯扬说的这么自然,一点也令人联想不到试探这个词。
“当然喽,我和叔叔说了是那个Abel。”
艾斯扬打量起面前的少女,明眸皓齿,笑起来两个酒窝如梨窝漩漩,清澈见低,天真无邪,如天使般美丽的脸上有手指抓伤的印记,头上有一块被拉扯的痕迹,有一小块头皮上没有头发,是用旁边的头发盖的,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抱住少女:“对不起!”
重重的抱住,轻轻的说,少女没听见。
24
西南街东北路118号房外,艾斯扬家里。
“怎么样?儿子,你已经解决了吧?”
艾斯扬母亲担忧着急害怕问。
“解决了。”
艾斯扬回答。
“那就好。”
艾斯扬母亲松口气。
“我叫Asteta和她叔叔说是你打的她!”
艾斯扬轻飘飘说出。
“什么!你疯了!你说真的假的?”
艾斯扬母亲尖叫着从沙发上起来。
“假的!她不会说,但没有下次!”
艾斯扬是真的在警告。
“你……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把艾斯扬自己都问懵了。
25
荆北别墅,客厅,餐桌。
苏世黎看少女的脸,“伤好了。”
少女低头吃饭。
苏世黎问:“马上就十八岁了,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我要的礼物,你给不了。”
还是闷闷的低头扒饭。她一向不喜欢苏世黎。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给不了。”
苏世黎今天倒是好脾气。
“我想你把公司的股份还给我,你给的了么?”
少女抬头,看他。
男人没有说话。
谈溪水继续低头吃饭。
26
圣叶高中,路上。
木兰瑾在后面叫谈溪水:“Astera”
“是你啊瑾,一起走。我有事要和你说,你那个网吧朋友Abel离他远一点,他是坏人。”
谈溪水提醒木兰瑾,酒吧交的朋友本来就形形色色的都有,要提醒木兰瑾,以免那个色/lang,有一天把魔爪伸到木兰瑾身上。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才会让你喝下去。可惜了,没成功!”
什么!
“我,我是听错了么?你为什么?”
谈溪水不相信般的退后,摇头。
“你没听错。因为你抢了我的男朋友。艾斯扬是我的男朋友,可是最近却天天和你在一起练琴,把他的所有时间都占用了,明明是我的男朋友却和你越来越亲密。你真的以为艾斯扬是喜欢你,他只是要想办法拿到你手里谈氏的股份!”
“你胡说!”
谈溪水呵斥般的吼。
斯扬学长明明对她这么好。
一定是她嫉妒,故意的!
“哼。”木兰瑾眼底露出怜悯的冷笑,手里拿出手机,点开录音键。
录音内容如下:
艾斯扬:“约我来做什么?”
木兰瑾:“昨天Astera出事,你的表现太过了吧!”
艾斯扬:“我还想问你,我手的事情明明被苏世黎压下,学校那帮人为什么会知道是Astera,去围堵她?你说的!我告诉你,我的事你少管。”
艾斯扬:“你……你难道爱上她了么?我才是你女朋友!”
艾斯扬:“没有。我对她当然是演戏啊。”
木兰瑾:“可是你对她太好太好了,这世上会有这么精湛的演技么?精湛到完全发自内心的无微不至的好!”
艾斯扬:“我要的是她手里的东西,她很值钱,你可别给我搞砸了……你多想了,我对你才是真的。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希望你支持我,如果你没有办法晕倒,也就理解我!那才是我的好女友!”
艾斯扬是谈溪水自从父母走后,唯一一个真正爱她对她好的人,他像一个阳光一样照耀着被眼泪侵泡的她,和他在一起,谈溪水才能感受到一种安心和放心,没有算计,没有利益。
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原来都是假的!
27
放学,校门外。
黑色轿车。
暗泽逸开车:“小姐,先生让我接你去公司。”
“不去!”
谈溪水绕过车门,离开。
“小姐,先生让我接你去公司。”
暗泽逸挡在谈溪水面前,手做请的姿势。
挽着谈溪水的伊藤子开口:“暗泽逸哥哥,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今天我们Astera不想,你就不要逼她了,她心情真的真的很不好,她遭受了非常巨大的欺骗。”
“小姐,请上车。”
暗泽逸像一个机器人一样,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又不依不饶。
“去死!”
谈溪水气冲冲上车。
28
苏氏集团,会议室。
“今天下午的会议,我要宣布一件事。”
会议室坐满了高层,苏世黎在前面说话,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脸色憔悴的谈溪水走进去。
“大家知道,我是Astera的监护人,她手里谈氏的股份一直在我名下,现在Astera马上十八岁了,我决定把股份转回她的名下。”
还给她!
会议室里包括谈溪水浑身一震!
“苏总,你可以想清楚了!”
得来不容易,其中一个高层开口,决定劝总裁。
“不用说了。”
苏世黎很鉴定。
29
荆北别墅。
苏世黎和谈溪水在院子里下车。
“为什么你好像不开心,股份还给你了你不开心么?怕不会管理公司?你哥哥很快出来了,你不用担心。”
一直以来,谈溪水都觉得苏世黎接近自己,不过就是为了谈氏,原来不是,而她一直以为的艾斯扬学长不是为了谈氏,却是!
谈溪水抬头看苏世黎,柔声道:“不是,我很开心,谢谢你,叔叔!我先回房间了。”
30
荆北别墅,谈溪水房间。
床上一个巨大的树袋熊娃娃,这娃娃还是谈溪水七岁的时候生日,苏世黎送的。
来到苏家以后,谈溪水几乎每次回房间都要打它。
今天谈溪水却很温柔的把它抱进了怀里。